你还别说,这个走狗投奔了海家之后是相当的忠诚,而且有那么多年江湖的底子,所以在黄河沿岸特别是蒲州城和蒲济渡那是相当的吃的开。不论是人或者事,你打听他没有不知道的。特别是这次的任务,蒲州发兵运城这哪里是一般的事,而且里面牵扯着很多唐的东西,既不能忌讳又不能明了,贾充是忙的一个头两个大。这又来了一个换谁都得小心三分的康老爷子,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你说贾充走的怎么能放心了。还有出水蛟这个家伙把蒲济渡的事大包大揽下来,事实证明做的还不错。你比如说,贾充刚进门就找他喊了几声没见人影,仔细一想就明白了,这是靠在蒲济渡口呢。
出水蛟是在蒲济渡口吗?
是的,确实是。出水蛟这么多年的江湖不是白跑的,这里面的很多事情是光学学不会的,只有亲身经历才能印象深刻。
反正他觉得康老爹这次来有些异样,起码跟往常不一样。
至于到底哪儿不一样,其实也说不上。反正忙的也忙的过于忙,露面的机会过于的多,消失的时间过于集中。这些东西随便拿出哪个来也不好认证,但好比猫一样,不一定腥味出现在面前才能发现,嗅觉有些时候没法进行言语上的表述的。
此刻的出水蛟呆在蒲济渡的一条商船上,手里捧着个茶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康老爹的船,谁上了他的船谁下了他的船,什么货物什么时间走得,什么时间又去了哪家商铺的哪条船,谈了多长的时间,什么时间回来的。一一的在旁边进行着记录。这是魏羽要求的,必须做好的,虽然他此时尚不知道自己如此细致,远在运城的魏羽还是对这个记录不太满意,但他此时的心情完全已经越过了王爷布置的活这个层面,他有种感觉,这次康老爹那边肯定有什么事,而作为中生代河边江湖人的代表,把康老爹打下去自己走上来的时间就在眼前,如同魏羽把赵长歌取而代之,整个赵国将翻开绝对新的篇幅,同样一幕黄河两岸最大势力改朝换代的大戏要在这蒲济渡上演了。
想到这里的出水蛟异常的兴奋,手里攥着的壶都有些轻微的发抖。
但是,长期职业习惯造成的敏锐使他长期保持着良好的警戒习惯。就在他开心的期望未来的时候,他感觉有人上了他的船。出水蛟是条大船,如果在平常人的感觉来说,不用说是个人,也就大象搬船上来才能有所察觉。
一个,两个,三个……
哦,出水蛟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原来是您老人家回来了。我说轻易的谁能上我的船,有急事吗?这么着急?
就在出水蛟想着的时候。贾充和船上报信的人一起冲进了船舱。报信的人还一顿的说:您怎么……
出水蛟眼望着船舱连身子都没回,嘴里念念有词:给大人见礼了,我眼神不错的盯着对面不给您见礼了,您自个找地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