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了一会儿,大家都很知趣地回到了正题。
毕竟这次丹霞寺到老君顶的一趟收集到的信息太杂太烦乱——也太重要。
屋子里的人来自不同的地方,很多事情前后详细的事都不知情,有些事情还需要大家从头说起,好对以后的放向有个大体的了解。
当然有些事情不能说,比如父亲和沛遗公的书信往来,比如丹霞寺、绿天阁和白衣庵的秘辛和恩怨。
首先说到的就是赵长歌的事情。
我猜的没错,孙二虎反应最为激烈,他二话没说直接就问:“叶雄飞呢?!叶雄飞去哪儿了?!”
雁翎关的人都知道他俩之间性命相搏的事情,这也是孙二虎久久不能释怀的一件事。说起来也奇怪,他对叶雄飞的仇恨程度远远高于罪魁祸首魏羽,可能那自上而下毁天灭地的一剑让他败得过于惨烈,从而让自尊心遭到了毁灭性的损伤。细想起来奇怪吗?也不奇怪。这种感觉我很是理解,这就像我对孔镇的那种仇恨。
在得到叶雄飞没有在伏牛山的消息后,孙二虎很是失望,坐在那儿愣了好久的神,看在眼里的众人都莫名地觉得一阵的心疼。
众人接着刚刚的话,谈论了一会儿赵长歌的问题。大家虽然感觉事情确实比较复杂,但是都对赵国在伏牛山隐藏如此之深感到担忧。
石横和吕方听得很是认真,态度也非常的严肃。山中那副嬉笑顽皮的模样全然不见。两个人双眉紧锁认真地听着众人的讲述,偶尔提出的问题直击要点很有见地。我不由地在心里赞叹了自己一句:陶四休,你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众人发表完意见,我把话题接了过来:“吕方,你是韩人,你说说作为一个韩人你对赵长歌这件事情的看法。”
吕方沉吟了一下,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的归顺,棋音占了很大的原因,但无论怎么说现在我和你家郡主都是一家人。你不是梁人,看问题肯定会少了些情绪上的偏差,你只管说心里话就好。”
吕方想了想:“去老君顶之前,我根本没想到赵长歌是个这样的人。说老实话,也没怎么想过,我从前的感觉大多来自江湖传言,大家都说他颇有才华,凭自己想象的应该是书生气多一些。但是老君顶上见的赵长歌不但书生气少,江湖气多。而且,身上还有些怎么说呢?我说不太清楚,我感觉他江湖气掩盖下的还有很多东西,比如,这家伙特别精明,察言观色滴水不漏,反倒有些像权臣。”
听着这话,我转眼看了眼傅昆。傅昆冲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说:“吕方,你跟随沛遗公行事,大梁城也是来去通途,想必看人也有一些自己的章法,你刚刚说的我以前还没注意到,不过让你这么提醒,我还真是有些跟你相仿的感觉。”
孙二虎对赵长歌的印象还算可以,不过赵国一路的凶险让他对整个赵国都没啥好印象。他哼了一声:“蒲济渡口时,要捉拿咱们的说不上到底是谁呢!孔镇那小子还不知道到底是魏羽的人,还是叶雄飞的人呢!”
我哈哈大笑:“临事则迷,现在看起来我都看错你们了,眼界独到,好,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