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爹找人看着运城的这些头脸人物,不等于这些家伙不盯着他。
况且,老头离开的少有的高调。
就差敲锣打鼓了。
渔二是什么人,那也是眼里不揉沙子的角色,他立刻感觉到了事情有些蹊跷。所以他跑到叶雄飞跟前汇报的事情多如牛毛,他也不忘了提上一嘴康老爹带着一大堆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运城。
尽管叶雄飞焦头烂额,可出于对渔二的尊重——话句话说是对康老爹的尊重,他从百忙之中拿出了时间关心了一下:去哪儿。虽然只是一句话,但也算是不错了,现在多少的人员调动和动向不值得一句去哪儿,叶雄飞问的真的是面子给足了。
渔二继续说:向北去了,打听到消息,据他们掌柜的亲口说的,应该是去蒲济渡口接一批货,可能挺重要的。
叶雄飞回了一声:哦。
另一位相国别看离开了运城,得到这个消息的速度一点也不见得晚,魏羽不是个草包,不仅不是,就康老爹离开运城这件事的敏感程度上来说,他甚至拿出的重视要远远高于家里那位叶雄飞。
蒲州是他的老巢,这天下人都知道。赵长歌南下,带走了运城大部分的精锐部队。毕竟火烧大营之时魏羽是在场的。那场人间炼狱一般的体验,对魏羽自己来说也是劫后余生。他看得出整个队伍的崩溃,更看的出赵长歌的失落。以他这么多年对于人心的把握,赵长歌离着彻底成疯成魔只有一步之遥,他不可能允许那天的到来。所有他精细的细算,甚至是实地观看赵长歌实际的队伍数量。
最终他确认了,赵长歌手中的牌只有这些。
也是基于这一点,他在反反复复思考康老头此时北上的意思,最终还是没有确切答案的时候,他选择了忽略,因为毕竟在政治和战场中,唯一可以相信的是实力,其他的东西都是捕风捉影,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即便如此,他还是派了专人跟随着康老爹一行。一旦有他们有行动,立刻向魏羽回报。
时至今日,箭在弦上,不容不发。但同样,也不容有失。
不过魏羽比叶雄飞多嘱咐了一句话:一旦与大势所违,杀无赦。是从紧急,不必请示,先斩后奏。
之后的事情就如同掐头去尾的折子戏,赵长歌在说不上是陕州还是运城的地方遭遇了,到底是谁虽然心里都清楚,但却有苦说不去的“士兵哗变”,故事既没有起承转合也没有丝丝入扣,就是这么来就是这么发生了。
当世的己方做了很久的尝试。
比如把事情做得踏实些。
比如面子上过得去些。
比如不讨论什么技巧,起码给我一个清楚。
但都失败了。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你越要一个明白的时候,什么都不给你。而你说,算啦,就这么算了的时候,真相就在眼前冲你招手,仿佛似乎再说:为什么不找我了,我在你叛变,又没走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