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指责是免不了的,这早在我预料之中,而且这问话中的语气和说法比我想象的要客气的多,可能是不太熟悉说的还是相对客气,如果话赶话凑到别的上不知道到时候估计更严重的词语都不为过。
打定好了主意,反客为主,不好的听的话语气让你们说出来抓破了面皮,还不如我自己干脆直接说出来的好,想到这我深施一礼:晚辈四休刚刚是拜见礼,但赔罪放在了前头,四休这里再敬感激礼,感谢三位师太不杀之恩。
行了个大礼后我没等上面三人反应紧接着往下说道:说到不杀之恩,四休不是危言耸听,去年在丹霞寺听几位前辈讲起当然各位师太的侠义风采和大德大慧,心中不由得十分向往,当时就表达了想要亲近之心。可丹霞寺的前辈对我的想法很是反对,嫌我打扰三位清修,几番询问之下才知道即便是丹霞寺和白衣庵如此深厚悠久的情谊,他们也不知道您三位的居所,这次误打误撞进入白衣庵实在是万不得已,四休在这对天发誓,白衣庵的位置四休断不敢与外人说起半字,如果违抗誓言四休自绝于三位师太面前。
我刚刚说完,脾气火爆的静霞师太哼了一声,几乎是打断了我的说话:陶四休,你年纪不大好滑头的言辞,你以为什么事情你放在前面说了我们便不好意思了是吗?把你放进白衣庵不是因为没有办法不让你进来,而是进来后的你即便是销声匿迹也没人知道,你当我们是跟丹霞寺讲这个交情吗?擅入祖庭,你知道对于一个门派来意味着什么,你也知道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不用多说了,能见白衣庵的观音神像你已然是几百年来的第一人了,想必也是死的不冤了,别废话了,快点给菩萨一个交代吧。
我不卑不亢再次行礼:师太,咱们且不论不知者不乖,白衣庵祖庭在兴善寺不是我特意想知道的,这个地方我也不是自己要来的。为什么要来,为什么找到兴善寺。佛讲因果,菩萨肯定也讲,今天晚上就有白衣大士给评个理。棋音是我结发的妻子,前日探亲被她亲叔父扣下,没有办法我来长安寻求帮助,后来得到消息沛遗公爷亲口说的棋音被几位领回白衣庵,那人不在潼关了,我把潼关点了也找不到人,这一篇算过去了,人在哪儿?人在白衣庵,我就得来白衣庵找人。您几位是讲道理的人,不是跟白衣庵要人,白衣庵是棋音的家一来没有胁迫,二来没有扣押。说不定吃香的喝辣的三个饱一个倒,开心的不行,可我不行啊,我不能没有我妻子的消息啊,就算是很好,也要有个回信是不是。所以我不是要人,我是找人,人在山上我去山上找,人在海里我去海里找,人在皇宫我在皇宫找,只是一点把人找着,看见了就好。
我包含感情的说着,没注意到,静霞师太已经怒目而视,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椅子背都差点拍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