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沉思,赵长歌干脆停下不说,我正好乐得其所,脑子里干脆什么都不想,直接天马行空地直接分析起赵长歌的这些话:赵长歌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比如长安那边的矛盾,但事情肯定也不像赵长歌说的那么严重,不然的话现在西边早就是瓦砾一堆。还有,赵长歌肯定还有后手,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就这么来我的老界岭。
果然,赵长歌叫了声看似出神的我:“四休,四休?想什么呢?”
我不好意思地一笑:“对不住,我在心疼我家棋音呢。”
赵长歌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四休,我这还没说完呢。你不用急着下结论。我刚刚说的只是陈年旧事,其实不提也罢。眼前的事情才是韩国和赵国甚至大梁最应该担忧的。”
“哦?还有这么严重的事情?”我认真地问道。
赵长歌点点头:“赵国的灾祸只是开始,魏家兄弟的野心肯定不会就此打住。大唐已经是名存实亡,魏鹿权倾朝野只手遮天,但是他的目标是整个天下而肯定不是单单控制那对孤儿寡母。魏羽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敢篡位夺权,我经营多年的禁卫军为何会土崩瓦解,这里面不仅仅有咱们雁翎关那场误会的原因,魏羽和魏鹿兄弟二人早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经是无力回天。别看我逃亡在伏牛山,可雁翎关的事情我是多有耳闻,那投掷尸体的阴招根本就是魏鹿的主意,赵国也根本凑不出那么多的人马物资。这一切都是他们弟兄们吞并天下野心中的一部分。”
我点了点头,心中清楚赵长歌说的应该不都是耸人听闻的胡话,赵长歌上一次举国伐梁只是为了打通雁翎关这个关节平息内部的矛盾,提升自己的声望。现在听赵长歌这么一说,估计他还计划着削弱魏羽在赵国的实力,没想到千算万算一场大火把赵长歌的所有想法付之一炬,看出端倪的魏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赵长歌元气大伤夺位成功。
赵长歌看我听的认真,便一板一眼地说道:“他们弟兄俩的计划现在完成了第一步,唇亡齿寒你可以想想韩国现在的境地,是不是?名义上韩国也好,赵国也罢,都是大唐的属国,很多的事情他们弟兄不会不早做打算,长安城看起来高枕无忧其实说到底也是是非之地。这时候的长乐宫是什么样子只有睡在里面的人才会真正懂得。高枕无忧?或者只是个愿望罢了。管城、中书、即墨他们兄弟几个有一个受到魏鹿的诱惑或者指示,加上沛遗、持尾、讲易这几个老家伙在旁边旁敲侧击。我觉得韩虚中的日子过得真的还不如我呢。”
我心中一笑,你这落草的山鸡还给别人指点江山呢。刚想听听他下面如何讲说,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声音:“咦?我怎么听见有人叫我哥哥和叔叔的名字呢?”
一闪身,棋音笑盈盈地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