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客官,您的饭菜齐了。
面馆的伙计打断了我回忆的思绪。
我随口应了声。连看都没看桌上的东西。
因为我知道,上了这么久傻子都能背的下来。伙计也是轻车熟路,见我没回音笑着腿回去照顾别的客人去了。
几十碗面,吃到算日子孙二虎都要回来了。
棋音还是一点消息没有。
不但棋音没消息,整个韩国好像都在跟我捉迷藏。
潼关没有消息。
长安没有消息。
宫里没有消息。
宫外没有消息。
我感觉我被欺骗了,被谁骗了呢?棋音,你个鬼精透顶的小丫头是不是你骗了我呢?沛遗是你叔叔,再不济也不至于关进牢里吧。最多也是顶两句嘴,撒撒娇就说开了这事。你这时候不早应该动身来长安和我集合吗?哪去了?
还有,你说的白衣庵在哪儿呢?你说慈恩寺,我找着了!你说大雁塔我找着了!可你说的大雁塔边上的一个小庙在哪儿呢?
离着大雁塔倒是有座寺庙,我的老天爷。我觉得不是它,因为在整个长安城也找不成比这个寺庙还大的寺了——大兴善寺。
或者毫不夸张的说,全天上这也是数一数二的。
八百里秦川,易守难攻,历史上朝代更迭到了这里大多都是顺水推舟,很好有兵荒马乱的民不聊生,作为历代皇上的家庙,这个大兴善寺是越修越大。
棋音是说的反话?大兴善是就是白衣庵?她怕在我眼前吹嘘寺庙多么多么大会引起我的不悦特意说小寺庙?
没办法的就访听吧。
我打听过不少人,没有一个人听说在大雁塔的周围有这个,或者说有过这个一个寺庙——一个年仅七十的老者肯定的说,当我也肯定的说我清清楚楚的听到就是这个地方的时候,老人露出“这家伙是疯子”的眼神远远的走开了。
拿起手中的筷子,机械的扒拉着面条。脑子里无数个念头涌起:到底我该怎么办呢?这么大的长安城我来了这么久真的没人知道?
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着不知道?
棋音到底来没来长安,她怎么一点消息没有。
二虎回来了问我,说少爷我去这些天您都做了什么?我怎么说?我说我整天的从慈恩寺溜达到大兴善寺,再从大兴善寺溜达到慈恩寺。每天吃两三碗面条,大部分是牛肉面下部分是羊肉面,好,就这么多。
我觉得孙二虎再怎么尊重我,也得啐我一脸。
问题是举目无亲的,也没人商议,连说个话解解闷的人都没有。所有的办法都想过了,觉得不是特别的稳妥,也容易造成不好的结果。
要不……
管他了,快刀剪乱麻,要不整个调理的还麻烦着,直接就来吧。
想到这里,我把散碎的银子放在桌子上,奔着对面的大兴善寺的香炉就走了过去。这个香炉我看过,凭我的力气给拆个七零八落的还是有把握的。大韩上上下下的不是不知道我是谁是吧,好,小爷要你们知道知道,陶四休来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