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抬头看了看这马上就要亮的天,随后威胁的看着东方贤说道:“有些事情应该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懂吧,管好你的嘴巴和眼睛,否则,她……就是你的下场。”
说着挑了挑眉毛示意着东方贤身后的那一滩血水。
随后东方贤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阵风吹过,那刚刚还在自己眼前的人顿时间就没了踪影。
“有点意思。”东方贤看着那空无一人的街道,低声说道。
另一边的耶律的大王子自然也得到了消息,立马便从契丹来到了北狄京中。
此时的北堂亦云正在书房中想着焱王之前说过的话。
“主子,有人求见。”
被北堂亦云眉头紧皱,这个时间来的人会是谁呢?
“让他进来。”
很快侍卫便带着那人进来,北堂亦云看着那站在屋子中间的人问道:“不知阁下是哪位,深夜前来可有什么事情?”
“五皇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那人说着抬起了头,北堂亦云是没有见过大王子的,认不出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自然是替焱王排忧解难的。”
北堂亦云听着此人话里话外的样子,也不难猜出此人的身份。
“不知是什么好办法竟然值得大王子亲自来到我府中。”
“我那个妹妹,性子桀骜,也是时候收一收心了。”
北堂亦云笑了笑看着大王子似乎再等待着大王子的下文。
“可是依我看,没有什么比嫁为人妇,相夫教子更能磨练人的心性的了!”
大王子并不顾忌北堂亦云的身份,或者说他能得到消息也是因为北堂亦云的缘故。
若是北堂亦云真的娶了耶律石柳,这名份上也是大有讲究的,若是让耶律石柳为妾,父汗自然是不肯的,可是若是为妻,王家也不是那么容易得罪的。
或者从某些方面,他不是在帮北堂亦云,也是在帮他自己。
既然有人迫不及待的想替他解决困境,北堂亦云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不知是哪位勇士这么有福气,能够迎娶小公主啊!”
“这件事情在下自会安排,就不劳烦五皇子费心了。”
另一边的耶律石柳也得到了消息:“确定看清了是吗?”
“那侍卫信誓旦旦的说着绝不会错。”
耶律石柳满意的笑了笑:“终于等不及,狗急跳墙了吗?”
只是耶律石柳不知道的是,这消息本就是被北堂亦云故意放出的消息。
“消息都传出去了吗?”
“按照您的吩咐都传出去了。”
北堂亦云挑了挑眉毛,如今就各凭本事了。
焱王既然有意拉拢耶律石柳自然得拿出点诚意来。
这样一来,自然也就没有时间顾忌那些旁的事情了。
就在准备离开书房的时候,又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了北堂亦云的书房中。
“这么晚了李大人来到我府中,所为何事啊!”
北堂亦云带着一丝审视,焱王身边的近臣却大半夜的出现在他的府中,纵使是北堂亦云也不得不防着。
“难道五皇子就不好奇焱王府今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吗?”
“看来李大人是发现来什么有趣的事情,迫不及待的想同我分享了!”
“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既然五皇子已经同王家结成亲家,为何焱王还要同王家结亲家呢?”
“在下想了很久,却百思不得其解,所以还请五皇子为在下指点迷津。”
北堂亦云自然知道李大人哪里是真的同他分享什么有趣的事情,只不过李大人所说的事情,没有让北堂亦云太过于震惊。
王家在北狄的地位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就算是身份高贵如焱王也不得不觊觎王家这块肥肉。
这倒是个有趣的事情,只不过李大人为何会选择将这件事情告诉他呢!
北堂亦云眼睛一眯,看着李大人,那犀利的眸子仿佛要将李大人看穿一般。
只是李大人在朝堂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自然是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儿退缩的:“臣只是为了臣自己,和我李家做打算。”
李大人的一番话也算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不过这个结果倒是让北堂亦云十分满意,只是无利不起早,北堂亦云自然是不会轻易的相信李大人的一面之词的。
“进来吧!”
就在北堂亦云想着些什么的时候,李大人的声音突然在屋子里响起。
随之便是一个年芳十六的姑娘走了进来。
“在下知道五皇子政务繁忙,小女自幼便读书习字,便让她在五皇子身边侍奉吧!”
这话的浅层含义无论是北堂亦云还是李大人心里都清楚的很。
北堂亦云笑了笑,李大人这一举动可谓正中北堂亦云下怀。
其实不只是北堂亦云,李大人也不得不给自己多一层保障。
这一举动,无论是对于北堂亦云来说还是李大人来说都是百利无一害的。
北堂亦云看着自己眼前这个略带羞涩的女子,心中并没有什么波澜,可是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不该省的步骤一样都省不下。
这时北堂亦云的心中也作出了一个决定。
从书房出来之后,北堂亦云就来到了王氏的屋子,此时的王氏早就已经休息了,门口的侍女看着离着老远朝着院子走来的北堂亦云,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屋子里。
“五皇子妃,五皇子妃,五皇子来了。”
此时的王氏身穿杏色里衣,睡眼朦胧的看着那侍女问道:“你说什么?五皇子来了?”
此时王氏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讶,除了大婚当天晚上,北堂亦云就再也没来过自己的房里。
而新婚之夜也是在屋子里做了一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成婚多年却一直没能圆房。
起初的王氏只是以为北堂亦云是单纯地不喜欢自己,王家那边又催得紧,王氏更是想尽办法将陪嫁送到北堂亦云的屋子里,可是……
“有什么可激动的。”此时的王氏已经没有了往日里的娇纵跋扈,脸上只有淡淡的苦涩。
“怎么,又有什么事情要质问我吗?”
王氏背对着北堂亦云轻声问道,只是那声音在安静的深夜显得格外明显。
“这就是你对待丈夫的态度?”
北堂亦云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
“丈夫?呵,那你可有一天,一个时辰将我当过你的妻子吗?”
这些年,她承受了多少的流言蜚语,宫中的人言可畏,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说她身体有隐疾无法绵延后嗣,她倒是想问一问,她一个人如何绵延后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