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唐浅漫不经心的说着:“我看你们也就别分组了,一块上吧,也不至于输的太难看。”
对面那几人,连带着带来的下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唐浅不过也就是个会逞口舌之快的奶娃子,毕竟那小身板,来阵大风都能被吹跑。
唐浅也有些不耐烦:“速战速决,小祖宗我还有别的要紧事呢!”
唐浅话音刚落,那一群人就蜂拥了上来,唐浅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白玉扇子就迎了上来,众人只能看见一群壮汉只见那纤瘦的身影。
唐浅拿着白玉扇子漫不经心的这打一下那打一下,后来打着打着还坐了下来,众人看着那少年坐在椅子上,而围住的大汉却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了下来,知道最后一人倒地,唐浅撇了撇嘴。
打开扇子,一边扇着一边朝着那几人走去:“他们都倒了,现在到你们了。”
就见唐浅三五下那几人就应声倒地,跪着求饶:“公子,您大人大量饶了我们吧,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别和我们一半计较。”
都说仗势欺人,这回她唐浅可是见识了:“回去给你们二皇子带个话,北狄二皇子手下的人也不过如此,况且,培养出你们这些废物,他自然也强不到哪里去,滚吧,把银子留下。”
那几人吓得连爬带滚出了酒楼,唐浅自然是没有放过目光从一开始就在这边的一黑一灰,一主一仆上,那黑衣人似乎隐忍着什么,但是那带着斗笠的男子却微微的摇了摇头。
唐浅优哉游哉的出了酒楼,其实刚才之所以说出那些话,唐浅就是等着那个传说中的二皇子找上门来,据她所知这北狄北堂亦云最大的敌人就是他的二哥,北堂亦风。
其实就在三年前,北堂亦云觐见的时候,唐浅就暗中发现,那随着北堂亦云来到大周的人中有两个是当初她在山上见过的。
所以当年掳走她的人根本就是北堂亦云,他想要虎符,催眠她不成之后又费劲心思将北堂沐染嫁到怀王府,如此一切也就说的通了。
既然北堂亦云费劲了心思,她如果不帮他一把,还真是对不起他的苦心了。
好在上帝待她不薄,刚碰见几个蠢货就跟北堂亦风有关。
走着走着,突然就看到了一个三层小楼,从外面都能闻到里面胭脂水粉的香味,唐浅想也不想抬脚就朝里面走去。
唐浅要了一壶茶,一个雅间,就上楼了。
那屋里的女子青葱似得食指摁在那琵琶上,唐浅也闭着眼睛,听着那乐曲中诉说的故事。
此时的唐浅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唐浅闭着眼睛对那姑娘说:“姑娘先下去吧。”
那姑娘抱着琵琶向着门口走去,这时唐浅突然出声:“进来吧。”
果然一黑一灰就出现在唐浅的视线里,唐浅细细打量了那个侍卫,武艺高超,看来这灰衣男子也有点来路。
“从酒楼出来,你们两个就一路跟着我,不知二位找我有何贵干。”
“这位公子……”那灰公子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唐浅伸手阻止了。
“我说这位公子,你不觉得问人家什么事情应该拿出应有的态度吗?”
那人笑了笑,说着就准备扯下戴在头上的斗笠,旁边的侍卫刚想出言阻止,那人便抢先一步就将头顶的斗笠摘了下来。
唐浅应声就看见一张带着病态,惨白的有些吓人的脸,眼中的震惊转瞬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惋惜:“可惜了是个娘胎就带病的病秧子。”
身边的黑衣人听了,一把将刀剑拔了出来,随之就搁在了唐浅的脖颈。
唐浅也不动,只是淡淡的说着:“我劝你还是将这刀收回去,莫说是你,就算你和你主子加在一起都不见得是我的对手。”
这话说的十分狂妄,可是却也是不争的事实,起初到了蝴蝶谷的时候,唐浅不过就是个稍微会点毒术的小丫头。
可是很多的时候就是这样,唐浅不仅自己刻苦还十分有天性。
听了这话的那俊朗公子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怒意,给身边的侍卫一个眼神,那人便收起了架在唐浅脖子上的刀。
唐浅起身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着那灰衣公子说道:“说罢,你一路跟着我到底有什么事?”
“你与二皇子有仇?”
唐浅眼神轻瞥的打量着眼前站着的男子,那男子的脸上挂着十分温和的笑容,可是那笑容却并没有到眼底,反而给唐浅一种心计颇深的感觉。
“说起来,我与这二皇子倒也算的上是同道中人。”
“哦?为何?”那人仿佛来了兴趣,追着唐浅问道。
“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北堂亦云。”
唐浅拨着自己额前的碎发,一边说道。
“看样子公子似乎是很懂医术的样子。”
“略懂一二。”唐浅也不否认。
“既然这样,我这病,公子可有法可医?”
“治好了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我可不干赔本的买卖。”
“条件任由公子。”
“好。”唐浅也十分喜欢爽快的人,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那就五千两,外带三个条件。”
“成交。”那人应的倒也爽快,可是没等那人再说什么唐浅便出声阻止着。
“黄金。”
“你,你怎么不去抢劫。”唐浅皱了皱眉头看着一边的那个小侍卫,一个侍卫管那么多,人家正主都没说话,他在这吱哇的乱蹦什么?
“拿钱办事,我若是治不好自然也不会收你一分钱,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想必也看过不少的大夫了吧,可有一个将你家公子治好的?”
没等那侍卫说什么,唐浅自然是不会给他还嘴的机会:“你若是不相信,或者嫌弃贵,我没逼着你让我医治,你要搞清楚状况,现在不是我求着你们公子,而是我决定要不要救他。”
达成一致之后,唐浅便随着二人来到北狄繁华的都城的一处宅子,那宅子上并没有牌匾说明着什么,唐浅刚踏进院子里,就知道眼前这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富有的多。
唐浅之所以会要价五千两黄金,也是看见那人身上的灰色袍子,是雪蚕丝制成的,一匹就要万金,连一件衣服都这么大价钱的人,她怕是五千两黄金都要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