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你的反应,你似乎并不怎么惊讶。”
岳明睿同唐浅只有在大周的一面之缘,后来即使岳明睿绑架了唐浅也带着面具,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这时唐浅第二次见到岳明睿。
“你的确伪装的很好,但是我天生就对声音特别敏感。”
这次是唐浅同岳明睿相处时间最长的一次,每一次听见岳明睿的声音唐浅都觉得仿佛在哪里听过。
“真是难得不过一面之缘,竟让你记住了我。”
若说到让唐浅记住岳明睿的从来不是岳明睿这个人,而是那粉色的花冠。
“毕竟从你那里拿走了东西,总不能认物不认人吧!”
说着说着唐浅也有些困了,便同岳明睿说道:“最迟明天晚上,我就会给你想要的结果,不过也希望你说到做到。”
……
“王爷事情有古怪。”
“说。”
“王府传来了消息,说京中有人暗地里调查皇上,还有京中的宅子。”
确实有古怪,原本调查京中宅子不过就是想知道唐浅的下落,如今已经知道当初抓走唐浅的人是北堂亦云谁还会去调查那个宅子呢。
“查出来是什么人了吗?”
“对方行动十分低调,做事也很隐蔽,仿佛是王妃的人。”
唐浅又一只十万的队伍,在京中又有一只精锐的事情赫连熠是知道的,只是唐浅离开的时候交给了赫连颢君。
“你带话给陈渊,就说我要见他。”
“王妃临走的时候将京中的精锐交给了颢君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陈渊点了点头:“王爷来北狄的时候,那些人虽然没有露面但是也是跟着的。”
“调动精锐的令牌在谁那?”
“令牌向来都是王爷贴身收着的。”
赫连颢君同唐浅一同丧命在火中的事情赫连熠是知道的。
“那有没有被别人拿走的可能。”
“那令牌王爷一直都是贴身收着的,就连属下也没有见过。”
“好了,你下去吧!”
陈渊走后,赫连熠双手不断的颤抖着,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流了满脸,令牌在赫连颢君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小浅没死。
赫连熠掏出唐浅的耳坠,和戒指,眼泪却一滴一滴的滴在上面。
“飞钽进来。”
“王爷。”
“你暗中跟着京中的人,不要轻举妄动,看看那人究竟去了哪里。”
次日下午,唐浅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看来这审讯的活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
从地牢里出来唐浅这觉得自己是头晕眼花的,不得不说外面的新鲜空气真是好。
此时唐浅脸上的白布也已经摘了下去,身上的烧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在身上和脸上都留下了狰狞的痕迹。
唐浅照例去了赫连颢君的屋子里。
比起赫连颢君唐浅还算幸运的,赫连颢君脸上的烧伤要比唐浅稍微轻一些,只不过那身上就没有那么好了,赫连颢君整个后背都没有好的地方,腿上也都是不同程度的烧伤。
只不过当初唐浅看着脸上并没有太多烧伤痕迹的健步如飞的赫连颢君还以为他没事,却不像唐浅想象的那样。
对于这个问题唐浅也问过赫连颢君,那就是为什么他的脸上没有那么严重。
赫连颢君给出的答复是:“因为老天看我长得太好看了,所以不舍得。”
后来唐浅是在岳明睿口中得知,他们发现她们的时候,赫连颢君整个都护在唐浅身上,只不过赫连颢君是脸朝下,所以脸才烧的没有哪么严重。
只是虽然赫连颢君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之前那么一个爱臭美的人,怎么会不在意。
就这样,唐浅就担负起了让赫连颢君美丽的责任。
看着唐浅每日拿来的瓶瓶罐罐,赫连颢君一脸嫌弃:“我又不是女人。”
“哦你这阵知道自己不是女人了,也不知道谁之前爱脸如命。”
可是纵使是赫连颢君再珍视自己的脸,在赫连颢君心中他更珍视唐浅。
“我这不也是怕你日后娶不到媳妇嘛!”
唐浅撇了撇嘴,一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样子。
离开之后,唐浅就找到了岳明睿:“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
“你准备怎么做?”
唐浅看着身侧的岳明睿问道。
“与其畏畏缩缩,不如主动出击吧!”
对于岳明睿的话唐浅不是很明白,但是很快唐浅便明白了。
第二日北狄央视新闻头条便是:“神女故意炸毁福脉,惹天怒,怕遭谴责,未免消息传出,幽禁工人。”
唐浅听着天明传回来的消息,朕不知道是应该夸岳明睿聪明机智呢,还是什么。
柳熙雯说她故意炸毁福脉,她又是神女,所以便说成神女故意炸毁福脉,这无可厚非,但是为了隐藏事情真相,便将工人幽禁这是不是也太过于直白了。
唐浅真是忍不住为岳明睿鼓掌,他不是假的虎,他是真的彪。
岳明睿大可以先将消息放出去,再将让工人提供证词,他先将消息放出去,是生怕柳熙雯不对那些工人们下手吗?
就在这时舆论的制造者来了,看着唐浅邀功:“怎么样,我这事办的不错吧!”
唐浅嘴角不自主抽动着:“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情啊!”
“当然了,你都不知道,北堂亦云府里都炸开花了,你就等着柳熙雯和北堂亦云反目吧!我和你说,不仅如此,我还将柳熙雯放火的事情暗中告诉了北堂亦云。”
听着岳明睿的话唐浅竟然出奇的被气笑了,唐浅甚至都能想象到柳熙雯的表情。
因为岳明睿的功劳,北狄的百姓对于神女也都颇多微词,只是唐浅不知道,岳明睿“无意”间的动作,竟然堵死了北堂亦云的最后一条路,也打消了柳熙雯那好不容易燃烧起来的希望。
密室中,北堂亦云看着地上跪着的柳熙雯,伸手狠狠的捏住了柳熙雯的下巴,冷声质问道:“运河事情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柳熙雯咬紧了牙关,若是真的认下了,她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我再问你你一次,到底有没有。”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为什么宁可相信陌生人,宁可相信那个贱人是清白的也不肯相信我。”
提起唐浅,北堂亦云想起了白日里那封没有署名的信。
“那我问你,唐浅的死同你有没有关系。”
听见唐浅,柳熙雯那原本含泪的眸子,顿时瞪大:“你还在相信她,就算她只会算计你,置你于死地,你还是希望她是无辜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