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机子的房间里,唐浅回想着天机子说过的话,好像真的是这样,似乎每个人出生之前应该做什么仿佛就像已经被定义好了一般。
唐浅一边想着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唐浅看见了同样愁眉不展的岳明睿,虽然岳明睿没有说的,但是唐浅的直觉告诉她,岳明睿身上的某些事情一定同焱王拖不了干系。
“怎么,还在想着那件事情啊!”
岳明睿没有回答唐浅的话,唐浅拍了拍岳明睿的肩膀说道:“现在的情况再怎么糟糕也不会有当初我受制北堂亦云的时候糟糕。”
唐浅的话,让岳明睿的眼中有了一丝动容,看着脸上依旧扬着笑脸的唐浅,岳明睿的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当时的她受制于北堂亦云,身边一个可信的人都没有,后来天明就来了,再后来岳明睿就来了。
“无论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糟糕,你身边有我,有赫连熠……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唐浅知道有些事情岳明睿并不想让她知道,她不会问,也不会想知道。
“况且事情也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先不说焱王同北堂亦云那争强好胜些性子,赌场无父子,单看宇文决和宇文俊的下场柳知道了。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父子都能够父子情深的,对于看中利益的人,他们的亲情本来就是为了服务利益而存在的。”
岳明睿后知后觉,似乎是小时候的经历,让他总是过分的渴望亲情,可是他却从来不肯表现出来,他已经没有亲人了,渴望亲情又能改变什么呢?
唐浅表面上安慰着岳明睿,实际上唐浅自己脑子里也是一团乱,例如赫连颢宸对于唐府的过分关心,都是唐浅焦虑的源头。
该说的话唐浅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就只能靠岳明睿自己了,有的时候只有自己走出来,才是真的走出来了。
唐浅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想着天机子的一番话,看着身边的鸦杀。
唐浅让鸦杀拿来了笔墨纸砚:“我说你写,然后你找一个可信的人,将这封信交个公主,记得一定得是亲自交到公主手里。”
如今多事之秋,除了自己身边的人,唐浅谁也不信,也不敢信。
“主子,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这时北堂亦云身边的侍卫看着北堂亦云问道。
昨天北堂亦同焱王的谈话内容声音并不小,所以他们自然也知道了此事。
“昨天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都处理好了,他们断不会泄露出一个字的。”
“静观其变。”北堂亦云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么些年的的生存让北堂亦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靠山山会倒,人只能靠自己。
反正他也不担心焱王会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毕竟一旦事发,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都没有好处。
比起唐浅的担心另一边的拓拔询状况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王兄,表妹不见了!”
“怎么回事?”此时拓拔询正在看着桌子上小山一样高的折子。
“今天表妹照旧去寺庙烧香,可是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拓拔询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她去了多久了?”
“已经四五个时辰了,往日这个时辰早就回来了。”
“跟去的人呢?”
“同样一个都没回来。”
“来人,让禁军统领带人去找,任何可疑之人都不能放过。”
当初尉迟敏的父母也是间接因为他们母子而丧命,若是尉迟敏再出了什么事情,拓拔询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有脸去见母后和舅舅。
“来人备马。”
想着想着拓拔询突然朝着外面大声喊道。
“哥,你不能去。”
此时的拓跋曦早就已经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这件事情看似是朝着尉迟敏来的,可是很有可能拓拔询才是他们的目标。
“你老老实实的在宫中待着,那也别去。”
纵使知道了又能如何,难道就这样袖手旁观吗?在唐浅身边的那几年拓拔询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众人都认为是对的事情未必就是对的,众人都认为错的事情,未必也就是错的。
就像此时,所有人都觉得他应该待在皇宫里,可是拓拔询的心却告诉他做他想做而,遵从自己的心才是正确的。
“哥,你一定要小心啊!”
此时的拓拔询眼睛里含着泪水,她除了拓拔询已经没有亲人了。
“你放心,王兄一定不会有事的。”
拓拔询口中这样说着,可是却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不动声色的给张浩言使了个眼色,张浩言点了点头。
现在并他们并不知道对方到底事处于什么目的带走了尉迟敏,但是皇宫大内却得有人坚守,一旦拓拔询出现了什么事情,也好即使应对。
只是人生中的很多事情并不是努力了就会有结果的。
拓拔询不吃不喝,带着找了一天两夜,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仿佛那些人同尉迟敏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此时的大帐中,一群身穿少数民族的人正围观着陷入昏迷中的尉迟敏。
“这拓拔询那小子还真是有福气,有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娘们。”
“只可惜,我听说那拓拔询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方面有些问题,很少进后宫。”
“你说这小娘们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不好说啊!”
说着说着几人脸上就漏出了贪婪的目光,仿佛要将昏睡中的尉迟敏拆骨入腹一般。
这时一个带着棉帽,身穿皮袄的人走了进来:“都给我老实点,管住你们裤裆里的东西。”
说话的那人皮肤黝黑,脸颊上带着些许沟壑,脸颊两边都凹了进去,身躯却显得十分雄壮。
“大汗,现在我们已经将拓拔询那小子的妃子掳了过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说着摩拳擦掌,仿佛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急,这尉迟敏的父母都是因为拓拔询丧了命,拓拔询自然是不会放着她不管的。”
就在拓拔询已经寻找的筋疲力尽的时候,深夜的风,吹动了旁边的杂草,也吹动了拓拔询的头发。
就在这时,嗖的一声,一直箭羽就从草丛的一边直直的朝着拓拔询射来。
“护驾。”
身边的禁军统领立马掏出配剑带着人马朝着那射出箭羽的草丛走去。
拓拔询侧目看着那偏离自己额头不到一寸的箭:“不必了,人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