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正在想办法证实着自己的猜想的时候,下面的人突然传来了消息,说有一个大约一千人的队伍正朝着皇宫逼近。
“看来这宇文俊当真是要舍弃宇文决了。”
“现在咱们怎么办?”张婉馨看着拓拔询,仿佛在等着拓拔询下定夺。
“你去告诉你哥让他将人看好。”
“宇文晔你去通知蒋文瀚立刻带兵将那一千人截下,随后你回来同我汇合进宫。”
宇文晔点了点头,几人便开始分头行动。
此时的宇文决已经倒下,看着自己血亲的血流到了自己的脚边,宇文俊并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就如同那地上流淌着的脏水一般。
“啧啧,还真是讽刺了,为了皇位竟然能将自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不放过。“拓拔玉看着宇文俊那面带血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讽刺,此时的拓拔玉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王位是怎么得来的。
其实某种时候人都是这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评论着他人的为人处世,却总是用宽容的态度饶恕自己。
“陛下真的是好记性,恐怕陛下早就已经将自己的王位是怎么得来的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宇文俊丝毫不客气的回怼到,比起狠毒绝情谁又能胜过谁呢。
比起他的所作所为,拓拔玉才是真正的丧心病狂,他只不过是不想父亲精心谋划的一切功亏一篑他有什么错,错的是拓拔玉,为了自己的王位亲手将自己的亲生父亲送上了西天。
“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样,一天是主子一辈子都是主子,你是大将军,手中握有重兵那又如何,你们不过都是拓拔家的走狗罢了,狗是永远也不能变成人的。”
现在的宇文俊在拓拔玉的眼中就是在做困兽之斗,垂死挣扎,只是拓拔玉并不知道宇文俊这样有恃无恐的原因。
对于拓拔玉口中的讽刺宇文俊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倒是要看看时机一到,拓拔玉的口齿还会不会这么伶俐。
只是宇文俊不知他的后援军正在被张浩言请客“喝茶。”
“若是你现在跪地求饶自行了断,我不是不能饶过宇文家。”
听着拓拔玉的话宇文俊只觉得十分好笑,真是不知道拓拔玉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在拓拔玉的心中他就是这样蠢笨的人吗?
在拓拔玉登基之后,宇文家是鲜卑第一大家不假,但是宇文俊的堂兄弟姐妹,更是没有一个成大器的人,如今宇文决已经不再了,没了他宇文俊,那整个宇文家就是任由拓拔玉捏圆搓扁。
他倒是真的不笨啊!
就在两人心怀鬼胎的时候,拓拔玉的眼睛紧紧盯着宇文俊身后出现的队伍。
此时的拓拔询领兵进宫,宇文俊是背对着拓拔询听着身后传来的声响嘴角微微勾起:“拓拔玉,你的死期到了。”
就连拓拔玉的眼睛也眯了眯,冷笑,也是,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宇文俊,这样的为人处世才符合宇文俊的风格。
此时整个大殿的前面,两面的人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人左右,大殿前面的地砖已经被鲜血染红,剩余的人分别将拓拔玉和宇文俊护在中间。
“你来了。”宇文俊看着拓拔询笑着说道,那眼神中更是带着一丝得意和兴奋。
“我自然是不敢不来的。”拓跋询的脸上带着一丝与面容不符的笑意,只是没有人能读懂其中的意思。
“来人都给我抓起来。”拓拔询突然对着后面的人说道。
拓拔询身后是一千人的队伍,对付这几个人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没用一会功夫便将其余的人全都绑了起来。
“你疯了,你难不成想造反不成?”
宇文俊看着拓拔询瞪大了眼睛,那眼睛凸起,眼睛里面都是红血丝,这样的神情足以显示他的愤怒。
他是他最得意的手下,难不成他早就已经投靠道拓拔玉了?
宇文俊死死的盯着拓拔询似乎想从拓拔询的眼中看出一丝破绽,只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
“想造反的不是将军吗,不然将军为何会出现在此啊?拓拔询将脸凑到了宇文俊的面前,语气柔和的问着。
“哈哈哈哈,宇文俊你也有今天,被人背叛的感觉怎么样,替人做嫁衣的感觉不赖吧!你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蠢货。”拓拔玉自然知道自己此时大势已去,可是这能够奚落宇文俊的大好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呢!
“我自认对你不薄,你为何这么对我。”
对于宇文俊的话拓拔询不否认,作为将军他对他却是很好,但是这只能说明造化弄人。
“我觉得先王后对你们宇文家也很好,你父亲还不是凌辱了先王后,逼得她最后郁郁而终。”
说起先王后拓拔询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起来,眼睛里有着狰狞。
“你是先王后的人,不,或许应该说你是拓拔询的人?”宇文俊再军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是有着几分谋略和见解的,只是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
“你是拓拔询的人?”听着宇文俊的话,拓拔玉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身边的这个不起眼的副将。
拓拔询慢条斯理的将手放在下巴处,在拓拔玉和宇文俊的注视下,一张人皮就这样被撕了下来。
看着那面具下熟悉的面孔,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震惊的。
“你……拓拔询……你竟然没死。”拓拔玉神情十分激动不停挣脱着束缚似乎想去拓拔询面前一探究竟。
“你都没死,我自然不能死。”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故意靠近我的,就是想借着我来达成你的计划?”宇文俊冷笑,目光冰冷眼神里更是有着被背叛的伤害。
“我说,你能不能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你们宇文家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能不能不那么多戏?”
就在宇文俊话音刚落,队伍里就传出了一个戏谑的声音,随后一个身穿铠甲的人就走到了宇文俊的面前,那人便是武装在队伍中的宇文晔。
“是你,你早就暗中同他狼狈为奸,宇文家出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畜生,真是家门不幸。”
对于宇文俊口中的侮辱,宇文晔的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反正从小到大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听了多少这样的话。
“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和你们宇文家扯上任何关系。”
“难道你要帮着他对付宇文家吗?父亲已经不在了,难道你还要母亲去陪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