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石柳的好奇也无可厚非,刚才她在道谢的时候也只是说着自己是石柳,并没有说自己是耶律石柳。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是处心积虑接近你的,救你只是顺带的事情。”
唐浅那眸子带着如同一摊死水一般平静,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接收到了唐浅的目光,耶律石柳也将自己的目光放在自己眼前的男子的身上。
眼前的男子身形纤瘦,眼神中带着睿智。
岳明睿看着眼前的唐浅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明明说好了,这唐浅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唐浅看着岳明睿眼神里带着一丝讥讽,耶律石柳这种人真性情是性情,可是若是有一天发现岳明睿是处心积虑的接近她,她一定会睚眦必报,而且唐浅觉得,消息固然重要,可是欺骗人感情,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向来公主对于刚才那批人应该不陌生吧!”
耶律石柳自然是不会陌生的,左不过就是契丹的那几个人,有的时候她也真的很无语,自己没有能耐就只会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那公子又是如何得知这些人是我契丹的人,而不是北狄的人。”
虽然对于他们救了自己的这一善举十分感激,可是她耶律石柳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眼前这两位,无论是从气度,还是穿着都不像是寻常人,所以也不排除是皇室中人的可能。
尤其是那带着面具的男子,更是气度不凡,所以哪怕是明知道这是他们契丹的人,此时耶律石柳也不能承认。
因为她才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只要她不追究这件事情,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哪里来的。
“我说着这话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善意的提醒,若是公主不愿意听也就算了。”
“谁人不知北狄五皇子在边境出言不逊,所以我父汗才特意派我出使北狄,谁知道会不会是贵国的无皇子怀恨在心呢?”
“呵呵呵呵。”屋子里响起了一阵低沉的笑声,耶律石柳能说出这句话根本就还是个小孩子。
只是唐浅不知道的是,眼前的耶律石柳比自己还要大上几岁。
“如果公主是北堂亦云是会选择在郊外行刺,还是北狄京中行刺呢?”
唐浅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问道。
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本身就是契丹部落的内讧,之所以选择在北狄的京城行刺不过是想将这件事情嫁祸给北狄罢了。
“不过在下并不关心公主同北堂亦云之间的恩怨,在下关心的是契丹和北狄之间的事情,公主不愿意透露也没有关系,在下也并不会对公主做些什么,对于这次的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公主也不必放在心上。”
“这件屋子公主可以放心的住下,等到公主在北狄一切安置妥当在离开也不迟。”
随后看着岳明睿说道:“我们走吧!”
“公子,那不知石柳想报答公子的恩情,要去哪里找到公子。”
“举手之劳而已,公主不必挂怀。”
说着也不去看一旁的岳明睿肚子向前走去。
岳明睿看了看耶律石柳,有看了看已经走到了门口的唐浅。
这唐浅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啊!
知道坐在了马车里,岳明睿才看着一旁故作神秘的唐浅,眼神里充满了幽怨:“不是说好了让我英雄救美的,你怎么抢我风头啊!”
“你确定没有我给你的东西你能全身而退?”唐浅挑眉问着。
“可是,不是说好了……”
“你现在已经没用到需要色诱了吗?”唐浅丝毫不掩饰那语气中的鄙夷。
“耶律石柳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子,你知道这种女人一旦知道你骗了她会怎么样吗?”
“怎么样?”
“睚眦必报,千刀万剐。”唐浅说完之后,岳明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冒着冷风。
“而且,欺骗人家感情是一种非常不道德的行为。”
“所以你一开始就不认同我的办法,却也不说。”
“我如果说了你确定你还会带我来?”
唐浅的这句话可谓是说道了点子上,被人不知道岳明睿的小心眼唐浅还能不知道。
“与其到最后两败俱伤,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开门见山。”
毕竟到底是同他们联手还是另辟蹊径都是耶律石柳的选择。
“爱是会消失的,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只是希望你通过这件事情得到一个教训,不要以为自己长得还不错就总想着色诱,若是有一天伤了人家姑娘的心,人家找上门来,我可帮不了你!”
岳明睿此时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赫连颢君你个天杀的,谁说的一孕傻三年啊,这唐浅怀孕了还这么聪敏,这没怀孕不得玩死他。
“那你怎么能确定她一定会和我们合作啊!”
“因为我们从某种程度上都是一种人。”
“一种人?”显然岳明睿并没有明白唐浅话里话外的意思。
“耶律石柳是耶律大汗最喜欢的孩子,可是一旦耶律大汗过世,那耶律石柳的处境也并不会好过我们。”
“耶律大汗其他的孩子在部落里都是有一定的势力的,这一点就同北狄和大周都是一样的,可是据我所知,耶律石柳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她的母亲就离开了契丹,将她交给了她的养母,而她的养母只是当初耶律大汗捡回来的一个孤女。”
“所以,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互相帮助的关系。”
如今北狄政局动荡,北狄皇帝有病倒了,如今焱王是否同北堂亦云暗中勾结还尚未可知,所以从某种意义上将他们都是一类人。
“可是你又没告诉她我们的名字,她如果真的有这个意思,怎么联系我们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留下?”唐浅不回答反问道。
“你不是说什么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吗?”
“我那么说,只是不希望她心里有什么负担而已,联系方式我早就已经压在了杯子的下面。”
说白了举手之劳不过是一句客气话,也算是间接表明了他们合作的诚意,真的将这句话当真的恐怕就只有岳明睿这个傻子。
“你怎么留的?”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屋子里面有笔墨纸砚,难不成就在他出去的时候,唐浅就一定知道耶律石柳会同他们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