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北堂亦云一直忙着处理运河的事情,你大可以将伤养好在做打算。”
听着岳明睿的话唐浅脸上闪过了一丝冷笑,但是随后便消失不见,起初唐浅还因为运河的事情有些自责,现在唐浅能做的就是为那些平白无故因为柳熙雯和北堂亦云丧命的人报仇。
唐浅并没有仔细询问着运河的原因,只是唐浅越是装作一副不想知道的样子,岳明睿就越要说。
“听说是有人将运河个炸了,不止如此,就连那运河两边的山脉也没有幸免。”
起初对于这个消息,岳明睿也是震惊的,却对这件事情持着怀疑的态度。
“如不是你好端端的待在这里,而且被包的跟个粽子一样,我差点都以为那是你的杰作了。”
唐浅看着一边说风凉话的岳明睿,这个人若但凡能少说一句话,也不至于这么惹人厌。
“你觉得我如果真的有这个能耐,我还会受制于北堂亦云吗?”
唐浅冷着脸看着岳明睿问道。
此时的岳明睿收起了脸上那放荡不羁的笑容,唐浅说的没错,若是她真的能做到如此,就不会让唐宇轩在北堂亦云手里没了性命。
唐宇轩始终都是唐浅心中的痛,无论唐浅承不承认。
但是唐浅说不是她做的,岳明睿可不会真的以为这件事情同唐浅毫无关系。
毕竟能弄来那么多炸药的人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反正他是做不到。
不知道对方的明细也不急,反正只要这人同唐浅有关联,唐浅又在他的手里,早晚会知道这人是谁,反正唐浅的底细,他不敢说都知道,也算得上个七八分。
毕竟心中惦念着唐浅的人不过就那么几个,不过不论是谁,单从对唐浅的态度,他就是他岳明睿要找的人。
此时的唐浅一点也不关心到底是谁的手笔,只是现在北堂亦云一心都在如何拉拢民心,如何稳固地位上面,这就是他们出手的好机会。
若是等到北堂亦云的烂摊子收拾完了,那就未必能让他们有机可乘了。
看着岳明睿唐浅勾起嘴角,露出了熟悉的笑容。
只是唐浅的笑容有些渗人,不禁让岳明睿头皮发麻。
“你笑什么?”
岳明睿眉头紧皱,看着唐浅双手环胸。
“我笑你到底有多恨北堂亦云啊!”
提起北堂亦云,岳明睿的脸色很快就冷了下来:“当然是恨不得,他马上去死啊!”
这话说的叫一个云淡风轻,只不过这并不是唐浅所关心的事情,恨?有恨就好。
“北堂亦云身边有一个叫柳熙雯的人,你盯紧她,尤其是她最近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听唐浅提起柳熙雯,岳明睿来了兴趣:“我说唐浅,你该不会是打着帮我对付北堂亦云的名头,然后暗中对付柳熙雯吧!”
唐浅眼睛一眯,如同狡猾的小狐狸一般,不要意思的捂了捂嘴:“这都被你发现了!”
“那当然了,你可别小看我,我可是知道很多事情呢!”
“哦?那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你和柳熙雯抢过男人。”
唐浅的笑容立马凝固在脸上,虽然岳明睿说的是事实,但是这话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这么不中听呢!
虽然她承认,当初她对于柳熙雯不友好的原因,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点点是因为柳熙雯对赫连熠有意思。
“我还知道,你妹妹和她在太子府中风吃醋,好不热闹。”
“我知道,你赢了柳熙雯却败在了北堂亦云的手上,如同丧家犬一般逃出了大周。”
“滚出去。”唐浅淡淡的瞥了岳明睿一眼,冷冷的说道。
“切,说道你的痛处就让我滚,好,我滚我滚,谁让你是我的狗头军师呢!”
说着就拉开了房门,可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唐浅的眸子冷了冷,而门外的岳明睿也收起了那常挂在嘴边的笑容。
从某种程度上将,唐浅不是十分喜欢同岳明睿打交道,整个过程看似轻松愉快,实则唐浅的思维一直被岳明睿牵着走,这也就是岳明睿的恐怖之处。
他最擅长的便是扮猪吃老虎,往往就在不经意间就掉进了对方早就已经挖好的全套。
刚才唐浅表面借故将岳明睿赶出去,看似是因为被说中的糗事,实则是因为岳明睿不断的提醒唐浅唐宇轩的死是因为北堂亦云,而她当初被逼离开北狄也是北堂亦云的杰作。
在与岳明睿交流中,明明大脑飞速转动,却也要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因为岳明睿太过于精明,唐浅更是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这招借刀杀人,真是杀人与无形。
而另一边的正准备离开的岳明睿,转身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嘴角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此时他不得不承认唐浅真的很聪明,虽然也有说走嘴的时候,但是她真的很聪明,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聪明。
此时鲜卑皇宫,一个身穿红色衣衫的女子带着面纱来到了皇宫大殿。
只是与辉煌的大殿不符的是,那女子有些胆怯的目光,和弓着的身躯。
拓拔玉此时斜斜的倚靠在椅子上,张嘴吃着那身后宫女端上来的葡萄,看着下面站着的女子随后朝着身边的太监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宫女。”
那太监立马笑的跟一朵菊花一样说道:“正是。”
“将面纱摘下来,让朕瞧瞧。”
那女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身边的公公,那公公点了点头,示意着。
女子伸出水葱的手指将面纱轻轻摘下,露出那吹弹可破的皮肤和如水一般勾人魂魄的眸子。
此时的拓拔玉已经半个月都没有去过后宫了,就连太后也为了这事着急,毕竟拓拔玉是正值壮年,自然是要为皇家开枝散叶的了。
只是看着那一张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拓拔玉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正巧身边的曹公公说花房心来的宫女长得那叫一个精致可人,太后听了便将此事交给曹公公去办。
如此讨好的事情,曹公公自是尽心尽力,威逼利诱的将那女子带到了大殿。
起初拓拔玉以为不过就是个宫女长得再漂亮能有多漂亮,只是淡淡一撇,可是这一撇却再也挪不开眼睛。
那女子不同于寻常的鲜卑女子,鲜卑气候不想北狄那般寒冷,可是女子却也不同大周的女子有着似水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