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天明,屋子里的众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便看着打了岳明睿的唐浅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只是当事人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嗤嗤的看着那气哄哄的背影离开了。
“主子,其实唐姑娘有句话还是没有说错的。”
“什么?”岳明睿不经意间问着。
“唐姑娘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我们不如用她同赫连熠……”
还未等身边的人说完,岳明睿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谁让你这么说的?”
“属下只是为了大局考虑,若是能得到赫连熠的帮助我们将如虎添翼。”
“什么时候我还需要你教我做事?”
说着便离开了,出了屋子,岳明睿看着身边的紫蝶:“想说什么就说。”
紫蝶是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自然同别人不一样。
“主子对唐姑娘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呢?”
紫蝶也丝毫不掩饰直接了当的问道。
“你们想说的我都明白,只是紫蝶,你知道人为什么是人吗?”
紫蝶似乎并不明白岳明睿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人是因为有七情六欲,有爱恨情仇所以才叫做人,冷血无情的叫人,那叫禽兽。”
在他记事以来,他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唐浅这么鲜活的人,记忆中师傅也总是板着一张脸,就连跟着他最长时间的紫蝶,也是对他毕恭毕敬,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对于唐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不过有一点属下倒是可以确定并且放心的。”
“什么?”
“这种情谊不是爱情。”
紫蝶的话成功逗笑了岳明睿,记忆中的紫蝶是从来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为什么?”岳明睿不解,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可是怎么就不能是爱情了。
“北堂亦云知道了唐姑娘有孕的时候,是去子留母也要留唐姑娘在身边,当然不不排除其他的原因,可是你……”
不要说旁人,就连紫蝶都是*见到岳明睿宝贝这孩子都快赶上亲爹一般上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唐姑娘怀的是主子的孩子呢。
“你别说,你还真提醒我了,等到唐浅生下孩子的时候,我一定得把孩子抢过来,那么可爱的小孩子可不能变的和她娘亲一样讨人厌。”
紫蝶一阵无语,这孩子还没生出来呢,怎么依照主子说的仿佛都已经看见了一般呢。
因为北狄皇帝身体有所好转,再加上前一阵子的事情,就卸除了北堂亦云所有的职务禁足在府中。
此时的北堂亦云也是一阵心烦,如今前功尽弃,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不仅如此皇帝的身体也有所好转,仿佛老天故意和他对着干一样。
北堂亦云半倚在浴桶中闭目养神,这时身后传来了鬼鬼祟祟的声音。
“什么人?”北堂亦云慵懒的声音在屋子里中响起。
“是王妃担心王爷着凉让女婢端些热水来。”
那小丫头说完看见浴桶中的北堂亦云并没有反驳,心中便送了一口气,可是正当那丫鬟准备将木桶中的水倒进浴桶的时候,那原本闭目养神的北堂亦云突然站了起来掐住了那丫鬟的脖颈。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没有,真的是王妃派奴婢来的。”
北堂亦云冷笑,他自然知道这丫鬟在说谎,先不说他从来不洗热水澡,这丫鬟也根本就不可能是王氏派来的。
娶了王氏之后,北堂亦云除了宫宴会带着王氏以外平时也并不会去王氏的院子。
只是王妃成婚多年无所出,终究是好说不好听的,只是哪里是王氏不想有孩子,是北堂亦云根本就不去她的院子,她怎么可能凭空的生出孩子。
后来无奈王氏只好将自己的陪嫁中选了一个样貌人品说得过去,并且忠心不二的人送了过去。
若是那丫头能怀上孩子再交由她养育也算是多了个依靠,多了个仰仗。
可是王氏的如意算盘到了北堂亦云这里便彻底落空了,正常的皇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就算是同样只娶了一个的北堂亦风也有了嫡子,唯独北堂亦云即不来她的院子又不纳妾。
其实王氏也暗中怀疑过,只是却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所以才铤而走险的想了这个办法。
只是第二天传来的消息不禁是王氏王氏所期盼的,更是在王氏意料之外的。
那就是那个丫鬟被活活打死了,王氏岂能不知道北堂亦云是做给她看的,纳妾一事也就此作罢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是……”那丫鬟停留了一下,随后挤出了两个字:“王妃。”
“妃”字刚落便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那丫鬟就如同人偶一般被北堂亦云仍在地上冷声说道:“对于不能把握住机会的人,死是最好的归宿。”
他从不放过任何机会,任何向上爬的机会。
“知道岳瑾凝和唐浅是怎么认识的吗?”
“据说岳瑾凝的母亲是鲜卑人,是在回鲜卑的时候旧疾复发恰巧被唐姑娘所救,两人因此结缘。”
听了侍卫的话,岳明睿笑了笑低声自语:“唐浅看来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
虽然想在岳明睿有些不确定,但是他却有感觉,不得不承认第六感这种东西准的吓人。
此时另一边的唐浅也没闲着将紫蝶叫进了屋子里,将门窗都关紧,这一阵子岳明睿偷偷的和赫连颢君两人暗度陈仓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她,还美名其曰让她好好安胎,她偏不。
紫蝶看着鬼鬼祟祟如同做贼一般的唐浅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姑娘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唐浅笑的如同狡猾的小狐狸一般:“怎么会呢?这山上也没有什么女子,我就找你聊聊天,对,聊聊天。”
紫蝶看破却不戳破,她可不敢同唐浅聊天,主子那么聪明有时候都会掉进唐姑娘的陷阱里,她可不干随便瞎聊,万一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她小命就不保了。
“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我最近想陶冶一下我自己的情操,我就想着那我画画吧!”
唐浅此时心中毒忍不住鄙视自己,真是什么不要脸的话都敢往出说,还陶冶情操,说的她自己都差点信了。
“我不是很喜欢山水画,我比较喜欢画人,你也知道,这山上都是些男子,我呢,对他们也没什么兴趣。”
唐浅拢了拢自己额前那根本就没有的碎发,她真觉得自己拿个醒木都能说评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