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赫连熠的坦白,和唐浅的劝说下,许易决定同唐浅与赫连熠一同回京。
至于百里明松,则并没有选择一同,而是去了汾洲,毕竟他的老本行还是练兵。
刚回到怀王府,索性府中并没有人见过许易,自然也不会起什么疑心,只是以为他是赫连熠请来的贵客。
唐浅刚回到怀王府就听陆吾说:“王妃,唐尚书怕是……”
陆吾并没有继续说,唐浅自然知道什么意思。
就在几年前,唐思齐的身子就越来越糟,至于这个职位如今也是徒有虚名。
唐浅心中盘算着,点了点头,告诉陆吾自己心中有数。
此时的太子府
“一群废物,找个人都找不到。”太子坐在桌子前面,将桌子上的东西尽数仍在地上。
之前刺杀的事情皇上虽然没有过于责备他,但是他也已经待在太子府里好几个月了,皇上也没有想见他的念头。
此时的太子的胸脯因为怒气大幅度的起伏着。
“接着找,找不到你们也就别回来了!”那下面跪着的侍卫连忙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既然唐浅与赫连熠都已经回来了,那赫连熠的病自然也是好了。
至于唐思齐,毕竟还是尚书,这唐府也是得去的。
若是旁人那也就罢了,赫连熠向来都是随心所欲,再者唐浅也已经不在了,人们自然不会将赫连熠同唐府扯上关系。
可是就在唐浅准备进去的时候,一旁的唐文松突然像疯魔了一般冲了出来,拽着唐浅的衣袖说道:“小浅,你怎么不认识爹了呢!是爹啊!”
起初的唐浅并没有反应过来,听见唐文松的称呼自然是脸色一变,但是听着这称呼,唐浅就知道唐文松此时的精神一定不正常。
对于唐文松唐浅的心中早就已经没了指望,可能是从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她时,也许是她受了委屈,他没有挺身而出的时候,也许更早更早。
“大人今日休息不加,这眼神也是不大好了,来人扶大人下去休息。”
唐浅冷声说道,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一丝的厌恶。
虽然对于她是唐浅这个疑惑从来都没有消失过,只不过,她是唐浅的时候都没见他这么上心过。
她想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否则也不会来这一趟,至于唐文松,就任由他吧。
听说赫连熠来了,唐府上下自是得出来迎接,况且这赫连熠也才大病初愈,能来就算是给足他们面子了。
他们的心中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点的颜面出自何处。
唐浅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何曼舒身上,此时的何曼舒身后跟了一个有些脸生的妇人,那妇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看见此状,唐浅的心中也明白了几分,只不过在她想知道的事情没确定之前,她什么也不会说,也不会做。
此时赫连沁看着唐浅的目光更是带着说不出的情感,之前在宴会上虽然她贵为公主,但也只能远远的看唐浅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是她,但是看见她脸上的疏离,她又有些恍惚。
唐浅自然没有忽略赫连沁微妙的反应,可是她也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众人来到了唐思齐的院子里,唐浅跟着赫连熠进去,看着床上的老人,唐浅就知道唐思齐是真的没有多少时日了。
屋子里的众人皆没有出声,毕竟此时的情况有着说不出的尴尬。
还是赫连熠先开口:“可请宫中的太医来看了?”
“已经请了,但是毕竟父亲年岁已大,太医害怕父亲虚不受补,也只能在斟酌用药。”
一旁的唐文涛颤颤巍巍的说着。
其实唐浅有的时候也怀疑唐文涛是不是唐思齐亲生的,虽然她也不喜唐文松,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在处理事情上,唐文松是同唐思齐一样雷厉风行的。
“算起来,我同唐家也算是有些渊源,不知道可否请王妃来给尚书大人看一看。”
赫连熠此话一出,众人都带着不可思议,虽然李公公的事情他们也听说了一些,但是这怀王妃的医术不可能比太医院的王太医医术还高超吧!
唐浅哪里会不知道赫连熠的意思呢,拿了帕子放在了唐思齐的手腕上,王太医说的确实没错,唐思齐的肾脏早就已经衰竭了,如今也只是在熬这剩下的心血。
但是王太医从医多年自然不会直言不讳,只是说唐思齐年纪大,虚不受补,浅层意思就是说已经虚弱到不能再虚弱了,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听出其中的关窍而已。
何曼舒拿着拍着擦拭着眼角说道:“既然这样,就不得不备下了,也好有时间通知各位族人前来。”
唐浅听到这话,目光暗了暗,但是随后又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唐思齐时唐家的家主,唐思齐过世自然是需要选新的家主出来,无论是从长幼,嫡庶,都是唐文松无疑,只是他方才的样子实在是难以担此重任。
她必须见唐文松一面,唐浅在心中暗自说道。
唐思齐也看过了,赫连熠同唐浅也不好在这里过多逗留,看来今天是没什么机会了。
就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赫连熠突然身子一斜,倒在了唐浅的身上不省人事。
众人皆是一阵惊慌,唐浅使出浑身的力气拖住赫连熠,但是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的太快,还未等旁人有所动作,唐浅就倒在了地上。
就在唐浅躺在地上的那一刻,唐浅明显感觉到,赫连熠的手护住了她的头,唐浅焦急的喊着:“赫连熠,赫连熠你醒醒啊,你看看我啊!”
赫连熠的头倚在了怀里,脸埋在了唐浅的臂弯里,眼睛开了一条可有可无的缝隙,旁人没看见,唐浅却看见了。
唐浅对着身后的白泽和鸦杀说道:“你们快将王爷扶起来。”
赫连沁这时开口:“去客房吧,这边。”说着就给白泽带路。
唐浅跟在后面,看似焦急,实际上她马上就要绷不住了,这赫连熠怎么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他,她想做什么他都知道。
到了客房,唐浅赶紧装模作样的给赫连熠诊脉,随后开了一个方子让鸦杀去抓药。
“王爷突然旧疾复发,还要在贵府叨扰,真是辛苦夫人了。”
唐浅起身客气且疏离的向赫连沁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