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浅知道岳明睿是岳明睿之后,就不动声色的派人去大周调查,岳明睿种种都表明他是一个北狄人,单看岳明睿对于北堂亦云和皇位的执念,唐浅不光能猜测岳明睿是北狄人,而且或许家中在北狄还有些许地位。
假设一个平民百姓家的孩子别说是肖想皇位了,那念头更是动也不敢动的。
唐浅承认岳明睿隐藏的很好,但是一个人潜意思的眼界和见识是骗不了人的,这也就是野鸡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而落难的凤凰也依旧是凤凰。
但是唐浅也不得不承认,就这两句话就让她废了好大的力气。
对于岳明睿口中所说确实是真的,当初岳明睿的母亲怀着身孕来到了大周,遇上了好色的蒋国舅,蒋国舅想将岳明睿的母亲据为己有,却没有得手,后来蒋国舅在大周大肆派人搜捕可是却丝毫线索也没有。
一个被追查的妇人怀着身孕的日子自然是不好过的,后来岳明睿的母亲便生病了,不得不到医馆求医,就落到了蒋国舅的手里。
当时的蒋国舅更是不顾岳明睿的母亲怀有身孕要强了她,但是就在两人在街道拉扯的时候,岳明睿的母亲便捡起路边的石头砸在了蒋国舅的头上。
只不过当时街上百姓众多,蒋国舅也不能暗中处置了岳明睿的母亲就将她关进了大牢。
后来得贵人相助,岳明睿的母亲从牢里逃了出来,只不过这位贵人是谁唐浅并没有查出来,后来岳明睿的母亲便在京城安置了下来,后面的事情唐浅就不得而知了。
后来赫连颢宸坠崖,蒋国舅虽然表面上还是国舅,但是日子越过得万分拮据,起初当唐浅知道这个消息时候唐浅起初还不信的,但是后来一查探,但凡是蒋家无论是国舅还是皇后,只要是蒋家的铺子都出现了问题。
酒楼吃死了人,医馆,钱庄接二连三的出现了问题,再加上太子大势已去,自然是墙倒众人推,哪怕就是一点点的问题,也在大众的舆论中发酵,进而被诬陷放大。
起初唐浅只是以为是蒋国舅平时坏事做进,心肠歹毒,与人交恶才会如此,后来唐浅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岳明睿的手笔。
成年之后岳明睿也大多时间都待在大周,一是暗中培养大周的势力,二来是藏身与此也不易被北狄察觉。
起初的岳明睿十分惊讶,可是后来就释然了,因为这才是唐浅。
“你说的不错,这些事情是我做的。”
“怎么,知道了这些事情后,不想和我合作了。”
唐浅笑了笑:“怎会,刚好我同蒋国舅也有些事情算,看来我们相似的地方还真是不少。”
“可以称作是天作之合了吗?”岳明睿笑着问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大周今天会上演一场大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大戏?”
“若是已死之人再一次出现在大众面前还不算大戏的话,在你那到底什么算大戏?”
这次轮到唐浅惊讶了:“你是说……”
大周死了还能引起轰动的人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一个便是赫连颢君,只是如果赫连颢君要回大周的话,她没理由会从岳明睿口中得知这个消息。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赫连颢宸没死。
此时鲜卑大殿,拓拔玉将手中的奏折用力仍在了宇文俊的脸上,奏折尖锐的一角从宇文俊脸上擦过留下了一道血痕。
“宇文将军,你好大的面子啊!”
进来各个地方的官员入京觐见,竟然有一半的人都在进宫之前暗地里去了宇文府,更有上奏说,宇文将军府中奇珍异宝无数,每年都会有大笔的银子流进宇文将军府。
这些弹劾的折子并不是最近才呈道拓拔玉的面前的,只不过之前碍于王上和宇文俊的特殊关系,除了几个直言不讳的老臣,其余人自然是不敢上奏的。
只是现在拓拔玉对于宇文家的态度越来越不满,不只是拓拔玉,对于拓拔玉的做法宇文俊也是诸多不满。
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裂缝,这弹劾的奏折更是见缝插针的往上呈。
“各地官员进京,先去了你宇文府,朕竟不知道你宇文俊竟有这么大的面子。”
拓拔玉在大殿上公然指责宇文俊,在拓拔玉的心中,当初他起兵,宇文俊从中协助,宇文家自然也就成了当朝新贵,以为手握兵权在朝中自然是举足轻重,就连拓拔玉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拓拔玉登基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有的时候就连拓拔玉自己都怀疑这鲜卑的王朝到底是姓拓拔姓宇文。
再加上拓拔玥几次写信说宇文俊是如何宠妾灭妻,一个将军府的小妾竟然比将军府的夫人,一国公主过得还体面,这不禁是打了拓拔玥的脸面,更是打了真个鲜卑皇室的脸面。
他今天就让宇文俊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君臣,什么叫做礼仪王法。
此时的拓拔玉似乎这些年堆积的愤怒全都发泄了出来,众人看着站在前面被骂的狗血喷头的宇文俊,再看着上面气急败坏的拓拔玉全部都低下头,毕竟这两边哪一边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这下面只有一个人,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那坐在龙椅上,胸腔大幅度颤抖的拓拔玉,和下面站着的脸色不能再黑的宇文俊。
回到府中的宇文俊当即就朝着拓拔玥的院子里走去,拓拔玥得到了消息,整理了自己的发髻和衣服问着身边的侍女:“我这衣服行吗,头发呢?”
“都好着呢,您等了大半年终于将将军等了过来。”
收拾妥当之后,拓拔玥便出来迎接宇文俊,当宇文俊走到跟前还未等拓拔玥开口,宇文俊二话不说一个巴掌就攉到了拓拔玥的脸上,完全不顾周围的下人,和来往的小厮。
宇文俊是一个成年男子又成年习武,拓拔玥一个从小小生惯养的公主怎么会承受的住,直接就撞在了门框上,额头便流下了鲜血,那一巴掌打得拓拔玥天天旋地转头昏脑涨,此时的拓拔玥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头痛,还是脸痛。
“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毕竟是公主,身边的丫鬟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看见自己主子被打,当即朝着宇文俊发问到。
就连先帝都没打过公主一下,这算什么,堂堂一国公主竟然让自己的驸马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