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杀听了唐浅的话,看着那正将桌子上的葡萄送进嘴里的唐浅,谁能想到这个不过二十的小姑娘竟然在大周,鲜卑,北狄三个地方有着自己的势力。
也许,命运从来都不是偶然。
唐浅一边嚼着嘴里的葡萄一边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葡萄也太好吃了吧!”
说着便将盘子往鸦杀那边推了推,此时的唐浅一心都沉浸在了葡萄的美味中,完全忘记刚刚进入夏天的北狄哪来的葡萄。
等着等着,迟迟也不见岳明睿的影子,唐浅便走出了屋子,看着天空上的繁星。
真不愧是山上,只是若是能坐在屋顶上应该会更好吧!
只可惜,唐浅看着自己的小肚子,现在恐怕是不行的。
“想上去看看?”
那耳熟的声音突然在唐浅身边响起。
唐浅自然是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只是唐浅并没有出声,毕竟她现在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赫连熠。
说来也奇怪,最近这几日赫连熠一直都在山上,却很少出现。
只是唐浅哪里知道,赫连熠看着没有自己这丫头也过得好好的,顿时就决定改变以前的佛系战略。
唐浅吸了吸鼻子,虽然现在已经进入了夏天,就连风都是温暖的,但是这风对于唐浅来说终究还是有些勉强的。
赫连熠将自己臂弯里早就准备好的披风披在了唐浅的身上:“先披上,我就带你上去,不过只能待一会。”
唐浅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先上去再说,反正上去了待多长时间还不是她自己说的算。
“别抱有侥幸心理,我的能力你应该是知道的。”
唐浅坐在屋顶看着天上的繁星,这是唐浅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星空。
只是相同的风景落在不同人的眼里,确是不同的境遇。
从唐浅在山上醒来的那一刻起,她就被宣布了死刑,此时的唐浅突然有点明白了这种感觉。
“就这么喜欢星星?”
赫连熠自然是没有忘记,唐浅不仅喜欢星星,还喜欢星星的首饰。
“小时候听老人讲,一个人死了之后就会变成星星,这些星星中,有我娘,哥哥,夏荷,子恒。”
唐浅一个一个数着这些已经不在的人,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后,那星星会在哪呢?会离他们太远吗?
唐浅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看着赫连熠:“你觉得赵月和陆吾怎么样?”
上次陆吾危在旦夕就是赵月寸步不离的照顾,对于两人的心意,众人自然是知道的。
“侍卫的婚姻是不能自己做主的,所以就成全他们吧!”
对于夏荷,唐浅有时候就在想,若是早早的将她嫁出去,是不是她就不会被卷进那件事情里。
有的时候唐浅不用说话,甚至不用一个眼神,赫连熠就能读懂她的意思。
知道夏荷的事情一直是唐浅心中的痛,他自然不会放任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时间不会教会一个不会爱的人学会去爱,但是时间只会教会人们珍惜眼前人。
“好了我们下去吧。”
“你先下去吧!”唐浅淡淡的说道。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说完这话的赫连熠二话不说就抱起了唐浅足尖轻点的,朝着唐浅的院子里走去。
靠着那温暖的胸膛:“赫连熠,不要对我这这么好。”
她怕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她就真的不舍得离开了。
赫连熠将唐浅放在了床上,盖好被子叮嘱唐浅:“好好休息。”
赫连熠离开之后,唐浅立马做了起来,此时的鸦杀并不在山上,唐浅叫来了天明,但是看着天明呆萌的样子,唐浅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说道:“若是岳明睿回来了,你就和他说我要见他。”
等了不知多久,岳明睿刚一回来就被告知说唐浅想见他。
“我说姑奶奶,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早上再说啊!”
其实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只是单纯的想问问岳明睿知不知道那件事情了,至于为什么这么着急完全是因为她睡不着了。
“你输了。”
“你叫我来就是想说这件事情啊!”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还能有什么事情找你啊!”唐浅确实有话想说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小祖宗啊,我是真的没有时间和你开玩笑啊!”
看着岳明睿一副便秘的样子:“怎么了遇见什么事情了,来和哥说说。”
岳明睿原本不想将这件事情告诉唐浅的,但是却又无人诉苦。
“你是说现在周边的部落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听岳明睿的意思,原本那些还算安分守己的小部落已经开始不满现状了。
“其实这倒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们整个部族无论是衣食住行各个方面都短缺,自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待着。”
可是最棘手的事情是,在这三个国家里,偏偏离北狄最近,这北狄边境自然是民不聊生的。
“你说的倒是有道理,不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唐浅的眼睛里带着审视,似乎并不明白是什么让岳明睿这么生气。
唐浅此话一出,岳明睿赶忙出声反驳道:“那还不是因为现在北堂亦风不在朝中,那这件事情只能交给北堂亦云。”
虽然这话不错,但是唐浅多少觉得有些牵强,这朝中又不是只有北堂亦云和北堂亦风两个人能够领兵打仗。
岳明睿的话半真半假,至于哪半是真的,哪半是假的估计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不仅如此唐浅总是觉得不光是针对北堂亦云这一点,从各个方面来解释,岳明睿的反应都是有些过激了。
“你觉得北狄皇帝这个人怎么样?”
唐浅突然看着岳明睿说道。
“你问这个干嘛?”岳明睿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说着说着就突然跑到北狄皇帝的身上了。
“因为只有足够了解北狄皇帝,你才能预测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派谁去处理,会不会派北堂亦云处理。”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件事情啊!”岳明睿饶有趣味的看着唐浅。
“因为我是你的狗头军师啊!”唐浅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更何况,我再过几个月是要卸货的,我得放产假啊,到时候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会帮你的。”
虽然这么是明面上的狗头军师,但是她的实用价值嘛就……点到为止。
“呦算的这么清楚啊!”
“那当然了,拜托找我当军师是很贵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