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也催眠北堂亦云?”
唐浅看着岳明睿问道,按理来说,若是当初的岳明睿已经十岁了,那北堂亦云至少也得有七八岁了,但是在北堂亦云的印象里似乎并没有出现过在焱王府的记忆。
“不是,是当初的那场大火让他受了刺激所以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
此时的唐浅不知在下想些什么,若是事情真的如同岳明睿所说的那样,那岳明睿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焱王,那对于北狄皇帝又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
“对了,你还没说你们怎么找到宫里的。”许是这个问题太过于沉重,唐浅赶紧看着赫连颢君和赫连熠问着。
“他知道北狄出事就赶紧回来了,我们两个也是问了师公才知道的。”
这几天赫连颢君一直才忙着大周的事情,所以并不知道唐浅进宫的事情。
“那你们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
唐浅所说的法子指的自然是焱王女儿出现在皇宫的事情。
“这个焱王虽然作恶多端,但是对妻子和孩子还是很好的,尤其是焱王的子女要么先夭折要么体弱多病,所以自然是很宝贝这个身体健康的女儿了。”
“那北堂亦云是焱王妃所出吗?”
赫连颢君点了点头:“当初就是因为北堂亦云失踪,焱王妃终日上心,导致之后的孩子没有一个活了下来,后来就连精神也有些疯癫了,知道生下了这个孩子情况才有所好转。
“只是经过了这次的事件想必焱王也已经有所准备了。”
唐浅并没有说的太过于直白,但是众人也都心照不宣,着以后的路怕是越来越难走了。
“你们这次进宫可有什么发现?”
“虽然发现不大,但也并不是没有收获,现在只能说明北狄皇帝的死,确实是人为。”
只不过现在没有十足的证据也无法指正什么。
“你那边怎么样了?”
对于赫连熠突然回到大周的原因,唐浅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就是因为知道此事涉及玉家所以唐浅才没有选择插手。
虽然发生了当初的事情,可是唐浅从来也没有同赫连熠说过这件事情,毕竟就算玉家有千不对,万不对,却依然无法改变他们是赫连熠亲人的事实。
“都处理的处理的差不多了。”赫连熠的神情十分轻松,唐浅也并没有从赫连熠的脸上看出什么不妥。
深夜,此时的唐浅睡得也不是很安稳就在唐浅睡着不久,三个大男人就来到了书房。
“大周的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吧!”赫连颢君看着赫连熠说道。
先不说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是赫连颢宇,就算是单纯的玉家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此时在赫连颢君的再三逼问下,赫连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倦态。
如今的玉家都握在了赫连颢宇的手中,赫连颢宇大的算盘无非就那一种,借着玉家的口打来状告他混淆皇室血脉。
虽然现在也无法滴血验亲,可光是这个消息就足以在大周掀起一丝风浪。
“要不要我从中……”
岳明睿看着赫连颢君和赫连熠说道。
“不可,若是赫连颢宇同赫连颢宸之间的矛盾进一步激化,他就会更加迫切得到赫连熠的支持。”
这也就是为什么赫连颢宇这么迫切的要将玉家握在手里的原因。
日子过得和快,转眼间,唐浅也即将临盆了,这些日子赫连熠,连带着赫连颢君和岳明睿三人仿佛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守着唐浅。
唐浅也不复往日的活泼,老老实实的待在屋子里。
就连鸦杀都看出了唐浅的不对劲:“小姐,我们出去逛逛吧。”
“不了,现在亦风还在焱王手里,我们就不要给他们添麻烦了。”
深夜,一群人悄悄的潜入了战王府。
“走水了,走水了。”
此时的战王府如同白昼一般,战王府内更是忙成一团。
“王爷呢?看见王爷了吗?”
“不知道,王爷并不在内室里。”
此时老安一边安排人救火,一般寻找着赫连衡的下落。
终于在那已经燃着的竹林里看见了昏迷了的赫连衡。
第二日一早,唐浅正在睡着,门外却已经炸锅了。
“昨天战王府走水,战王爷现在依旧昏迷不醒。”
“消息可靠吗?”
“是十四一早派人送来的消息,现在人在唐王府昏迷不醒。”
“知道是什么人所为吗?”
众人自然是不相信堂堂王府会无缘无故着火。
“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小浅知道。”
“你们说说什么?”
就在天机子刚刚说完,唐浅就问着。
“那个……”
唐浅眼神空洞的朝着众人走去,只是还没走两步便眼睛向上一翻倒在了地上。
“小浅。”
“唐浅。”
此时屋子里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来,可是唯独屋子里面没有声音。
“小浅,小浅,你醒醒啊!”
赫连熠紧紧握住唐浅的手,他怕他一松开她就真的会不见的。
产婆从屋子里面出来就被一群人围住。
“怎么样了?”
“这胎位不正,一直昏迷也没有力气可以使啊,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天机子二话没说就走了进去,拿出银针扎在了唐浅的几大穴位,出血也明显少了。
“师公,我怕是不行了,若是我真的没有挺到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必定要抱住孩子。”
“你这孩子你瞎说什么呢?”
“还有,我爹……我爹就拜托您了。”
“夫人用力啊,用力。”
此时那安静的屋子里终于传来了一声惨叫声。
一声明亮的婴儿的啼哭声,唐浅听着这洪亮的哭声笑了笑,看着满脸是泪的赫连熠。
轻声安慰道:“别哭了,你一个大男人你怎么比我还爱哭啊!”
“你以后一定要保护好他,不要让别人欺负他,我会在另一个世界好好的看着你们的。”
说着,唐浅向抬起手擦去赫连熠脸上的泪水可是那伸出的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唐浅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动作是这么的困难。
“我累了,我好想睡啊!”
唐浅此时的眼神也已经有些涣散了,唐浅眨了眨眼睛:“赫连熠,同你白头到老的誓言,我终究是没能做到的。”
想着想着,那悬在半空中的手,突然落下,唐浅也在那婴儿的啼哭声闭上了眼睛。
“唐浅,唐浅,你不能丢下我,你怎么能丢下我,啊。”
赫连熠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岳明睿同和了赫连颢君更是如同丢了魂一般想屋子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