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慕绝尘之后,岳明睿看着唐浅一脸凝重的表情:“今天的事情,虽然不能扳倒北堂亦云,但是也足够那小子喝一壶的了。”
“为什么不见见他?”
唐浅侧目看着岳明睿,唐浅的印象里,岳明睿很少有这么认真的时候,唐浅故作轻松的笑笑:“我以为你知道。”
“见了面又如何,我迟早是要离开的,与其恋恋不舍,倒不如洒脱一些。”
似乎不适应这么伤感的气氛,岳明睿十分八卦的看着唐浅问道:“你说皇帝那老头会如何处置北堂亦云啊!”
“你说他处置了北堂亦云,我是不是应该开始对付北堂亦风了。”
唐浅看着岳明睿说道:“你少把你的歪心思放在他身上,你以为这样就完了?”
“不然呢?说白了,虽然这北堂亦云不是主谋,可是柳熙雯毕竟是他手下的人,他这可是枉顾人命,这还不算严重。”
“可是你别忘了他还是皇上的儿子啊!”
“你得了吧,皇家哪里有什么真的亲情,若是皇帝真的对他有亲情,当初为什么会不管不顾北堂亦云那么多年。”
唐浅有些难以置信,是她出现幻觉了吗?他怎么觉得岳明睿这语气中带着些异样的感情,那是心疼??
“我觉得吧,有的时候事情不能光看一方面,我倒是觉得皇帝不像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
唐浅想到了皇帝中毒的事情,按理说既然北堂亦云已经将宫中的侍卫都换成了自己人,为什么还会有人敢给皇帝下毒,还是说,这下毒之人本就是北堂亦云呢!
“你才见过他几面啊,你就替他说好话。”
唐浅摇了摇头,随后看了看四周:“我跟你说,北狄皇帝的病根本就不是病,虽然也不是毒,但是却是人为造成的。”
岳明睿的眼中有着惊讶,但只是一瞬间随后转瞬即逝。
“我曾经也怀疑过北堂亦云,可是他言语中仿佛并没有对皇上有怨恨之意,可是这宫里宫外都是北堂亦云的人,若不是他我也是不太相信的。”
“只是你想,我都能想明白的事情,皇上那么精明会想不明白?还有哪个皇帝还没等自己退位,儿子便迫不及待的要赢取神女,赢取神女是什么意思你我都心知肚明,若不是因为皇帝决定愧对北堂亦云,怎么会如此纵容他。”
唐浅冷静的同岳明睿分析着眼前的形式,无疑是想让岳明睿知道,皇帝的心中是在意北堂亦云的,也是希望岳明睿不要将不该有的心思放在北堂亦风身上。
“反正,若是我的儿子这么对我,我肯定揍死他!”说着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你干嘛,你来真的。”岳明睿见状大惊,看着唐浅。
“行了,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不想让我对付北堂亦风嘛!”
唐浅真是觉得岳明睿,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瞎聪明。
“行了反正也来了一趟京城,那就去传说中的二皇子府看看吧!”
唐浅一脸防备的看着岳明睿。
“放心吧,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再者他二皇子哪能是我说动就能动的。”
于是两人便来到了北堂亦风的府上,此时原本应该看守在外面的人都已经撤了下去。
唐浅差人进去通报,随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身边的岳明睿,仿佛一副怕他乱来的样子。
“行了,你至于这么防备我吗?我孤身一人跟你进了狼窝,就算是要害怕的人也是我吧,我可是听说,你表哥武功了得,只是恐怕还没等我动手,你毒都把我毒死了吧!”
听着岳明睿冷静睿智的分析唐浅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便也不再纠结了。
刚刚走进院子里,唐浅便看着那迎面走来眼泪汪汪的岳瑾凝:“小浅,你这真是吓死我们了,都怪我们,早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应该彻查清楚的。”
当初,京中传出来北堂亦云迎娶神女,北堂亦风原本以为那不过就是北堂亦云拉拢人心的手段,却没想到那暗中的人,竟然是唐浅。
看见岳瑾凝眼中的自责,唐浅心中也百味陈杂,她并不怪北堂亦风,暂且不说那神女是柳熙雯假扮的,就连赫连颢君也是在柳熙雯放出消息之后才得到知晓的。
“亦风呢,他怎么不来接我。”
对于没有出面的北堂亦风唐浅心中多少也有些明白其中的缘由。
“他在书房呢!”
唐浅此时并没有管身后的岳明睿,同拉着岳瑾凝就朝着北堂亦风的书房走去。
这一路上唐浅才知道这些年北堂亦云最常做的就是拉拢朝中的势力,还有一个得力的姻亲王家,自然是如日中天的,皇上原本是没打算让皇子监国的,是朝中的三位大臣都极力举荐北堂亦云。
不仅如此,北堂亦云监国的第一天,就以固防为理由将北堂亦风手中的人全部收回,就连龚家,也暗中投靠了北堂亦云。
“龚家也……”
岳瑾凝点了点头,这龚彻本就不是龚老太太亲生,这毕竟隔着一层肚皮,况且龚彻向来与北堂亦风作对,只不过碍于龚贵妃的面子才规规矩矩的。
如今北堂亦风落难,北堂亦风更是连龚家这个倚仗也没有了,北堂亦云更是自导自演了一场,派人暗中刺杀北堂亦风,再以保护北堂亦风的安危的名义将这个王府都看管了起来。
其实唐浅心中何尝不知道北堂亦云此举不仅是防着北堂亦风更是变相的封锁她的消息。
到了书房唐浅回头看着那一直跟在后面的岳明睿:“我说你怎么阴魂不散的啊,您老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说着十分嫌弃的看着岳明睿。
当唐浅走到书房里,看着默不作声的北堂亦风,唐浅也不恼,看着一旁的小团子,说道:“哎呦,我的小念瑾啊!”
唐浅刚刚将念瑾抱了起来,随后窗户那里就飘进来一个阴魂不散的声音:“你放下,你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啊!”
唐浅看着那张十分欠揍的脸:“管你什么事啊,愿意待待,不愿意直走右转请。”
唐浅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还是放下了念瑾,不为别的就因为小团子撇了撇嘴,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也是,当初看见他的时候他不过个襁褓中的婴儿,如今已经能满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