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妃?”
赫连颢宇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一个兄长想见自己的妹妹,还要这么大费周章。
只是这赫连颢宇有岂非等闲之辈,这北堂亦云废了这么大力气,饶了这么大个弯子,若是说兄妹情深,可是也从未听说过这北堂亦风与怀王妃交好啊!
“五皇子与怀王妃兄妹情深,真是让我很感动啊,就算是我想帮五皇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既然北堂亦风提到了怀王妃,他就不得不留心了,他想抓住她,不过是不想让她坏了他的大事,如今北堂亦云却朝他抛出来橄榄枝,他也不是不能放过她。
“若是我有办法引她现身呢?”赫连颢宇正想着,这时北堂亦风的声音突然响起。
“既然五皇子有办法让她现身,为何还会选择帮我?”
北堂亦云此举着实是让赫连颢宇有些摸不到头脑了。
“因为我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将她带走。”
“正当理由?”
这时北堂亦云突然发出了一声肆虐的笑声:“你不会还以为她是北狄公主呢吧!”
“五皇子的意思是?”
“康王心中有数,就不必来问我了。”
“据我所知,北堂瑾凝,不或者应该说是唐浅,这个人及其重感情,若是她在乎的人都在康王手里,那唐浅不还是任由康王拿捏吗?”
“只不过,我希望我带走的不是北狄的公主,而是大周的唐浅。”
说完留下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便离开了,只剩下了沉思的赫连颢宇。
这怀王妃是唐浅,那北堂亦云要带走她,呵呵,有点意思。
“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
“我记得曾经有人在父皇面前指正过怀王妃是尚书府大小姐的事情吧!”
“是,据说那人时尚书府的二夫人,何曼舒。”
“何?哪个何家?”
“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妹妹和自己兄长乱伦的那个吧!”
“正是。”那人点头肯定着。
“派个人将那何曼舒给我带回来,以后或许有大用呢!”
赫连颢宇勾了勾嘴角,那眼神里的算计让嘴边的微笑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阴深可怕。
两日之后,便是燕王与康王去赈灾的日子,皇上与朝中大臣都前往城楼上给燕王和康王送行。
这时怀王府里,招弟卧在床上,距离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虽然赶走了那个女人,可是自从她上次从暗香楼离开之后,赫连熠便让人将她带到了这个院子里,这段时间更是没来看过她一回。
她派人去问,白泽总是回复着赫连熠有事不在府中,再者就是王爷正在书房里面看书不许任何人打扰。
现在好不容易没了那个女人,正是她立足与怀王府的好时候,等到她怀上了赫连熠的孩子,就再也没有人能够看轻她了。
苦心积虑的谋划了那么久,可不能功亏一篑。
几日之后,赫连熠正在书房里看书,却看见陆吾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自从赫连熠回来之后,众人便觉得赫连熠性格有些变化,可是具体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变了,又觉得哪里都没变,和以前一样。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手中的书已经停留在这一页一个时辰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回来之后,在书房里就没办法定下心来,眼前总是浮现出那个女人伤心绝望离开的背影。
赫连熠摇了摇头,可是那身影却如同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一般挥之不去,就连心情也变得糟糕了起来。
“什么事?”
“刚才院子里那边派人来说……说。”
陆吾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开口。
“说。”
“说招弟姑娘割腕了。”
“什么?”赫连熠嗖的一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陆吾,那眼神中仿佛说道“怎么不早说。”
陆吾委屈啊,明明是王爷你说人家慌慌张张的。
赫连熠走的很快,根本就不是陆吾能跟得上的。
看着一旁悠然自得不紧不慢的白泽小声说道:“你还在这不紧不慢的,找死呢啊!”
“哼,你慌什么啊,我敢赌十两银子,她肯定没事。”白泽臭屁的看着陆吾,一副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招弟对于唐浅的所作所为,这些日子虽然白泽没亲眼看见,可是听暗香楼里的兄弟们说,多少也了解一些。
只可惜他们都看得清楚那姑娘心思不纯,可是偏偏王爷不知道,还将王妃给气走了。
这是头一次,白泽没有向着赫连熠,这也是头一次,在暗香楼里毫无争议的一件事情。
“我不和你赌。”陆吾撇了撇嘴说道。
“怎么怕了?”
“不是,我也赌她肯定没事,这怎么赌,你给我十两银子,我再给你十两?玩呢啊!”
“算你聪明。”白泽眼睛一斜,看着陆吾有些得意的说道。
“不是我聪明,院子里那位好不容易将王妃赶走了,还不好好把握机会。”
说起赶走唐浅的事情,争辩不休的两人突然陷入了深思。
上一次看见招弟小产的情况,他们两个谁也不敢肯定以后的情况会发生什么,毕竟有些事情是他们不该过问的,例如招弟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毕竟如果放在当初说赫连熠忘了唐浅,他们自然是谁也不信的,可是放在现在来看,似乎也么有什么事情是肯定不会发生的。
这时另一边的赫连熠也已经来到了招弟的院子里,马不停蹄的就朝着屋里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被一阵浓烈的焚香的气味熏得皱了皱眉头,他向来是不喜欢这么重的香味的,更何况,回到怀王府之后,这还是他*踏进这个院子。
看着身边服侍的婢女问道:“这屋子里的味道为什么这么浓烈。”
“是姑娘说屋子里有血腥味,所以才焚上的。”
这时外面听墙角的两个人,差点就笑出声来了,王爷啊,人家姑娘可是自尽,您怎么到关心其阿里人家屋子里的香味来了。
看着手腕上缠着的纱布隐隐约约渗出的血迹,显然大夫已经来看过了,看着身边的婢女问道:“她为什么想不开。”
“姑娘说,她本就不应该待在王府里的,不应该连累王爷清誉,可是又无处可去。”
那婢女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说道。
原本在怀王府当差的人,回来了一部分,又新买了一部分,眼前这个小姑娘就是新买来的,所以看着赫连熠难免有些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