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奴婢心里您一直都是,只不过现在王爷还没有记起来,但是奴婢相信王爷很快就会想起来的。”
唐浅苦笑,他会记起她吗?
给秋夕简单的包扎之后,鸦杀便背着唐浅准备离开,这时门外刚好碰见了本不应该碰见的两人。
一个便是赫连熠,一个便是招弟。
“你怎么会在这?”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在这?”唐浅伸手在纸上飞速的写到。
“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什么是候我暗香楼的事情也轮到了你来管。”
说着便尽力不去看唐浅包扎的跟粽子一样的左手,随后对鸦杀说道:“管好你的主子,少管那些不该她管的事情。”
鸦杀看着丝毫不念旧情的赫连熠,当即冷声呛道:“既然王爷不愿意让我们管,那就管好你自己的人。”
一旁的雪影默不作声,毕竟是她找王妃来的,才会发生今天的局面。
“看来秋夕姑娘的伤势已经包扎好了,想来我和王爷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招弟淡淡的笑着,仿佛秋夕身上的伤并不是因为她一样。
“秋夕已经无大碍了,姑娘身子金贵,就不劳烦姑娘担心了。”
雪影看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招弟,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
唐浅看了一眼出入成对的赫连熠与招弟,顿时心如刀割,不去看那两人所在的方向,附在鸦杀的肩上,准备离开。
哪料,赫连熠直步朝着唐浅伸出手,唐浅不解抬头看着赫连熠。
“暗香楼的调令交出来。”
唐浅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赫连熠,心中不断的安慰自己,他只是不记得了。
唐浅盯着赫连熠的脸良久,颤抖的将怀中的调令交给了赫连熠。
第二日大周便传来消息,怀远王与燕王回京。
消息一传出去朝中的大臣与皇宫中的众人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唐浅就坐在窗边看着那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曾经她最喜欢坐在窗边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可是如今,却让她如坐针毡。
“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这时身后的赫连颢天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怎么还在这?”
“不是吧小浅,你以前可最喜欢和我玩的。”
知道赫连颢天是担心自己,唐浅强迫自己扬起了一丝微笑,可是却比哭还难看。
“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我正好也没事……”
可是未等赫连颢天把话说完,外面就传来了玄夜的声音:“王爷,今天宫中设宴,皇上与太后请您去赴宴。”
赫连颢天此时想掐死玄夜的心思都有,这家伙一天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
“不去,就说我病了,病在暗香楼了!”
“可是……太后说一定要让您到场!”
这太后也真是个惹人厌的,他怎么不知道他在宫里的地位这么举足轻重。
“好了,你就去吧,然后回来给我带点好吃的回来。”
最后赫连颢天还是没有拧过唐浅,便离开了。
这时赫连颢君吩咐人给唐浅新做的轮椅也做好了,比起之前的更加小巧方便。
听说李嬷嬷和白芷还特意在后面缝上了一个小兜子给唐浅放东西的。
看见这精巧的玩意,唐浅心中的郁结也散去了不少。
鸦杀推着唐浅准备出去试一试,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穿着淡绿色衣裙的招弟。
可是唐浅并不准备理她,鸦杀自然明白唐浅的意思了,两人都没有开口,绕过招弟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招弟出声说道。
“今日刚好得空,不如唐姑娘同我聊一聊吧!”
“我家小姐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呦,还端着呢啊!难不成真当自己是怀王妃呢啊!”
鸦杀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就算我家小姐不是怀王妃,也轮不到你在我们家小姐面前撒野,你不过是因为怀远王才住进了暗香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家小姐面前放肆。”
“你家小姐,你家小姐不过是个废人,一个残疾,明明能说话,却要装哑巴的人。”
“我们走。”
唐浅在纸上写着,鸦杀正准备推着唐浅离开时,招弟突然一把拽住了唐浅的胳膊,力气达到唐浅的手已经开始泛白。
唐浅挣扎着,却那曾想,招弟突然松开了唐浅的手,自己用力倒去,随后便从二楼的栏杆上摔了下去。
可是唐浅明明没有推她啊,从二楼掉下去的招弟,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随后众人的唏嘘声便开始在四周想起。
“血,都是些,这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唐浅看着红彤彤一片的血迹当下就开始头痛起来,往日的一幕幕带着刺耳的音波在唐浅的耳边响起,但是一个声音很快就拉回了唐浅的注意力。
因为那是赫连熠的声音,唐浅看着招弟身下流出的鲜血,和赫连熠关切的目光,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比招弟还要惨白,露出一丝倦怠的笑容。
赫连熠抱着招弟就上了楼,将招弟放在床上,立刻派人去请大夫和产婆来。
屋子里面传来了招弟声嘶力竭的嘶喊声,赫连熠一个健步走到唐浅的面前,揪起了唐浅的衣领:“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你心疼了?当初我和你也有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你都忘了?”
唐浅开口说话了,因为长时间不说话,声音也变得十分沙哑。
唐浅这一举动使得要质问唐浅的赫连熠也呆滞了一秒。
可也就只是那短短的一秒。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鬼话吗,要不是看在颢君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让你住在这里,让你有机会伤害她吗?”
“我没有伤害她。”
“你的意思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吗,唐浅,这话你自己信吗?”
“滚,给我滚。”
此时的唐浅心灰意冷,从她认识赫连熠的第一天起,这时赫连熠*让她滚。
都说人嫉妒伤心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如今唐浅信了,唐浅淡定的拿出虎符,还有那右手无名指的戒指。
那个戒指和赫连熠手上的是一对,唐浅将那戒指与虎符拿了起来,仍在了赫连熠的脚下。
“曾经我也以为你只是忘了我,可是我忘了,对你而言的我,就像前世的存在,哪里有人会记得前世的事情呢!”唐浅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回头看了看鸦杀:“我们走吧!”
如果不是因为赫连熠谁会选择留在这个尔虞我诈,将脑袋放在手心里的地方。
是因为赫连熠,她才愿意留在这场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