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步一顿,细细听来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要生了一样?
我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吓的转身就要走,里面的声音却越来痛苦。
如果我走了,这女人说不定就……
我只能慢慢靠近地下室,走到门前,那些黑暗的记忆倏然涌出!
我咬了咬牙,找来斧头劈开了门。
打开灯后,我看见一个女人躺在一滩血里,裙子下面竟然是——半个婴儿的头!
她真要生了!
我艰难的走过去,颤巍巍的拍拍她,“别睡,睁开眼,不然孩子会没命的!”
“我不……不行了……好累……”
“你必须撑下去!”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用巴掌把她扇醒了。
孩子出生的那一刻,我好像也跟着获得某种新生,只觉荒芜的心都有了救赎。
我什么都没有了,但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我们抱在一起痛哭,互相鼓励,拼尽全力逃出了这栋别墅。
这辈子,我们都不想再回来了!
生孩子的时候,我又经历了一次生死,好在妗妗和孩子们一直陪着我。
我们在乡下一个小城生活了三年,早就不是当初精致的都市佳人模样,心心念念的就是孩子。
还有,仇人!
妗妗就是祁沉的未婚妻,她与我一样都是稀有的熊猫血,被祁沉坑骗结婚生下孩子。
她发现了祁沉私下和外国人的交易单,才知道生下的孩子会以高价卖给那些富豪收养,成为血库和器官供体。
知道真相时,她孕期刚满七个月,比我早两个月。
祁沉性子阴郁,稍不痛快就拿妗妗发泄。
一来二去,妗妗几次都差点小产,祁沉这才忍了下来。
只因为这段时间祁沉公司被查,出行不便,这才把妗妗关在了这里,只等过两天临盆卖出孩子。
不成想,天气恶劣,妗妗早产了,我们终于得天保佑逃了出来。
妗妗说这是一条庞大的产业链,如果能骗到女方与他结婚,孩子就在国内交易。
如果不行,就会送出国。
我想到这种画面,惊悚的浑身忍不住打哆嗦。
“不知道还有多少姐妹在受罪……”
妗妗咬了咬牙,“我们……我们要回去吗?”
若是回去了,根本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凭借我们二人之力,如何能对付这种背景庞大的不法组织?
“不试试,谁知道呢。”我用力呼出一口浊气,双拳不自觉的握紧。
一年后,我和妗妗回到了北京,身边没带着孩子,模样也变了不少。
这里处处繁华,夜里更是灯红酒绿,酒吧里酒杯筹措,男女痴缠,好一幅糜烂景色。
按照妗妗所言,祁沉大多数都是利用自己帅气的外表和公司总裁的身份吸引高质量女性。
于是我每天夜里都周旋在这里,凭借刻意塑造的人设,很快成了小有名气的‘名媛’,也认识了不少人,就是迟迟没遇见祁沉。
一连两个月,我都耐着性子。
虽然没等到祁沉,我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冯琪。
她正在陪酒,肚子有些鼓鼓的,身边搂着她的男人却不是李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