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庄大长老主管财政的宋虎地,见宋虎玄分析到东京地区形势,此时也忍不住插言道:“以我来看,我们东京的这些皇子和其余的皇子,应该是在观望皇帝和三皇子之间会不会决出一个胜负,以此来看他们应该算是认同了封王令。
所以只要皇帝和三皇子决出一个胜负,不论是谁赢了,只要认同现在这个封王令合法,那么他们必然接受封王令动身去往封地。”
宋家造纸厂厂长的宋虎宙,听完宋虎地的分析,便也高兴的说道:“听二哥这么说,那是不是我们正如四哥所言,可以不搬迁了?
毕竟我们现在才刚刚动工搬迁,要是停下来还算损失不大,现在我们造纸厂停工这么多天,浪费了多少工啊!”
管理宋家造纸厂杂务乃至整个宋家后勤的宋虎洪,此时却向宋虎地说道:“六哥,我知道你心疼我们的厂子。
但是我认为我们还得搬迁,不能为了一时的安逸而不管以后的危难。
我现在发觉天下越来越乱了,我们送货的队伍遭遇的山匪水盗也越来越多,我们宋家庄的子弟多有损伤。
并且东京这地界的那帮世家士族也开始压低我们的纸价,买卖不好做,还乱,而我们又树大招风,在此乱世说不定会被人惦记,不如按照原定计划去南京,听闻那里因为粮食一年两收,要比我们这里安稳得多,并且经过大夏朝这么多年的发展,那边发展得不错。
家姐,你不是派人去了南京那里探路,说航道可以通行吗?
并且我听说你留下了李正道带来的那帮人,在那里作为我们的接应,既然南京那里有人接洽我们,我们不如转到那里发展。”
宋家庄副总教头的宋虎荒,此时却反对道:“七哥,我听闻那和我家有杀父母之仇的大先生可是在南京主政,我们去那里发展,怎么对得起我们父母在天之灵。
就算因为李正道的关系,那大先生不在意和我们的仇怨。
但是被杀的可是我们的父母,我们又岂能和大先生善罢甘休?”
众人听到宋虎荒的话,顿时沉默了,宋牧渔此时此时却不得不说道:“诸位弟弟,我们要去的地方虽然是南方,但是却不是南京地界。
按照现在的形势,叔敻说得很对,我们必须要往南迁徙,我召集你们来开这个会,其实就是就是告诉你们别因为我弟子李正道封王后,就有什么其他心思,安心按照原定计划行动。”
宋家八虎听到宋牧渔如此说,便明白他们宋家庄是迁移定了,并且宋牧漁到现在都不告诉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看来此地应该很安全,并且搬迁此事不可动摇,只好纷纷应诺下来。
此间已经是高阳悬挂于天际之时,虽然此时普通人依旧在工作,但是权贵之人却是在吃午时,因为虽然大夏朝的人基本都是吃两顿饭,但是权贵之人却因为大多数都是修炼武艺之人,所以基本上都是吃三顿饭来保障体能。
此刻的南京京宫所在的南京城之地虽然没有到立夏,但是已经是艳阳高照,城池上的城防军则都躲在城碟和城楼、角楼下乘凉。
无独有偶的,整个南京城中除了行走的买卖人,大都在乘凉,包括李正道的师父大先生也在南京城京宫内的后宫内的小乾清宫里的一处树荫之下,喝着冰镇的水,吃着几碟精致的小炒,乘着凉,而他周围则还是那批一直跟随他的锦衣卫高手,而他们人人手中也都拿着竹制的水壶喝了里面的冰水,看起来也都很遐逸。
大先生作为现在南京城里最有权势的人,自然不会只是单纯的在象征着至高皇权之地的乾清宫里乘凉吃饭喝冰水,而是一边看着密谍司传来的情报,一边脑中不断思索着事情。
大先生虽然军政大事不算太明白,但是政治上的勾心斗角和江湖厮杀却是一等一的好手,所以当他看到封王令的时候,就立刻明白了上官山的用意,并且也清楚了上官山不但防着他的兄弟们,甚至连一手帮他坐稳皇位的自己徒弟李正道也防着。
上官山这么早就给李正道封王,虽然看上去是给了莫大的荣耀,但是实际上其实是以封王为借口,当李正道帮他稳定皇权后,就会被他一脚提出朝廷,给弄到南京渡过余生,情况和大先生他当年是何等想象?
大先生当年也曾经帮助老皇帝上官翳风光一时,虽然上官翳实际上对他内心中也比别人更加信任,但是依旧还是暗自给他封王,然后也踢出了朝廷核心给弄到了南京这里养老。
权力这种东西是唯一的,父子兄弟都不可染指,但凡是有所威胁的,哪怕是只有那么一丁点可能性,拥有权力之人都会像生死大敌那样防备你。
“哎!——”
大先生先是长叹一声,然后心中不禁想道:“想不到我这徒儿本事如此之大,政治军事都是一等一人才,不愧是重生之人。
看现在的形式,那三皇子殿下应该难以和新皇陛下抗衡了,败亡是迟早之事,估计除了那西京张导外,这天下暂时会安定下来吧?
而接下来只是如果我这徒儿,被新皇陛下推出了大夏权力中心后,这大夏朝未来是否会如他所言的必然大厦将倾呢?
而我的徒儿啊!你一旦无法在大夏朝权力中心纵横,那你估计就无法扶正这将要倾倒的大夏朝,你是否会反抗新皇陛下的决定?
还是隐忍下来再做打算?
可惜为师能力有限,不然不会听从你的建议回这南京之地避免参入那风云变幻的大夏朝堂,也免了你的后顾之忧,但愿你能吉人天相,但愿我大夏朝能够江山永固。”
虽然大先生作为大夏朝的忠臣,希望能够维持大夏朝的国祚,但是他不过就是一个武者,能够决定大夏朝命运的只有大夏朝的朝堂。
而此时就在与大先生只有一墙之隔的南京京宫的小金銮殿的大殿里,南京相国正在召集群臣商议纷乱的南京政务。
此时的南京地区,因为大多数是温带回热带地区,所以粮食作物大多都是一年两季两熟,所以饥民情况相对其他两京一都地区要轻很多,但是其他地区的饥民却不断涌入南京地区,在南京地区落草为寇的这些饥民一点也不必其他地区的人少,再加上洪涝灾害的来袭,自然各地都有雪片一样的作乱之事的公文往南京发,让南京以相国为首的小政府是应对不暇,尤其是禺中作乱的打着李正道旗帜这帮人,更是显示出了与众不同,需要南京京宫特别对待。
所以南京相国便特意招来南京里的高官们商议南京地区乱匪恒生的解决之道,但是这样的事情哪有可能会有什么明确的解决方案,因为只要是政治清明人人得以温饱,自然就不会滋生匪患,但是大夏朝有政治清明的地方吗?
而要动兵的话得要钱粮兵马,而原南京督军黄霑先刚刚组建完南京征讨张导大军带走大笔的钱粮走,哪有许多的钱粮供给给现存的南京副督军做讨伐各地匪患之用,并且动兵的地方要是针对禺中的话,连原本的那黄霑先带着南京主力部队都没有搞定,现在的南京副督军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最后只是大家在相互扯皮中不了了之,任由各地叛乱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