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极皱了皱眉,身子却没有动。
“哼!不要给你脸不要脸!快随我们去执法殿走一趟!”为首的是一个国字脸,浓眉毛的年轻人,气息强大,足有后天淬体九阶的修为,此时见赵极没有动,整张脸顿时便沉了下来,冷冷的喝道。
“你们想要做什么?”陈德文和刘冬认得这人名叫钱武,实力强大,在外门弟子中间排名第七,比费项还要高出了三名,马上便站了出来,冷冷地说道。
“不相干的人给我滚开,我们要带走他。”钱武冷哼一声,阴冷的说道。
“为什么要带走他?若是不说明白,别想就这么轻易将我兄弟带走!”陈德文冷哼一声,丝毫不甘示弱。
“你是在找死!”钱武顿时双眸一冷,浑身爆发出一阵可怕的真气,冷冰冰的说道。
陈德文和刘冬两人感受到这股真气,脸色就是一变,忍不住倒退了几步方才站稳。
“好了,你们先走吧,我随他们去看看。”就在这个时候,赵极缓缓站了出来,说道。
“可是。。。。。。”陈德文和刘冬两人有些焦急起来,这几个人来势汹汹,一看便是来者不善,恐怕和上次费家的事有关,赵极这次前去,可说十分凶险。
然而赵极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就算想跑也跑不掉,随他们去看看便是了。”
“哼,算你识相!”钱武冷笑着说道。
接下来赵极犹如犯人一般,被两人押着径直去了补天阁的执法殿,一路上引来不少弟子的注目。
执法殿位于补天阁中心区域,乃是专门用来处理犯错弟子的地方,只见殿堂森严,阴风阵阵分外可怖。
赵极被两名弟子押着,昂然进入了执法殿中,只见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脸上都是面无表情。
坐在中央的是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身穿白袍,气质儒雅,脸带微笑。
在他的两边,则坐着不少的长老。
赵极见到这个中年人,便是目光一闪,看来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中年人应该就是补天阁的掌门,郑清虚了。
郑虚清年纪轻轻便已经跳出先天,迈入了五气朝元之境,是焚天国内有名的天才人物,声望不在他的那位养父,镇国大将军赵辅国之下。
“跪下!”刚一进入大殿,钱武便冷冷喝了一声,同时双手按住了赵极的肩头,一脚就向着赵极的腿弯踢去,想要将他踢倒在地。
赵极眉头微微一皱,却并没有动弹,浑身肌肉一紧,整个人顿时便如生了钢筋铁骨,无论钱武怎么按,竟然丝毫无法按动他!
就在这个时候,大殿中忽然便响起了一阵冷哼声,犹如惊雷一般在众人的头顶炸响,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而赵极的脸色更是一白,感觉到了一股凌厉霸道到了极点的气息,不断犹如利剑一般向着他冲击而来!
赵极身体顿时一个不稳,连着倒退了好几步,嘴角溢血,却硬是挺着不肯跪倒下去!
只见坐在郑虚清左下手的是个神色阴冷的老人,消瘦的身体笼罩在一袭厚重的黑袍之下,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给人一种刻薄之感。
他见到赵极在自己的气息冲击之下,竟然没有身受重伤,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头,便冷冷的说道:“赵极,你可知罪吗?”
赵极见这些人将他押来之后,便直接给他扣上了一顶大帽子,想要逼得他认罪,双目便是一寒,淡淡地说道:“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
这话一出,坐在上面的那些长老都是眉头微微一皱。
“混账东西,执法长老再和你说话呢!”钱武见赵极态度散漫,马上便冷冷的喝了出来。
赵极听到执法长老四个字,目光便是一冷,这执法长老专司门派法规,在补天阁中权势颇重,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姓费!
“见了掌门和执法长老,还不跪下!”钱武又冷冷喝道。
赵极冷冷的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见赵极态度傲慢,坐在上面的众位长老都是有些不满,还有人轻轻哼了一声。
“你不认罪是吗?来人呀,给我先重重打上二十杖!”钱武冷笑一声,说道。
马上便有两名后天淬体七阶的弟子轰然领命,然后各持着一根碗口粗细的大铁棍走了上来,二话不说,便重重往赵极的背上抽去!
这两名弟子都怀有两千多斤的巨力,再加上这些铁棍皆为特殊金属炼制而成,极为坚固,沉闷的声响不断在森严的大殿中响起,没过一会儿,赵极的背上已经满是恐怖的伤痕,鲜血淋漓!
若是换成一般的弟子,他的脊柱骨早就已经被生生打碎掉了!
然而赵极却硬生生咬着牙,没有坑出一声!
见到赵极如此强硬,那些长老都是尽皆变色!郑虚清也是目光一闪,流露出了几分好奇的神色。
“这个小家伙的肉身似乎很强呀,竟然被这样打还一点事都没有。”有长老低语道。
“哼!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铁棍硬!”钱武双眸一冷,亲手从弟子手中接过了铁棍,就想要往赵极身上打去。
赵极回过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像你这种废物,若是在平时,我一拳便可以将你打爆掉!”
“你说什么?!”钱武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冷冰冰的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大殿上方的执法长老已经冷冷的开口了:“好了。你先退下。”
钱武心中一凛,连忙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只是看着赵极的目光却是阴冷无比。
只听执法长老对掌门张虚清说道:“禀告掌门,底下那个弟子擅自将费项和费清两位外门弟子打成了重伤,并且下手狠毒,将他们的骨骼全部打断了,严重触犯了门规。按照门规,应该废掉他的修为,然后逐出门派!”
想要将一个弟子逐出门派,不管是内门还是外门,都需要经过掌门的同意。
赵极听到他恶人先告状,目光便是不禁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