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厮盛气凌人,大声呵斥,想要让赵极等人退让开,将位置退出来。
赵极皱眉,说道:“凡事都要讲究个先来后到,明明是我等先到的,为何要让给你?”
“呵呵,就你们几个贱民,还想讲道理?给我滚开!”那小厮脸色一沉,冷笑着开口,完全没将赵极等人放在眼里。
“咦?那似乎是李家的人!”
“不错!我认识这个下人,是李家小公子的仆从!”
“那李家原本只是焚天城中的一个小家族,没想到攀上赵家这颗大树后,便一飞冲天了!”
周围有人低语,目光闪烁,显然对这李家颇为忌惮。
李家的权势或许不是很大,但在他们的身后站了一个镇国将军府,却足以令所有人忌惮。
那名下人听着耳边这些话语,脸上神情越发倨傲起来,冷冷地道:“听到没有?你们几个还不快点滚,再不滚就没有机会了!”
赵极听到李家,不禁冷笑,真是冤家路窄,当日将他本体陷害的人当中,这李家便有一份,出了不少的力。
想那本体浴血奋战,为镇国将军府增添了不少的光彩,结果到头来却是遭奸人陷害,马革裹尸而还!
如今他回来了,一定要为本体讨回一点公道!
“你家公子是李家的人?”他问道。
“不错!我家公子已经来了,你们现在就是想走也来不及了,滚到我家公子面前去谢罪吧。”那小厮双手叉腰,语气充满了冷漠。
在其后方,有一辆天马拉动的大车正隆隆而来,宛如雷霆划过,轰隆作响。
“滚吧。”赵极懒得在与他多说什么,直接开口道。
“你说什么?找死吗?”那小厮脸色顿变!
一只拳头在他的眼中不断放大,随后,他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此时,李家的马车中,正坐着几个年轻人,当中一人身穿白衣,腰佩珠玉,宝光闪闪,贵气非常,正是这一代李家的幼子,李玄。
而与他坐在一起的皆是一方才俊,男的神武俊秀,女的娇美如画,都是焚天学院的弟子,且出身不凡。
但即便如此,他们面对李玄仍是面带恭敬,陪着他谈笑。
这不仅是因为李玄出身李家,还因为他有一个光彩夺目的兄长,李清月,便是在人才济济的焚天学院,仍是耀眼无比,被人认为有冲击前三的潜质。
要知道,焚天学院虽然开办的时间不过短短几年,但在学生的整体实力上却要远远超过战国学院,因为这当中集合了帝国内最顶尖的天才,如阴阳门,剑谷以及各大家族最优秀的弟子,这些势力都在皇位之争中倾向于二皇子,因此输送了大量年轻才俊过来,论潜力远不是开始没落的战国学院可以相比的。
“不知这次李清月师兄何时出关?”有一名少女问道,美眸中有异彩闪动。
事实上,这些年来,背靠着镇国将军府这座大树,李家强势崛起,再加上李清月的横空出世,李家的前途被所有人看好,均觉得有希望成长为焚天城内最强世家一列。
“唔,这一次兄长准备冲击那个境界,与所有天才一般,想要在帝君的百岁寿辰上一鸣惊人,因此不好说。”李玄淡淡地说道。
曾几何时,面对这些大世家的子弟,他李玄还需要仰视,不过随着这些年李家声名日隆,已经可以俯视昔日的诸多大家族了,这不禁让他有些飘飘然,但面上还是保持着从容。
“李清月师兄天赋不凡,让我等敬佩,说不定还要超过镇国将军府那位名震漠北的少年将军呢。”另一名青年笑了笑,恭维道。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在此之前,赵极少年成名,风头只在二皇子之下,这般赞美,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哼!就凭那个野种,也想和我的兄长相提并论?幸好他已经死了,不然的话,遇上我的兄长,只有被镇压的分!”李玄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觉得这李玄的口气未免太大了,但没有人会为一个死人说话,纷纷开口道:
“呵呵,李师弟说的不错,那个什么赵极只是虚名在外而已,那里比得上李清月师兄惊才绝艳。”
这令李玄的脸色一缓,但随即又皱眉道:“焚天学院已经到了,我那个仆从为我去准备停车位,为何现在还没有来?”
“呵呵,这一次天才云集焚天学院,一时半会儿没有安排好也是正常的。”一名少女轻笑道。
李玄点了点头,随后便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呵斥声,他眉头一皱,刚打开门,便听到一个人惨叫一声,然后重重摔倒了他的面前,溅了一身的血!
当他看到这个人的长相的时候,整张脸色立刻就变了,因为他赫然发现,那个人竟然就是被他派遣出去的那个随从!
“怎么回事?”
不禁是李玄,连那些年轻人都呆住了,谁能想到,竟然有人敢在焚天学院门口对李家的人动手!
“你们是什么人?”李玄惊怒交集之下忍不住对着站在他面前的一男两女出言喝道。
原本他身穿一件白衣,一尘不染,可是此时却被溅到了一身的血污,看着说不出的狼狈!
“你便是这个家伙的主人吗?这家伙出言不逊,我帮你教育了一下。”赵极淡淡地说道,目光平静。
“呵呵。”李玄顿时被气笑了,要知道如今李家在焚天城如日中天,便是如厉家,蓝家等老牌世家见到他也要给他一份面子,结果在同伴面前,他的一个仆人却被人打的像死狗一样,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替我李家管教子弟?将这小子给我拿下!”李玄扭曲着脸,叫道。
当下就有两名先天境七阶的 武者狞笑一声,朝着赵极扑了过去,然而没想到的是,那两人去的快的,回来的也快,只听砰砰两声便又被人打了回来,直接晕死了过去!
李玄等人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家伙竟然这么“凶残”,直接便将李玄的两名手下打的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都是脸色一变!
“你!很好!我要将你废掉,然后扔到矿洞里去,还有你的两个同伴,同样不会有好下场!”李玄气的脸都白了,这可是在众多同伴的面前啊,结果却被人这般对待,丝毫不给面子!
“这人是谁?竟然这般凶猛?”这边的动静早已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都是一阵窃窃私语。
“竟然敢和李家杠,这是在找死吗?不知道他们的身后站了一个镇国将军府吗?”有人冷笑着道,觉得赵极是在找死。
“你想废掉我?还不放过我的两位同伴?”赵极双眉一挑,道。
“不错!我不但要将你废掉,还要将这两个女人送到最低贱的窑洞里,受尽屈辱!得罪我李家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之前有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看不起我李家,不过现在已经死了!”李玄满脸狰狞地道,哪里还有之前的半点从容?这完全是被气的,情急之下将一些内幕泄露了出来。
同时,全身气息暴涨,朝着赵极就攻了过去。
他的境界在先天七阶,在他这个年纪已经算是颇为不凡了。
这令旁边的那些男女目光微微一闪,他们出身大家族,自然也曾听到过不少传闻,难道竟是真的不成?
听他这样说,就是柳鸣翠的脸色都是微微一变,没想到这李玄这么嚣张,若是让他知道柳家的小姐在此,怕是要被直接吓傻吧?
赵极的目光更是一冷,寒声说道:“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也算是提前收点利息。”
李玄周身冲起数道光芒,气息凝沉,直接就是数道中阶武技轰杀了过去,如浪涛拍岸,气势惊人。
这令不少人都是暗中点头,觉得李家果然不凡,这一代的年轻人没有一个平常,真的可能要一飞冲天了。
然而赵极却是淡淡一笑,直接就一拳轰杀了过去,狂暴的气息席卷天地,令在场的人都是心中一跳!
“噗!”
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李玄先天境七阶的实力在赵极的面前根本就不够看,漫天武技纷纷破裂,拳劲一往无前,粉碎一切,李玄直接就喷出了一大口鲜血,重重摔在了地上!
“什么?”周围人都是一惊,没想到这人如此厉害,李玄根本就挡不了他的一拳!
“你?!”李玄躺在地上,脸色苍白,面带恐惧,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说要废掉我吗?今日我便将你废掉。”赵极淡淡地说道。
“你在找死?!”李玄脸色狂变,血色褪的一点也无,没想到对方如此霸道!
“你若真如此做了,我的兄长是不会放过你的!”他声嘶力竭的喊道。
然而赵极脸上神情依旧平淡,道:“他来了正好,一并废掉!”
说完,直接一拳打出,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将李玄的修为彻底废掉了!
一旁,柳鸣翠的脸上带着些许冷气,觉得这李玄完全是自找的,敢对她说出那样的话,虽然他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也无可饶恕,就算赵极不出手,她日后自也会叫人动手。
而洛缇雅的脸色也是平静无比,她是唯一知道赵极身份的,同样面对这个“差点”害死她家少爷的凶手,她同样也没有丝毫好感。
“你?!”一旁与李玄同来的那些年轻人早就吓傻了,他们原本想要与李玄攀点交情,故与他同来焚天学院,可没想到刚到门口,李玄就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给废掉了!
难道他们不知道李玄是谁吗?这根本就是在作死!
“我们走吧。”赵极废掉李玄,面色不改,淡淡地道。
“好。”柳鸣翠点了点头,走过那几个年轻人身边的时候,淡淡地开口说道:“以后交友要慎重。小小的李家竟然也敢这么嚣张了,没有了镇国将军府,什么都不是。”
听到这句话,那些人心中没来由就是一寒!
这人是谁?竟然敢说李家什么都不是?难道这次真的踢到铁板了吗?
接下来,三人径直走入焚天学院门口,只见里面宫殿恢弘,大楼林立,神木仙草,不计其数,不乏有异兽出没。
赵极等人看的连连点头,觉得二皇子为了开办这所焚天学院当真下了好大的手笔,想必获得了背后实力的鼎力支持,想要将焚天国内最优秀的一批天才都收拢于帷下,为几效力,野心不可谓不大。
至少,从目前来看,剑谷,阴阳门,以及唐家等顶尖的势力都已经站到了二皇子这一边,除了石家还没有表态,就只剩下向来与大皇子一脉交好的柳家还站在大皇子这边了。
原本还有一个补天阁,不过已经被灭,据说现在补天城的齐,林,费等三家已经重建补天阁,并且有齐家的一位太上长老出任补天阁新任门主。
想到这里,赵极不禁捏紧了拳头,原本齐家等三家为补天阁的盟友,结果却在关键时刻背叛,暗施黑手,现在更是立了一个虚假的补天阁,这个仇他必须要报!
有朝一日,他必要重回巅峰,傲视人间,扫灭一切虚妄!
三人走了没多久,就有几名焚天学院的弟子拦在了他们的面前,均在先天境六阶,其中一人冷冷地道:“你们是战国学院的弟子吗?”
“不错,你们有何事?”赵极双眉一挑,淡淡开口问道。
“我们没有事,只是过来想要和你说一声,你们可以滚了。”那名弟子淡淡地道,语气中充满了鄙夷。
“为何不能进?这一次焚天学院立战力榜,面向焚天国所有年轻人,为何我等是战国学院的弟子,便不能进去?”赵极还没说话,柳鸣翠便已经抢先问道。
“呵呵,没有原因!你们只需要知道,你们可以滚了。”那名弟子冷淡地说道,根本就懒得和他们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