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和画扇离开人群找个了空旷的地方,林画扇躺在石头上,拿着根野草,吊儿郎当的。青香雪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踢了一脚说道:“瞧你那样儿,快起来陪我练功。”
林画扇“嘿嘿”一笑,说:“本侠女就会会你这俊俏公子。”顺手来了招“游龙戏凤”,青香雪没想到她会来这招,被偷袭,沉着的拾起一根树枝,朝画扇肩膀“刺”去,画扇反手接了招,不费力的把树枝抢了过来,本还想调戏香雪几句的,香雪先她开口道:“别小瞧噢,这才正式开始。”
青香雪有化影法还有上乘的轻功,她把两者合二为一,速度奇快的步步紧逼,而手里的枝桠却舞的滴水不漏,画扇刚开始是步步为营,以守为先,不一会儿衣服居然被擦破了几道口子,青香雪得意的说:“林画扇,你可别让我!”
画扇也是较真的人,停住后退的步伐,迎面直上,一招“水滴石穿”,硬是生生给接住了,大家都用了内劲,周围的石头都蹦碎了,树枝成了木屑,四川飘扬着。
接着两人直接跃上空中,赤手空拳的肉搏!画扇不愧是离无庸最得意的弟子,武学造诣很高,在空中变幻着各种身姿,是不是的朝香雪打来,刚一欺身,又影遁而走,打的香雪措手不及,幸好香雪有上乘轻功,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边厢,离无庸在地上看的津津有味,其实他也想看看武学奇才顾之和教出来的徒弟是怎么样的,更想知道如今青香雪的底子如何,适不适合给她“缘果”。
离无庸摸着银白的胡子,不住的点头,画扇悟性很高,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很是满意,青香雪的武功虽说不上很纯熟,但身形路数很怪异,内力极为强大,应该是跟顾之和有关,若再调教调教应该会更出色,可是转而眼神黯淡了,心想:“若妖族没灭,青儿不会受这么多罪,幽泉,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
忽然,他气急攻心,喉头一甜,猩甜的血液涌来,离无庸用力的忍住,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能表现出虚弱,硬是把涌上来的血给吞了下去。心里一阵苦涩,看来得闭关了,千年前的大战伤了经络,气血不顺,功力也损了大半,在这把老骨头快不行之前,赶快让青儿成长,复兴大业。
正在空中交手的香雪,听到师傅咳嗽声,动作慢了一拍,被画扇一掌打下地来,画扇惊呆了,赶忙追着想去抓住她,离无庸见此,身形一闪,急急过来,看到香雪嘴上滴滴血迹,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放进她嘴里,心疼又责备的说:“香雪,练武之人最最忌讳分神和心乱,为师望你今后谨记这教训。”
香雪顺顺气,小声的说:“徒儿是听到师傅咳嗽,师傅乃清修千年之人,怎么会咳嗽?”
离无庸离得近,听了她这话,心下变得柔软,好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了,大家都把他当神一样的崇拜,尊敬,可谁真正关心过他。他眼睛很是明亮,过去扶着青香雪小声的说:“青儿,还是你关心叔叔,叔叔没事,只是些小事。”
青香雪吃了那黑色药丸,头晕,胸闷,只模糊听见师父最后几句:“叔叔没事,只是小事。”还想多问问,就沉沉的晕过去了。
画扇惊叫道:“香雪,你怎么了?”离无庸白她一眼道:“下手那么重,幸好为师带了人参丹,昏过去了而已,你还惊呼呼的,晚饭后来我房间,看我不收拾你。”
画扇不好意思的,“噢”了一声,跟着几位师兄把香雪抗回了她的小屋。
等到香雪醒来后已经是半夜,屋外月光倾泻了一院子,树影婆娑,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挣扎的起来,发现身体已经完全好了,略一运气,都是精神充沛,看来师父给她吃的真是好东西,心想着,赶明儿再去师父那骗几个来吃吃。
这时,门“咯吱”一声响了,香雪以为画扇进来了,就欣喜的掀起珠帘,刚想跟画扇说师父有好东西,当她看到来人是个穿着杏色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腰带的风度翩翩美男,男子深邃的眼睛里有丝丝心疼,只见他拿出一瓶药,放在她手里,转身就走,香雪看着他的侧面感觉有点熟悉,开口道:“这位公子,我们可有交情?”那男子回头看看她,也不答话,瞬间就消失了。留下满头问号的香雪,转过头放下药,看到了没藏好的大氅。
“让让,这是给香雪的”画扇大咧咧的声音隔着拐弯处就传进来了,只见画扇端着一碗吃的,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见香雪醒了,忙拉他坐下,说:“这可是我抓了好久才抓到的银鱼,很补的,快尝尝。”青香雪拿起木勺,喝了一口,看着画扇期待的眼光,笑笑的说:“好喝。”画扇讨好的说:“既然好喝,又看我抓了那么久的鱼的份上,就原谅我呗。”
青香雪恍然大悟,一向不爱做饭的画扇居然亲自下厨,怪不得···索性就绕了她吧,想着,青香雪勉强的说:“看在这银鱼汤面上我才饶你的噢!”
林画扇看着她把汤喝完,拿出一颗透亮的水滴,递给香雪说:“这是今天师父让我给你的,他说这是他的武学精华,让你好好练,师父已经闭关去了,还说,出关的时候还要考你呢!不可以分心,更不可以偷懒!”我笑笑,指着画扇说:“最后句是说你吧?”画扇见被识破,口吃道:“说·说我,也是提醒你们,你可是我师妹!”
香雪也不跟她扯,笑笑的看着她,画扇,自知没理,绕过她的目光,看到那黑色的大氅,走过去,闻着有股淡淡的龙涎香味,伤感疑惑的问道:“这衣服是他的吗?”
青香雪,一听,坏了,一看画扇的表情,明白她误以为这衣服是苏如见的了,忙说道:“怎么会是苏如见的,我可没兴趣藏他的东西。”画扇鬼灵精怪的道:“那是谁的呢?香雪你有事瞒我!”
“我·我·我,”现在该香雪口吃了,后又转念一想,本来就是好姐妹,索性就告诉她吧,于是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半生动半含蓄的讲给画扇听了,还把刚才那男子送来的一小瓶药给画扇看。
画扇听得既激动又愤怒,沧浪山是什么地儿,哪容得谁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她要去拿师父的烛镜看看,是谁人这么大胆。
青香雪和画扇偷偷的来到师父的房间,师父在房间的暗室闭关,整个房间都施了结界,里面的声音外面听不到,外面的声音里面也听不到,夜明珠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把房间照的一半黑一半明,师父房间很朴素,一个玉桌,三个小凳,一张睡榻,画扇说:“别看这么朴素,其实还有很多结界,师父的宝物就在里面,不过我却找不到结界在哪儿。”
画扇对着东南方的方向娇喝一声“烛”,忽然空间一阵波动,一面古朴的镜子悬在空中,画扇轻轻注入一道内力,烛镜就显现出了那个男子的面容,青香雪猛然惊了一下,这不是他么?
这烛镜虽说能看前三千年,可画扇还没那么大功力,而且,烛镜这宝贝是个“吃”人内力的宝贝,不一会儿画扇就快精疲力尽了,青香雪忙制止她,收回内力,林画扇嘀咕着:“上次来玩烛镜,都没有如此力竭,看来是懒惰荒废了。”
两个人不同心境的走出了离无庸的房间,香雪把画扇送回去休息,自己也回到了小屋,拿着那人送的小瓶药,对着大氅生气道:“你,到底有什么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