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逼问
“证据是一封与邻国北章的大将军吴阙的亲笔书信，镇南王在信中向吴阙透露了我朝在与北章边境的兵力部署详情，甚至还安插了细作与吴阙配合，导致了末梁河大败……”
“你胡说！”谭绮眉眼一立，道，“末梁河战役明明是因为守将付靖源贪功冒进，落入了敌军圈套才会全军覆没。彼时我爹已经卸下全部军务，连早朝都不上了，又怎么会知道什么兵力部署的详情？一派胡言！“
程翰忙道：“那付靖源本是出自镇南王麾下，自然是他透露给谭王的，这也是有亲笔书信为证的！”
谭绮问：“那付靖源被北章军所擒，早就变节投降了，如今没有对证，自然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伪造几封书信，又有何难？难道我不知你们这些斯文败类家中总是会养着这么一群鸡鸣狗盗之徒？”说着，那剑又横在了程翰的颈侧，道，“那我娘呢？又是怎样一回事！”
“崇……崇黎长公主……她……”程翰吓得结结巴巴，连句话也说不连贯，道，“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小酌“哼”一声，道：“长公主下葬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看到你来到她坟前监工的，你还在那棵树下撒了一泡尿呢！竟敢说不知道……难道是我撒谎不成？”
程翰道：“那日，我确实来过此地，但是……但是那是因为圣上牵挂公主的身后之事所以才命我前来……”
“哦！好个姐弟情深啊……”小酌冷笑道，“若真是关心长公主的身后事，圣上为何要弃长公主于这荒郊野甸之中？好歹，也给长公主买一副好一点的棺材嘛！要我看，是圣上怕长公主活过来才是吧？”
“哎！不可乱说！”程翰道。
秋节冷眼看了半晌，此时才说：“你且说说，那棺中的逐日火是怎么一回事，那怪异的黄符又是怎么一回事？”
程翰急道：“这我真的不知啊！”
“啊——”小酌笑道，“听你这话，可见前面说的关于谭王的话都是假的。”
秋节问：“那就说说你知道的？”
夷阳侯咽了咽口水，道：“长公主之死乃是皇家秘辛，绝不可为外人所知！我并非皇室中人，怎敢过问这样的事？”
“你不是皇上的老丈人吗？女儿都献出去了，有什么不好跟你说的？”秋节道。
谭绮收了剑，对秋节道：“他说这话我倒是相信的，我那个舅舅心机深沉，关于我娘之死，自不会透露太多。”
“那你相信他说的你爹通敌造反的那些话？”秋节问。
谭绮道：“自然不信。”
“如此看来，逐日火的线索就断了啊。”
小酌想了想，道：“程侯，那符原就是贴在棺上的吗？”
程翰忙道：“三位说的是什么符，我……我完全没见过啊！真的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小酌点点头，道：“如此看来，倒也不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呢。我看着制符之人修为极高，又能接触到长公主的灵柩，此人定与皇室关联不浅，只要去查访进来皇帝召见了哪些异士便可知了。”
谭绮和秋节纷纷点头。
“如此看来，此人已没什么大用了，留着也是个大麻烦。”小酌道，“不如，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