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计
小酌豁然开朗，道：“啊——我知道了，你要报仇，但是进不去城，所以就要把你的仇人引出来杀，对不对？”
谭绮道点点头，道：“我听说程翰此人最是痴迷卜算之法，可惜我对此一窍不通，实在不知怎样才能骗得他的信任。我看你应是专修此道的，所以想请你帮帮忙
他冷笑一声，道，“用不上的时候说我是骗子，如今用的上了，又那我当傻子了？我若是替你做了这事，岂不就是你的同伙了？到时候事发，连我也要死的！”
秋节道：“倒也不见得非要你亲自出面不可，你只说该怎样做，我们自己去办便可。”
小酌不屑地看看他，道：“你？你行吗？若有差池，搞不好打草惊蛇，当心反而引来官兵，一网打尽。”
“那你可有什么打算？”谭绮问。
小酌“哼”一声，笑道：“要说这事，对我来说也并不难，只是价钱不好谈。”
“方才还说看不上银子，现在就要谈价钱了？”秋节道。
小酌翻个白眼说：“这是两码事！我与你们非亲非故的，凭什么白给你们效力？可别看我年纪小，就想站我便宜！”
谭绮道：“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有的，都答应你！”
小酌却向秋节一努嘴，问：“你呢？”
“我自然也是。只是我穷，就怕你要的我没有。”秋节道。
“好。不过我还没想好要什么，那就连那一顿打一起寄下了，反正，那张符在我手里，倒也不怕你们赖账！”小酌道，“至于引程翰出门这件事，我心中已有盘算。就暂且定到明天傍晚，我将程翰引导这里来，如何？”
谭绮想了想，道：“好。”
“那就这样定了！”小酌道，“那……你们且回去吧，少爷我要歇了！”说罢，转身要走。
秋节却伸手将他拦了下来，道：“哎，急什么？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你呢。”
“你又想干什么？”小酌阴着脸问。
秋节一笑，道：“既然你知道这个姐姐的身份，我们也不瞒你。她要杀程翰，是因为与程翰又杀父之仇。而我对他的兴趣在于你所说的，他与长公主的灵柩有所关联，而长公主的灵柩上有我想知道的秘密。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要杀程翰？“
小酌不解，道：“这有什么好问的？程翰是国贼，难道不是人人得而诛之？我不过是想替国朝出一份力罢了。难道现在世道已经坏到了做一件好事都要有所图谋的程度吗？你们大人的心也太肮脏了些吧！”
秋节道：“想不到，你竟还有此心，倒是我小瞧你了。”
“狗眼看人低罢了！哼！”小酌说着，弯腰捡起仍在地上的幡子和铜铃，向荒坟深处走去。
秋节望着他走远了，笑着摇摇头，对谭绮道：“姑娘以为此子如何？”
谭绮道：“我明白秋公子的意思。近日我心中杂乱，行事总有莽撞不周之处。若非公子出言相问，我还真没想起打探一下他的目的。如今看来，这孩子根骨奇佳、出身不凡，却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却是令人疑惑。不过我观他眉清目朗，一派天真，应不是心术不正之辈，或许可信。”
“姑娘说的是。”秋节道，“只是不知，这孩子背后，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