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柔儿认的妹妹了,果真也是个标志的人儿,那日还多谢你救我们出来,不过当时没来得及感谢,就……”玉妃从容的笑了两声:“我这身子不提也罢,就这样子,倒是劳烦你和这丫头一直记挂。”一般情况下,听到这种话就应该客气几句,可现在金玉瑶真的是说不出来那些话。
“玉妃娘娘,姐姐”金玉瑶点了一下头:“姐姐先带玉妃娘娘回去吧,若没有其他事情,妹妹现在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做,先告辞了。”
南雨柔还要说什么,金玉瑶已经先一步,在她开口之前离开。
乐轻转身跟上,看都没有看南雨柔一眼。
轻霄冲着司琴点了一下头,也离开了。
“这是?”南雨柔一愣,灵儿妹妹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这个样子,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会这些天自己一直担心的问题真的发生了吧?那现在……灵儿妹妹她离开之后还会回来吗?
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司琴:“司琴,灵儿妹妹她……”
司琴面无表情,但说话还是很客气,王上刚才走的时候没有叫她一起走,便是没有真的和九公主计较什么。
“公主,恕属下多问一句,主上的玉牌公主给了谁?”
灵儿大惊,扶着玉妃的手都松开了,转过身去的她没看到玉妃没有她搀扶依旧站得好好的。
“司琴,什么意思?”
司琴打量了一下她脸上的表情:“只是想知道,这段时间一直缠着主上的人究竟是谁,虽说主上已经解决了,却没与我们做属下的透露半点那人的身份,好奇罢了。”
“缠着?什么意思?哪里缠着?什么时候?”南雨柔本以为这半个月以来相安无事,突然听到这些,大脑里面一片混乱,语无伦次。
司琴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愿意说,还是她也不太清楚。
但在南雨柔看来,就是人家不愿意把真相告诉她。
南雨柔几乎是恍惚的飘着回到自己院子的,刚在厅上坐下,抬眼便看到旁边站着的玉妃。
司琴很懂规矩,知道自己终究不是南雨柔的人,这些私人空间她一般是不会进去的,都会守在外面。
所以跟进来的,只有玉妃一个人。
南雨柔呆滞的看了一会儿站在旁边好端端的玉妃,突然就笑了,觉得自己很可笑。
仔细打量自己千辛万苦,甚至让灵儿妹妹帮助自己救出来的母妃,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来母妃身体恢复的很好”南雨柔笑容放大:“从前都是儿臣扶着,现在看起来,自己也能好好走路。”
玉妃苍白的脸上原本带着笑容,闻言脸色微变:“柔儿说的哪里话,你照顾了母妃这么久,怎么会没有作用呢?”
“是啊”南雨柔到底还是心性比较直,从前不论是无意还是有意对人说话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不会照顾对方的感受,有时候对于相熟的人都会如此,更何况是不熟的人。
“母妃恢复的很好,儿臣自然是高兴,这些天儿臣做的也是分内之事,母妃恢复这么快,恐怕和儿臣关系不大。”
这语气,南雨柔自己想着已经算是很好的了,可玉妃听着真的不是那么回事。
面色变换了一下,在南雨柔身边坐下想要去拉她的手,却被躲过了,之后脸色彻底变了:“柔儿,我就知道你在为那件事情责怪我。”
“岂敢”她坐下,自己就站起来。
南雨柔甚至往后退了两步,不去看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
“柔儿!”玉妃语气也没有了之前的温柔,眼中透着不可置信:“我可是你母妃,不过是丢了一块那个金玉瑶送你的玉牌,你就和母妃这般生分了?”
南雨柔越听这话心里越是生气,什么叫不过是丢了一块玉牌?她如果早知道那个东西会让妹妹惹上麻烦,即便当时在地下被里面那个怪物杀了,也不会让玉妃那么轻易的把玉牌从自己手里夺走,眼睁睁地看着她交出去!
“柔儿,外人终究是外人,母妃却永远是你的母妃!”玉妃盯着南雨柔的眼睛:“那个人当时说,只要把玉牌给他他就放我们走,不交我们就会死在那儿,难道你那个妹妹觉得,我们母女的命比她一块玉牌还重要吗?”
“够了!”南雨柔难得发怒:“母妃累了,回去休息。”吼了一声,怒气刚刚散发出来一点点,就回过神来,立刻将那些怒气尽数收回去,想着眼前人是自己的母妃,只能忍让。
“南雨柔,你!”玉妃猛地站起身,声音也突然拔高:“皇后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忘记你是谁生的了?竟然这么对我说话?”
“呵呵”南雨柔瞪圆了眼睛,怒气一瞬间上升至顶点,却不是刚才那样大吼,而是先笑了出来,被气笑的。
“呵呵,哈哈哈……”
转过身,就当身后是一个陌生人:“母妃还真是提醒我了,若论亲近,几个月前,我几个月前还和皇后最亲近,甚至我生下来之后这将近二十年都和她最亲近,是母妃你生的我不错,不过也仅此而已,我认识你才多久?我们加起来相处的时间才几天?”
“哪怕是母妃这个最亲近的称呼,儿臣唤皇后母后的次数都比这些天呼唤母妃,要多出多少倍?”
“论真心,皇后这将近二十年对我究竟有没有真心我不知,哪怕这些年来,我身边任何一个人都是对我阿谀奉承没有一句真心话。对待我最真心的人也轮不上母妃你,哥哥,灵儿妹妹,之后才是你吧?”
“母妃,现在在我的世界里,哥哥,灵儿妹妹,母妃。他们与我而言有多重要你不了解,儿臣告诉你,与他们相比你无异于一个外人!”
南雨柔真的是被气懵了,乃至于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什么话是心里明明知道却不能说出来的,这个时候都被气的说了出来。
玉妃原本就苍白的脸,好像瞬间又白了几分,坐在椅子上都有些摇摇欲坠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