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也有半个月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古代的街市。她真的没有想到古代的东西倒是齐全,街市上更是琳琅满目。
金玉瑶撩起珠帘,睁着大大的琉璃眼看着眼前繁荣的景象。哇!好漂亮啊,等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大逛一场。
正当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马车却突然停住了。“咦?发生什么事了?”
“王爷,前面有人在争吵,不知道什么情况?”赶马车的凌浩说道。
金玉瑶一听有热闹可看,心中的小蚂蚁又乱动了。“二王兄,六王兄,我们去看看吧!”
看着金玉瑶那恳求的小脸,让那二人怎能拒绝呢?“好吧,但是九妹你要跟着我们,不许乱跑。”
“好的,王兄。”
“哼!你倒是跑啊,再跑啊!”一个五大三粗的野蛮汉子拿着一条鞭子,正凶狠狠的看着地上趴着的女子。
“我…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女子的嘴边满是鲜血,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尤其是后背的那一道鞭痕,更是触目惊心。
“好,那我今天就让你去找你那死爹。”说着汉子又举起手中的鞭子,只要这一鞭下去,那女子不死也得残。
“住手。”正这是,一道银玲般的声音响起,让汉子停住了手。
只见一名女子从人群走出来,一身雪白的折曳裙,腰束米色腰带,一张白皙的小脸未施脂粉却甚是美丽,一双大大的琉璃眼如黑钻石般闪亮,薄唇微扬,犹如仙子下凡一般。
汉子一看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禁大笑,“哈哈……这个世道就是有意思,连这小小的丫头也来管闲事。”顿顿他又说“我告诉你,别多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也打。”
“喂,她多少钱?你说个数,她,我买了。”金玉瑶说到这,眼睛看向地上的女子。女子眼中那种感激和失望,多么像曾经的自己,那时的金玉瑶还是十岁的孩子,却被人家冤枉成小偷,而当时也有个人像自己现在这样救了自己,可她不想那个人却是人贩子。
如果说原本她只是逞能,那现在她便是坚定要救这个女子。
“什么?你要买她?”汉子不敢相信的看着金玉瑶。
“对,别废话了,说个数吧!”金玉瑶不耐烦的说道,她实在不想和这样的人说话。
汉子一看金玉瑶是真想买女子,那如老鼠般的眼睛转了转,“好,竟然小姐想买这个贱人,那我就要一千两吧!也算给小姐个特价吧!”
你丫的,一千两是特价吗?“好,只要钱到了你的手,那从今天开始你与她就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在场的百姓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百姓很是拥戴金玉瑶,都忙答应道。
金玉瑶满意一笑,把一千两的银票递给汉子,便说道“两清了。”
“嗯嗯。”汉子这辈子都未见过这么多的钱,手拿着银票也不要鞭子了,扔下鞭子就跑去赌场了。
金玉瑶走到女子身边扶起她,女子冲金玉瑶笑了笑,“谢…谢“,便不省人事。
二王爷府中,古色古香的房中,一群人围在床塌前,一位太医在为床塌上的女子把脉。
“樊太医,她怎么样?”金玉瑶颇为担忧的问道。
“回公主,她只是受了一些外伤并无大碍,待老臣开些药给这位姑娘。”樊征如实的说道。
“那就有劳樊太医了。”听了樊太医的话,金玉瑶才放心,毕竟这姑娘是自己救下的,怎能让她死去呢?
“这姑娘够坚强的,这么重的伤都未喊过一声。”金宇杨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子,即使是男子都难承受鞭子抽打,何况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是啊。”金玉瑶看着床塌上伤痕累累的女子若有所思。
在城南的一所茶楼的三楼窗口,正可以看到城中最繁华的街市,而刚刚街上发生的一切也被在此品茶的二人看去。
“呵,这个丫头蛮有意思的!”只见说话的男子肌肤如白瓷,眼睛乌黑有神,一身雪白的袍子,嘴边挂着一抹戏虐的笑。
“是吗?可在半个月以前她还是个痴傻的人。”坐在他对面的男子突然的一句话,让他不禁瞪大双眼。
“她?她是九公主?”男子不敢相信的问道。
对面的男子没有回答,但是也算是默认了,修长白皙的手拿起茶杯,轻轻抿一口,薄唇微翘,鹰般犀利的眼望向那街市。
“咳…咳咳咳。”女子剧烈的咳嗽扯裂了伤口,让她不禁皱眉。
“你醒啦!快去叫公主来!”
“好,燕儿。”只见一个丫鬟跑了出去,不大一会,金玉瑶便随着灵儿来到屋里。
“姑娘,你醒了。还好些吗?”金玉瑶温柔的问道。
“恩人,请受我……咳咳。”
金玉瑶忙上前扶住那姑娘,“好啦,别和我客气了。来,把药喝了吧!”金玉瑶拿过药就准备喂她。
“公主,我们来吧!”燕儿说道,金玉瑶刚要阻止,却让燕儿抢先一步。
“您是……公主?”床塌上的姑娘不可思议的看着金玉瑶问道。金玉瑶横燕儿一眼,只好点点头。
“公主恕罪,民女不知您是公主,多有冒犯,我…”看着慌张的女子,金玉瑶好笑的摇摇头。
“姑娘,即使我是公主,但是我在你的面前只是救了你一命的恩人罢了,不需那么多的礼节。”
“可是,公主。”
“呃?叫我瑶儿,不要叫公主。”金玉瑶故作生气的说道,女子只好作罢。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一提到“家。”,女子不禁面露悲伤,“唉!我叫青衣,我的家原本在离这很远的郦县,母亲早逝,父亲就带着我和妹妹来到京城讨生活,可不想,就是来到这里,我们的生活才发生了变化…”
原来她的父亲刚来到京城时,还会干些零活什么来补贴家用,可后来不知怎么就染上了赌博,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人来家里要债,每一次那些人都会把家里砸的稀烂,而父亲也会被打的鼻青脸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