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能让他在我掌控之中,不会死在南宫,等离开这里,他死不死就看我心情了。”这样的解释应该很清楚了。
南宫昱一天这样的解释好像脸色更黑了一点,把人紧紧的怀里搂了一下,好像没看到怀里的人觉得有点不舒服的表情。
不说话,就这样紧紧的搂着。
这样就嫌不舒服,流血的时候就不会觉得疼吗?
金玉瑶试图挣扎了一下,发现腰上被搂得很紧,根本就不能动。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强行使用灵力挣脱不太合适,所以他还是想弄清楚南宫昱这个时候突然抽什么风?
可惜,这人只管手上用力,根本就没有打算说话。
抽风归抽风,金玉瑶说要去皇宫见皇帝,南宫昱还是带她去了,而且整个过程中根本就没有让金玉瑶自行飞行,直接是给抱过去的。
半夜里,空无一人的御书房,皇帝不知道已经去哪个妃子的寝宫歇下了。
南宫昱把金玉瑶按在椅子上坐下:“你休息,我派人去把皇帝带回来。”
金玉瑶:“……”这种反应,这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好像突然明白这人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阿渊,不过是一滴血。”而且是寻常的一滴血,南宫昱大概是想到那一次在灵界精血损失的事,其实这根本是两种概念,不过看来他对那一次事情的应激反应还没有过去。
南宫昱不想提这件事,看到眼前的人说这件事情云淡风轻,他只想狠狠的把那张嘴堵住,可惜,他向来是理智占上风。
点上御书房的灯,开门随手召来一个守殿的太监,让他去叫皇帝。
昱王半夜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御书房的情况大概是经常出现,随手召了一个人都不觉得奇怪,也非常明智的没有多嘴问半夜找皇帝有什么事,直接去了皇帝歇息的地方找人。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皇帝脸色不太好的坐着轿撵回来,衣服也没有穿好顾不得什么形象,甚至连头发都没有束。
坐在御书房里,皇帝打了一个哈欠,强打的精神看着南宫昱和金玉瑶,半夜被叫起来认识都心情不太好,何况是皇帝。如果是换了别人,这会儿已经被拖出去斩了,可惜,是南宫昱,多大的火气都得往下压,不管明天这段火炒至谁发总之不能在这个时候朝着金玉瑶和南宫昱发火,皇帝不但不敢说什么还要小心翼翼的问候着。
“阿渊,什么事啊?”一边问着,一边往金玉瑶身上瞟了一眼,眼神示意明显:“不回去睡觉吗?”
南宫昱自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真当谁都如他这般荒淫吗?眼神看到了神色淡淡端坐的金玉瑶,况且灵儿还小,而且她能不能彻底接受还……
该死!怎么被这老皇帝一句话带到这个地方去了?自己想问题时候的思绪,什么时候这么容易被带偏了?
正在懊恼的时候,思绪还没有完全拉回来,偶然间金玉瑶一转眸,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南宫昱一时间觉得有些尴尬。
皇帝这么多年后宫这么多人,男女之间的眼神交流什么的,在他面前等同于说白话,两人眼神什么意思他看得清清楚楚。看目前这情况,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似乎有些微妙呀!
不过,眼观鼻鼻观心,非礼勿视,这事情不是他能掺和的。
金玉瑶:“……”虽说不是亲生的,有些方面可是继承了!看着老皇帝如今这荒淫的样子,呵呵……
南宫昱回过神,不善的看了一眼老皇帝:“你倒真是坚持不懈。”
老皇帝嘴角抽了一下,这句话听起来……呃,是他想多了吗?
真是想多了!
他突然想抽自己一巴掌,自己面前是两个小辈,这大半夜的过来是在说什么呀?
金玉瑶扶额,如果她真是从小在这儿长大,可能还听不懂这俩人在说什么。
可惜,她还是泠月。
“半夜来打扰你了?”金玉瑶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开口说正事儿,今天这茬是过不去了。
“嗯,不打扰不打扰”虽说金玉瑶挂的是金丞相女儿的身份,他这个知道内情的可真不敢怠慢这位看起来还没有及笄的丫头。他深刻地知道,面前这个丫头看起来都不简单,实则比他们想象的更不简单,比南宫昱更加不能得罪!
金玉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愧是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有成为南宫昱同族的潜质。
“百里光耀被太医下黑手,总不会是你命令的吧?”
说起正事,皇帝面容一肃,心情开玩笑的神情顿时消失不见,眼中也没有了刚才小心翼翼的谄媚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帝王的庄严肃穆。
“什么?太医?”
他不知道,金玉瑶虽然不会觉得意外。
“所以,你只是随口一道旨意,却被人利用。”
皇帝脸色有转黑的趋势,点点头:“是,吩咐太医院派人去诊治,但去的是谁我就不知道了。倒是后来太医院回复,说百里光耀受的是内伤,而且身体中还有古怪不是他们能够解决的。”
“所以他们禀报的是,情况不容乐观?”金玉瑶嘴角微微上扬,看着皇帝。
后者点头。
金玉瑶:“……”那你这心也是够大,这种情况下,就不怕百里光耀今天晚上就死在曾倚楼,竟还有闲情逸致去宠幸妃子?
“你知道我们会出手?”
南宫昱坐在金玉瑶旁边,言语间丝毫不给皇帝任何面子:“你是真不怕我们一走了之,一旦两国战火挑起,南宫岌岌可危。这个国家,便会毁在你手里!”
皇帝一笑:“你不是没走吗?”
南宫昱有些危险的眯着眸子:“你当真以为我不敢走?”
皇帝已经见惯了他这种眼神:“从前我怕你会走,如今也怕,但起码现在你不会留下这些事情不管。”
南宫昱欲再说话,金玉瑶传音制止了他:“不必与他纠结这个问题,其实答应他的事情,便为他做了吧。他的丞相换没换人,想必他心里已经有数,所以他现在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