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人一起抬进了摄政王府,卫然大摇大摆的跟着后面走进去,还不忘吩咐看门的家丁,顺手将府门给带上,隔绝了府外一双双好奇探寻的眼睛。
凌风先让人将马车厢给抬到了正厅无去,一些好奇的下人们隔着老远围在一块,窃窃私语的讨论着,他连忙把围观的群众给驱散了。
“长公主,现在进府了,不如先屈尊下来?”凌风躬身作揖恭敬的说道,可始终得不到里头的人回应。
正当他纳闷的时候,卫然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的开口提点他,“长公主要见你家殿下叙旧,你这脑子怎么长的,给弄到了正厅。”
凌风恍然大悟,正厅是议事地方,显然不适合谈论风花雪月,要是再撞见了侧妃她们,这不是给殿下和长公主添堵么。
他尴尬的挠了挠头发,说道:“那我先去和殿下禀告一声。”
“说你傻,你倒贯彻到底了。”卫然恨铁不成钢的低吼出声,“长公主要制造惊喜,惊喜你懂不?你去告诉殿下,惊喜不就没了么。”
卫然一惊一乍连哄带骗的精湛演技,彻底把涉世未深的凌风给糊弄住了,他说什么凌风连连点头往心里记,还在心里自责的想到,他是怎么办事的,这些考虑不到,还得让人提醒。
凌风直接让人把马车厢搬到殿下的寝院里,正值殿下午休,众人蹑手蹑脚的尽量没发出响声,把马车厢安顿好,他还不忘关好寝院的门,驱逐了在附近的下人们,不要让人来打搅。
计划完成的卫然脚底抹油正打算开溜,凌风叫住了他,一脸天真的问道:“卫大人不等等长公主么?”
卫然回以灿烂一笑,说道:“我再去备一个马车,最好不用府里的马车太招眼了,就在外头等候就行了,你不用管我了忙去吧。”
他哪有胆子在摄政王府里呆着,要是让南宫昱知道了,他这层皮非得被扒去一层不可,还是躲在外面安全。
凌风还在傻乎乎的相信卫大人的话,深觉得他办事妥帖,自己的水平差远了,多要勤加练习才好。
金玉瑶捂着晕乎的脑袋慢慢转醒,她睁开眼茫然看向四周,这酒劲也忒大了些,怎么几口就喝断片了。
明明是在勤政殿,醒来怎么在马车里了,可是皇宫里只有轿撵没有马车啊,她一连串的疑问冒了出来,强撑着昏重的身子掀开帘子。
南宫昱午睡了一会,起身来到庭院中,伸着懒腰的身子一僵,莫名的发现多了个马车厢,他正纳闷从哪冒出来的,就看见金玉瑶从里面钻了出来。
两人狭路相逢,南宫昱不知什么情况,金玉瑶石化当场。
想起来卫然给她的酒,定是其中有猫腻才能昏睡过去,知道她嗜酒不会拒绝品尝好酒,在酒中做文章,这个卫然,壶里卖什么药。
她率先的调整好仪容,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腿,在气质上定不能被比下去,故作淡定的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南宫昱翻身一跃跨过栏杆,到的她身边,皱着眉打量她身上的宫女服,“你从我府的大门口进来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金玉瑶狠狠的跺了一下脚,低低的骂了一句卫然,他1他居然把她带出宫了,公然劫撸长公主,他是不是嫌命长了。
出宫就出宫,还给整到了南宫昱的老巢里,老天爷,他真能异想天开,估计这次不用她动手,南宫昱的手段也能够他受的。
怪不得眼前景象眼熟,能不眼熟么,三年前是用来给他们大婚的府邸,她亲自设计绘画的图纸。
当时她一脚已经迈进厉家的门,后面那脚是他亲手给折断的,顺道把她两条腿都扔了出去,要多悲催有多悲催。
金玉瑶扯出一抹笑容,脑子快速的盘算着,如何能不丢面的全身而退,脑子转的快,可说出来的话宛如智障。
“本宫就是出来透透气活动活动筋骨,你说好巧不巧的就来你府邸了,看着挺气阔的不错不错,殿下继续午休,本宫就不打搅了。”
基本的见面客套流程,行云流水的讲了了出来,忽略理由扯淡心虚之外,总体表现还是能看的。
金玉瑶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转过身去就要走,南宫昱一把握住她的手扯进怀中,眼中升起点点怒意,说来的是她说走的也是她,这般耍他好玩么。
“瑶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我这里当做什么地方了?”南宫昱挡住去路,颇有耗着叙旧的心情。
金玉瑶无语问苍天,纵然卫然坑了她一把,也不能把他卖了,南宫昱要是知道了,按照他的
脾气,不得活刮了卫然。
“你一声不吭的还政于我,又躲着谁也不见。”金玉瑶低头酝酿了一下情绪,委屈的开腔说道:“你倒是清闲了,把一堆事丢给了我。”
南宫昱难得见金玉瑶服软,低低的笑了一声,他握着她的手放在掌心摩挲,扶着她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掌政,不是你一直所愿的么。”
金玉瑶眯着眼靠在他怀里,斟酌的套话,“你好歹给我个心理准备啊,这两天忙的几乎没离开过勤政殿。”
“忙点也好,省的你去找养在后宫里的男人。”南宫昱说到这有些吃味,那两个小白脸,哪里比得上他。
她顶多就养两个,还是逢场作戏,哪里像他府宅里养了一群美娇娘,她全然遗忘了,这些美人是她硬塞他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