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雪又拿出一张相片。
石兰回到教室，眯眼看了看照片，怔愣道：“这是……徐牧和另一个女人？梦雪，这照片是哪里搞来的啊？”
“运气好。”
陈梦雪得意洋洋。
照片是昨天宋凌薇拍下来的，昨晚她散步时路过现场，正巧被她看到了二人对峙的场景，听不清具体对话。
等二人一走，她便在原地找到这张遗留的相片。
此时，教室里只有寥寥几个人。
徐牧一到教室，陈梦雪就立马凑上去，状似无意地挽着他的手，面带纯真的笑：“徐牧，我有道题不会，你能不能……”
她话没说完，徐牧就挣开了她。
“不能，别碰我。”
只有两三秒的时间，在石兰的相机里却格外清晰。
陈梦雪被拒绝后，也不恼，对石兰比了个OK的手势。
中午放学。
徐牧照常和叶筱筱去吃饭，却时不时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徐牧疑惑不解。
这时，一个女生跑过来，对叶筱筱低声道：“姐妹，我有点事想跟你说，跟我来一下。”
徐牧怕出意外，偷偷跟了过去。
那女生见四周无人，开口道：“姐妹，提醒你一句，你男朋友是个渣男啊，脚踩三条船，你别执迷不悟了。”
“啊？”
叶筱筱瞳孔放大。
徐牧也满头问号，连忙打开学生自搭的校园网，热搜第一明晃晃写着几个大字：徐牧脚踩三条船。
？
怪不得一路上一直有人怪异地盯着他们看。
一上午时间，他成渣男了。
徐牧感叹谣言的发展速度，回到原地等待叶筱筱。
叶筱筱回来时，面色阴沉。
徐牧以为她信以为真，生气了，连声哄道：“刚才她说的，我听见了，我不想让我们之间有隔阂，我有证据，我给你解释。”
说着就要将手机拿出来，被叶筱筱制止。
“不用，我没怀疑你，我们之间不至于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萧思馨的事你已经跟我解释过了，陈梦雪更不可能。”
“我之所以生气，只是因为有人传你的谣，如果被我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一定要他好看！”
徐牧感动，抱住她：“好，我这就去查，总不能让我真正的女友当冤种。”
叶筱筱点点头，疑虑道：“我和陈梦雪的照片好拍，但你和萧思馨的照片是我妈拍的，我看着她扔掉的，所以不可能是她。”
“除了我妈，你再想想，还有谁能拿到照片。”
徐牧沉思道：“这事我来查，我们先去吃饭吧。”
去食堂的路上，他心不在焉。
陈梦雪从不把家庭住址告诉他，他依稀记得，上辈子他无意间看到过陈梦雪快递上写的地址，貌似就在叶家附近的小区……
抱着这个猜想，他发信息给工商领导，拜托他查明最早散布谣言的账号信息。
没多久，信息就发送了过来。
他对比着那个账号和陈梦雪的信息，确认了这出脚踏三条船的好戏是她自导自演。
徐牧把情况全部说明清楚。
叶筱筱闻言，恍然大悟道：“她怕不是想挑拨离间，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分崩离析，以此逼迫我们分手，让我主动退出。”
“是的，但她忽略了我们之间的信任。”
“不过我总不能让我的正牌女友沦为备胎，这事我来处理。”
如今双方家长都不在乎他们恋爱，也就没什么可忌惮的。
徐牧立刻去找陈梦雪对峙，要求她澄清谣言。
陈梦雪看着他阴沉的表情，故作无辜道：“不是我发的，为什么要我澄清？”
“不是你发的？你真以为我没证据吗？”徐牧将一份资料狠狠甩了过去。
陈梦雪扫了一眼，没想到他真的能查出来，并非口说无凭，当即落下泪。
“我也不想这样啊，如果我不把这件事发出来，你是不是打算让我永远做个见不得人的情人！”
此话一出，身边的人纷纷围上来。
有人无意间提了一嘴：“这男的……长得好像校园网上那个脚踩三条船的渣男啊。”
众人幡然醒悟。
尤其陈梦雪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不少人认出她就是其中一个女生。
一时之间，各种辱骂向徐牧涌来。
“渣男，欺骗三个女孩，还理直气壮地来让她澄清，不要脸！”
“这个小姐姐长这么漂亮，你都不珍惜，你不配有女朋友！”
“这种人活在世上就是浪费空气！”
“这种男的都能有对象，为什么我没有啊？”
“一看就是花花公子脸，指不定骗了几个女的了！”
“渣男！”
听着周围人的谩骂，徐牧站在原地，半眯着眼，像在思索什么。
陈梦雪以为他放弃挣扎，想顺便处理掉叶筱筱，添油加醋道：“我看叶筱筱那么有恃无恐，恐怕早就知道你有对象了吧！”
这话的指向，很明显就是在说叶筱筱是小三。
一时之间，流言四起。
徐牧终于忍不住了，眼神满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
“你还要自导自演到什么时候？”
陈梦雪哭得更厉害了：“明明是你要污蔑我。”
身边人对徐牧的意见更大了。
陈梦雪计谋得逞，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勾起阴冷的笑容。
等旁人的谩骂声逐渐减小，徐牧才振振有词道：“是吗？但我从未说过你是我的女朋友，只有叶筱筱才是我唯一的真正的女友。”
“渣男，都不愿意公开人家！”
“不公开还有理了！”
“听刚刚这女生的话，那个叶筱筱怕不是小三吧？”
“能跟渣男在一起的，除了不知情的，哪个是好东西！”
陈梦雪悲愤地看着徐牧，火上添油道：“你还帮叶筱筱来对付我，难道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就比我好吗！”
此话一出，观众更是肯定了“叶筱筱是小三”这个观点。
甚至有些女孩子上前去安慰她。
徐牧冷笑：“你要不要去看看校园网的热搜第一是什么？”
陈梦雪笃定道：“不是你脚踩三条船还能是什么？”
徐牧默不作声，只是观望着四周纷纷掏出手机的人。
陈梦雪不看手机，是因为她在暗中操作，对自己很自信。
可旁观者不一样。
他们都是半知半解，但凡有一点反转都会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