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谷雨发现,这里的水并不太充足。
虽然旁边有一个小池塘,但是仅仅能够维持族里的人日常生活而已。
如果要用来灌溉耕地的瓜,是根本不够的。
想到这个,谷雨打算出去找一找,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更大的水源能够通过什么办法引到这里。
于是,说干就干,她首先根据这里的地形思考了一下,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引水。
在研究之后,谷雨发现,这里的地形比较特殊,用现代话说的话,算是一个小的盆地地形了。
这样的话,如果能够在地势高的地方找到湖泊或者是河流,只需要挖一条渠道,或者用竹子制作一条管道,那么就可以把水引到这里了。
她觉得,这种对大家来说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大家想必是一定能够接受的吧。
不过谷雨又马上想到,这里的人接受新东西的能力并不太强,她就这样贸然的提出一个新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又遭到许多的地址。
但是,她也不是迎难而下的性格,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尽量说服大家最好了。
想好这些之后,谷雨便打算去把这个想法告诉大家,发动群众的力量,一起去地势高的地方寻找水源了。
于是,谷雨找到大祭司,把这个想法说给了大祭司听,让大祭司帮忙把大家召集到了一起。
大家都到了之后,谷雨就开始表明自己的想法了。
“大家都能看到,红薯这段时间长得很不错,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用来灌溉的水不太够!”
“林子旁边不是有池塘吗?”谷雨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有疑问的族人打断了。
“大家先听我说完再表达自己的问题也不迟!”谷雨先做了一个铺垫,“林子旁边确实有池塘没错,但是那里算是我们整个现在唯一的用水来源,而且我去那里观察过了,它并没有和任何的河流连接在一起,所以如果我们过度的,丝毫没有节制的使用的瓜,它会变得越来越小的!”
“可是我们一直都用的那里面的水,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怎么你一看就到处都是问题?”
有些族人并不能够听太懂谷雨在说什么,他们目前自洽的信息是,他们平时生活的水都是来自那一个小池塘,而且而且没有出现不够的情况,所以他们并不觉得需要去找什么新的水源。
“种植土地需要大量的水来灌溉,光靠那一个小池塘真的不够,我到族里来了这么久,真的从来没有骗过大家,我相信大家也看得到,如果大家愿意相信我的话,就跟着我一起去找一找,请大家相信我,多一条水源,对大家来说,只会是有利无害!”
谷雨耐着心解释着,希望能够让大家理解一下她的苦心。
然而,话说完了之后,底下却是一片的鸦雀无声,大家都非常默契的没有说话,像是在对峙着,谁也不愿意让步一般。
片刻的安静把谷雨心里的那团火浇灭了不少,也让她感觉到了十分的尴尬。
正方她准备再一次尝试说服大家的时候,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我相信谷雨姐姐,她一定不会害我们的,谷雨姐姐。我愿意跟着你一起去找!”
是锦溪,她从人群当中站到了前面来,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也让大部分人都听清楚了。
锦溪是谁,锦林的妹妹,在族里还是非常有威信的,她说的话自然也有许多人都愿意听。
“拜托大家了!”谷雨心里十分感动,做出了最后的努力,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我说的东西大家可能会有一些听不懂,但是这真的不重要,只要大家按照我说的去做,一定会有好处的!”
“好,再相信你一回!”许多族人纷纷表态,愿意相信谷雨。
就这样,谷雨获得了不少人的支持,都表示愿意和她一起去找水源。
谷雨把愿意跟着自己的人分出了好几个筛,然后让他们分别吵着不同的方向去走,自己也选择了其中的一个方向带队。
就这样,寻找水源开始了。
周边大家都是比较熟悉的了,所以想要在周边比较近的地方找到水源是基本不可能了,所以谷雨选择了比较远的地方去寻找。
锦溪跟着谷雨这一队,这段时间来谷雨的表现让她对谷雨信赖不已,所以也毫无保留的跟着谷雨一起来了。
很快,一行人就已经走出了平时打猎的最大范围,因为地域实在是太广了,一起找效果微乎其微,而且声音太大,不容易听到水声,于是,谷雨便做出一个决定,让大家以一个点为中心,发散到四周去寻找,这样的找的效率也会高跟多。
谷雨一个人继续往前面走去,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她感觉脚下的泥土明显越来越松软了,比起刚才水分含量高跟多。
于是,谷雨便肯定,这地方一定是越来越接近水源了。
就这样,她加快速度往前走去,一路上的石头越来越多,但很多都是碎石子,这很有可能是水流冲过来的沉淀的石头,谷雨便更加笃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静下心来,她趴在地上,把耳朵贴在地上,仔细的听了听,发现好像有一些水流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大,可能是水流不太大,也可能是距离离这里比较远,但是这至少证明了有水,这就够了。
于是,她再一次加快速度往前走去,然而,还没走多久,她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谷雨停下来,仔细的听了一下,然后震惊的发现,这是人的声音,好像是在呼救。
管不了那么多,她赶紧分辨了一下声音是从那个方向传过来的,然后往那个方向去了。
谷雨下意识的以为是族里的人不小心受了伤或是怎样,所以心里十分的紧张,毕竟万一真的有人受伤了,她也会感觉很愧疚。
就这样,谷雨暂时忘记了找水源的事情,盲目的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跑了过去,甚至紧张的忘记了做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