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们听到这个提议,当场脸色大变。
“那怎么能行呢,这水也太脏了,喝了万一生病了怎么办?”麻花辫女生虽然很口渴,可看着这浑浊的渠水,怎么也下不去口。
“是啊,水里都是沙子,我可喝不下去……”短发女生也连连摇头。
戴眼镜的女生撇撇嘴,嘲讽道:“你们也太矫情了,我看啊,你们还是不够口渴,真要渴极了,什么水都能喝得下去。”
短发女生立刻反驳道:“要喝你自己喝!反正我不喝,我宁可渴着,或者再想想别的办法!”
“你们别吵了!班长,你说怎么办呀?”眼看着短发女生和戴眼镜的女生吵了起来,麻花辫女生连忙满脸无措地看向黄玉兰。
“好了,大家都别争了!”黄玉兰制止了女生们的争吵。
她纤细的秀眉紧锁着,盯着眼前不足一米宽的小毛渠,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饱含泥沙的浑浊渠水是柯柯牙绿化工程的生命之源,可对于人类来说,确实有些难以下咽。
黄玉兰看到有些参加植树劳动的群众为了果腹解渴,无奈将自己带来的干馕泡进渠水里,就着浑浊的渠水勉强下咽,心中暗想,这一口下去,至少有半口的是沙子,可为了缓解腹中饥渴,也只能勉强饮用这渠水了。
黄玉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眼下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要不大家先忍忍吧,要是实在口渴,就只能将就着喝渠道里的水了。”
“啊?真要喝渠道水啊!”麻花辫女生陷入了犹豫。
“反正我不喝,大不了我再忍忍。”短发女生说什么也不肯喝。
就在女生们犹豫不决时,戴眼镜的女生突然看到路边有个穿着藏蓝色毛背心的青年正好奇地朝她们张望,立刻面露不悦,指着他呵斥道:“喂!你是干什么的?你一个大男人盯着我们一群女孩子看什么看,真不要脸,臭流氓!信不信我喊人了!”
其他女生闻言,立刻朝路边看去,众人的视线顿时都落在了青年的身上。
这个穿着藏蓝色毛背心的青年正是林建新。
冷不丁被人指着鼻子骂臭流氓,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只是见她们一群女孩子焦急地围在水渠边,担心她们遇到了困难,需要帮助,才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却被当成了臭流氓。
林建新连忙解释道:“你们别误会,我只是看你们围在一起,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你们要是觉得我多管闲事,我走就是了,别乱骂人啊!”
“哼!你说这话谁信呐!”戴眼镜的女生显然并不相信林建新的这番说辞。
短发女生这次跟戴眼镜的女生同仇敌忾,站在了同一边。她同样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林建新,双手抱胸,扬起下巴道:“你要是想帮忙干嘛不直接过来?我看啊,你们男的都一个样,你就是看我们班长长得漂亮有气质,所以才一直盯着我们这边看!”
黄玉兰羞红了脸,连忙制止了短发女生,并低声训斥道:“别胡说!流氓的帽子可不能随便乱扣,我看他不像是坏人!”
“班长!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那么聪明的女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警惕心了?”短发女生皱紧眉头,急声提醒黄玉兰。
这都是哪儿对哪儿啊!林建新听着女生们的窃窃私语,只觉得满脸黑线,无语极了。
他承认,那个被其他女生围在中间,并且称呼为“班长”的女孩子,在人群中确实很显眼,她不仅容貌明艳,气质也很独立出众,衣着打扮十分洋气,一看家庭条件就不错,而且是个做事果断、有领导力的女孩子。可这并不代表他是被她吸引了呀!
“算了,真是好心没好报!”林建新心里憋着一口闷气,转身就想走。
黄玉兰却出声叫住了他。
“你等等!”
林建新脚步一顿,转头看向黄玉兰,冷着脸,没好气地说:“又怎么了?我走还不行吗,你们这些女生还想怎么样?”
黄玉兰问:“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林建新闷声点点头:“嗯,听到了。”
黄玉兰又问:“你说想帮忙?难道你有办法帮我们解决喝水的问题?”
林建新回答道:“你们不是嫌渠道里的水泥沙大、不干净吗?我的确有办法让你们喝到清水。”
麻花辫女生一听,立刻抿了抿唇,咽了口唾沫,两眼放光,催促道:“你有什么办法?快跟我们说说啊!”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短发女生则对他的这番话持怀疑态度。
黄玉兰对林建新说:“你要是真有办法,就直接告诉我们吧,我们班的女同学都在等着喝水呢。”
“是啊,有办法就赶紧说出来,别卖关子了,否则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戴眼镜的女生冷冷一笑,鄙夷地盯着林建新,显然并不相信他有办法让大家喝到干净的清水。
林建新闻言,皱紧眉头,不乐意了。
“你们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吗?既然你们不信任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还要去领树苗呢,犯不着为了你们浪费宝贵的时间!”
林建新不想再受气,不愿跟她们再多啰嗦,他转身就走。
反正大家本来就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他也没义务非要帮助这些对他有敌意的女生,他又不是圣母!
黄玉兰见林建新满脸不悦,直接转身走了,立刻瞪了几个女生一眼,责怪道:“好了吧,现在把人气走了,你们满意了?”
女生们挨了批评,这才搓着手,悻悻地说:“班长,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呀……谁知道他有没有安好心……”
“你们呀,就不能态度友善点吗?平时在学校也没见你们对人这么苛刻呀!”黄玉兰又急又气地说:“大家都是来柯柯牙参加植树劳动的群众,他怎么可能是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