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南青儿查到了一丝蛛丝马迹,南阳早在这些证据呈现上去的时候,知道了消息。
她从几年前就开始知道。
女皇南青儿不像表面这般疼爱南王。
维系着疼爱妹妹的表象,谁知道这份宠爱是真心还是假意?
“外边有何消息?”
最近几天,南阳如平常一样去上朝。
尽管有人指指点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杜绝很多冷嘲热讽的人。
“抓到了传播谣言的人,是隶属大皇女的外戚。”
南阳挑了挑眉,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她得到的消息是,如贵妃他们干的。
“女皇陛下大怒,抄了那一家子,男的流放,女的为奴,扬言不会放过故意传谣的人。”
这才停息了坊间的传闻。
南阳备了一手,居然在关键的时候没有用上。
南青儿从查到证据开始对她不冷不热,要不是她身后积攒下来的势力,早就被一脚踢在脑后了。
张子兮过来的时候,正好瞧见若有所思的南阳。
“三皇女,唤属下来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最近满城风雨,先是二皇女,又是三皇女和南王,一波接着一波。
像是有人故意搅动风云。
“虎符,找到了。”南阳从袖子下掏出了那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虎符。
张子兮眼神一亮,他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块虎符。
仔细端详:“三皇女,您是怎么找到这块虎符的?”
不是说南王把这块虎符,藏得严严实实的吗?
南阳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
“当初五皇子被人救走,伺候她的那个人我们找到了。”
那人不识货,以为这只是一块质地很好的玉佩,竟拿当铺换了银钱。
费尽心思找到那人,才从他的口中,撬出了关键信息。
苦心寻找的东西就这么重新的落入她的手中。
张子兮恭敬的又把虎符,端到了女人的面前。
“子兮,我们培养的扬州瘦马,可以进宫了!”
这是他们一早就计划的。
让他们的人成为女皇陛下的新宠。
从而击垮皇后与贵妃之间的平衡,置之死地而后生,让他们无暇管自己。
这样他们的机会就来了。
“记住,找个可靠的人推荐。”
张子兮点点头:“喏!”
等人走后,南阳的眉目变得格外的舒展,张子兮,身为承相府的庶子虽有才能,却不得宠。
她收之麾下,为她在后面办了不少的事情,既是心腹,也是欣赏的人。
刚开始她确实是表明心意,想要把人纳入后院。
不过被他拒绝了。
南阳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强迫别人的人,她喜欢别人看到自己身上的光点,向她靠近。
这个身体的记忆里,除了被人屈辱,受了很多委屈,以及被南青儿的忽视。
一个又一个的画面,深刻着印在她的脑海里。
她要做是要让南青儿这个权势滔天的女皇,一点一点的失去她那个皇位。
让她也感受一下被人欺辱的滋味。
当然,也不全是为了,原先这个身体的感受。
好不容易穿越到女子为尊的时代,不弄个女皇当当,岂不是枉费了这次奇遇?
南王府。
南青儿像是为了弥补她,拼命的让人赏了一些好东西给她,美其名曰南王娶亲,作为皇姐,应当备一些丰厚的聘礼。
怜五接受了这份赏赐,把荷包塞了前来送东西的小慈公公的怀里。
“托公公带句话给陛下……”
把人送走后,木铃咬着唇,似乎有些不爽。
木景看着远方,静静的坐在亭子里,一言不发的女子,若有所失。
南怜儿分明对那次的刺杀有所怀疑。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为什么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向他发难?
“木景…”
女子清冷的声音唤醒了他的思绪。
木景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
“主子,有何吩咐?”
怜五白皙纤细的手撑着额头,十分慵懒的靠在石凳之上。
“你可知错?”
木景眼里划过一抹果然,他朝着女人跪了下去。
扑通一声。
像是断绝了他们两个之间,隐含的养育之恩。
木铃大惊失色:“王爷…是木景,犯了什么错吗?”
想着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她也想跪下。
木景一抬头冷眼制止了她。
“王爷…这事全我的自作主张,无他人无关。”
木景在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全都瞒着木铃,他不想因为那些仇恨,让木铃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这时,长相冷艳的岑抱着长剑出现。
“好一个自作主张,你个白眼狼,亏的王爷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吃里扒外联合外人来暗算主子……”
木铃看着眼前跪得像一根石头一样一动不动的男人。
被岑的话,给惊到了。
“什么意思?”
为什么说木景是白眼狼?
岑勾唇讥讽:“好几次刺杀,害得王爷差点没命,木景你当真是个好下属啊!”
木铃揪着木景的衣领,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
“她说的是真的吗?木景,你告诉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声嘶力竭,木景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吭声。
不说话就是承认了。
木铃满目都是失望,最后一起跪在了地上,朝着坐在凳子上风华绝代的女人磕头:“王爷…木景与外人勾结,暗算主子,实为背主,木铃,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希能代他受过,求您留他一条贱命!”
木景最先看不下去了,起身直接拉住了她。
“我做的事情,自己承担后果,木铃,你不必求她!”
木铃冷着一张脸甩开他的手。
虔诚的跪在地上额头磕得咚咚作响,磕到青紫,丝毫没有停下的准备。
“木铃!”
求这个杀父仇人做什么?
要不是南怜儿做的孽,他们何至于此遭受了那么多的磨难,还要替她卖命!
木景仇恨的眼神看向坐在石桌上跟前的人。
既然事情败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抽出腰间的软剑,朝着怜五的方向刺去,刀光剑影,直冲命门。
岑微愣了一秒,来不及阻挡。
“王爷!”
坐在凉亭里的人儿,像樽雕塑一动不动,好似没发现危险的靠近。
木景眼里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杀意。
“南怜儿受死吧!”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枝翠绿的玉箫像是从空中掉落。
软剑缠绕到了那只翠绿的玉箫。
只见来人勾唇一笑,用内力把他震退了几步。
岑见状,拿起那把长剑,就与他交缠在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