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暗中的势力被自己的父王削弱,而那些把女儿或者侄女嫁给他的大臣不敢明目张胆的,维护他,生怕自己受牵连。
九皇子以前多么受宠,现在就多么的倍受冷落。
备受打压的谙越,想来一场谋权篡位的计划,却被女主陈滢给告发了。
兵败如山倒,人落魄了,时不时都会有人落井下石,或者踩上一脚。
得知自己被后院的一个大臣的女儿下了猛药,从此不能人道,把那女人给杀死之后,求天启帝把自己给赐死。
天启帝纵使对他失望至极,也不可能把自己的亲儿子,给弄死了。
直到最后,后院的女人跑的跑,走的走,只有陈滢带着一个孩子,和他一起被在软禁在九皇子府。
18年后。
新帝开恩,赐于谙长贺,也就是男女主的儿子为平王。
谙越和陈滢从九王子府放了出来。
新帝下诏,让他们不日启程,去往长平封地,没有诏令永不回京。
他们雇了一辆简朴的马车,穿梭在热闹的长街之中。
谙越昔日的俊颜十分的苍老,墨发中隐约夹着一丝白发。
他那双眼睛不停观望着外面的景色,以及看着周边人来人往,那些人脸上洋溢着笑容。
憋了十八年,心中远大的志向蠢蠢欲动,只是他暗中的势力早就被削了,如今被放了出来,手上根本就没有可用之人。
陈滢美貌一如既往的绝色,她这18年来,早就对谙越死心了,如今两个人是面合,心不合。
“夫人…这边有糖炒栗子,属下记得您喜欢吃。”
撩起窗帘,面前长相俊秀,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正对着她笑。
陈滢接过糖炒栗子不经意的触碰到他的手背。
“谢谢…我很喜欢!”
那人受宠若惊,突然开始结巴了起来:“不用…谢,夫人,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陈滢对着他一笑,便放下了帘子。
脸上的笑容还未褪下,身后传来冰冷刺骨的声音。
“陈滢…老子还没死呢,你竟敢当这我的面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她掰开男人的手,眼神平淡无波,谙越当年蓄意谋反,早被人废的功夫。
陈滢身手还在,对付这个男人,绰绰有余。
“谙越,你曾经也许诺我一世一双人,结果呢,送上门来的女人,你还不是照收不误?”
她这点算什么?
比起某个自私自利,花心薄情的男人,可就专一多了。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老子爱你的时候,自然是对你一心一意,况且那些女人比起你陈家三小姐来说,干净多了!”
啪!
“你这个贱人,敢打我?”
男人苍老的面容脸上浮现巴掌印,神情愕然的看向面前的女人正想回击。
陈滢快速的抓着他的手。
陈滢目光凶狠,嘴中冷笑。
“当初嫌我脏的时候,为什么要对我穷追不舍?”
当初可是谙越亲口承认,自己爱上了她陈滢的,也是男人自己承诺她的。
怎么到头来,她就成了不干净的脏女人了?
“谙越…你以为自己还是当初高高在上,风流倜傥的九皇子吗?”
“我告诉你,没有我,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出南京城!”
“你……”谙越脸色铁青,直接把面前的女人给扑倒,脸色狰狞的他,掐着女人的脖子。
“陈滢…我忍你很久了,你以为你在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吗?”
要不是这个女人,他早就坐上了那个万人之上的宝座!
“你就是个贱女人,浪蹄子!”
陈滢终究是个女人,毫无防备之下,根本就反抗不了。
正当她憋着红着脸,差点喘不过气,马儿受惊了一下。
由于惯性,谙越被甩到了后边,而陈滢趁机挣脱他的禁锢,跑出马车外。
方才年轻俊朗非凡的男人顺势抱住了她,眸中有些担忧:“夫人…您没事吧?”
陈滢摇了摇头,她刚站直,前面骑着棕色马儿的少年一脸担忧,朝着她这边过来,“娘亲…你……”
马车里响起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不堪入目的话语,不绝于耳。
少年脸色很难看,在他心中,他的亲生父亲,远没有想象中那么伟大。
一个不顺心就骂天骂地,甚至当着他的面就敢打,面前这个绝色的女人。
他的母亲,不管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或者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会保护好他。
从来都不让他,瞧见接触那些阴暗丑陋的事情。
他比其他同龄人略微早熟。
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他只是假装不懂,为的只是让自己的母亲安心。
为了能逃出这座牢笼,他付出了多少艰辛和努力,只有他自己知道。
“来人,再备一辆马车。”谙长贺朝着那人吩咐道。
安慰了几句表情受伤的陈滢,少年掀开马车的帘子,眸子冷漠的看着马车里那个极其狼狈的男人。
“父亲若是不愿离开,儿子可以派人送您回去。”
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
倒是打断了谙越的话。
面前的少年一身暗色锦衣,轮廓和五官有是三四分相似,谙越年轻时的模样。
稚嫩的脸庞之上,带着大人才有的成熟感。
双眼凝视他的时候,极其有压迫感。
“逆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一杯茶盏朝着少年的脸上砸,谙长贺没有躲开,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下。
哐当!
茶杯摔碎在地上发出响动。
白皙的额头上赫然流下了一股鲜血,触目惊心。
一旁伺候的小厮,尖叫出声。
“王爷!”
原本低调出行的他们,受到了许多目光的注视,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谙长贺接过帕子,按压在伤口,平静的说道:“来人,把老爷给捆起来。”
谙越不敢置信的盯着面前的少年,他手指微颤的指着他。
“谙长贺,你怎可这般大逆不道,我可是你的父亲!”
而他身旁的两个随从二话没说就把他给捆了。
谙越想反抗却反抗不了,只能骂。
“是不是你那贱人的娘挑唆你?”
“我就知道那女人本就没有安什么好心,勾三搭四不说,还教坏你!”
谙长贺脸上惨白,帕子上沾满了鲜血,面对一双双看好戏的眸子。
“老爷…老毛病犯了,不仅胡言乱语,还乱打人,把他的嘴堵上即可。”
“是!”
一番话便歇了所有人看好戏的心思。
南京城郊外。
一个简陋的茶棚之下,坐着一个白衣似仙的翩翩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