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夫人知道李清乐与孙扬尘离婚之后还带走了孙儿。
当场气得直接晕倒了。
找大夫休养了一个礼拜,才渐渐缓过来,她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狭小的房间里。
而是在一个宽大又舒适的卧室里。
虽然比起6年前的孙家,差了一点点,但是这柔软的面料以及舒适度,让她热泪盈眶。
“太太…您醒了,那真是太好了。”
周婶又被孙扬尘找了回来,其中还找了两个伺候的下人。
“周婶…你不是回老家怎么在这里?”
孙夫人接过汤药,一口喝了下去,自从孙家落没,钱也没了,家产也没了。
连往常疼爱自己的丈夫也没了。
下人都遣退,他们被迫搬到一个狭小环境又不好的房间里,生活了五年。
周婶一言难尽,心疼地看着眼前消瘦不已憔悴的女人。
“太太,这些年……”
离开了孙家,她回到乡下也过得很不好,现在又是非常时期。
所有人都在艰难的活着。
两人说了许多体己的话。
孙扬尘刚从外面回来便听到小丫头说孙夫人已经醒了。
便匆忙放下公文包,噌噌的走上了二楼,直到亲眼目睹到孙夫人好端端的躺在床上,他才松了一口气。
孙夫人一见到他,便气血上涌。
颤抖着手指指着男人。
“孙扬尘,你和李清乐离婚就离婚,为什么让她带走扬帆?”
自从李清乐嫁到他们家来,麻烦事不断就算了,还因为娶了她,才导致他们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母亲…你想有宝贝孙子,儿子再让人给你生一个就是。”
孙扬帆整颗心都在李清乐这个母亲身上,就赡养在他身边也是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与其养着一个没用的儿子,还不如,亲手培养一个整颗都偏向他的儿子。
“你天天和w国女人走得那么近,你该不会是想让那女人给你生儿子吧?”
“有何不可?”
美姬小姐可以给他想要的一切,而且那女人在床第之上,极其有手段,他已经沉迷其中。
再说了,美姬小姐,又是松先生的养女,他想要攀附人家,简直是轻而易举。
现在他为什么有钱买下这栋房子?
还不都是沾了松先生的光。
一个软乎乎的转头砸在了脸上。
不疼却感到特别的屈辱。
“你疯啦!那w国人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你居然跟他们搞在一起?”
若不是那w国人…外面也不至于那么……
n城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繁华。
现在人人自危,孙扬尘居然趁这个时候,另辟行径。
“那又如何?母亲,这些事不用管,你只好安心的待在屋子里好好做您的贵妇太太就好!”
孙夫人怎么说都劝不了,已经无可救药的男人。
可是…让她放弃现在有人伺候的生活,她真的做不到。
富贵过,贫苦过,尝过了滋味就不想放手。
所以对于孙扬尘接下来疯狂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视若无睹。
怜五这一边,却是过着惊险又刺激的生活。
某处酒馆。
一身穿着月牙白长衫的男人,在二楼的雅间那里听曲。
门外守着两个大汉。
一个穿着棕色皮衣,打扮的利索,绑着蝎子辫蒙着面的女人推门而入。
魁梧的大汉神色不变,只是凶狠的盯着周围那些时不时投来目光的人:“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们的眼!”
女人一走进去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茶香,一个消瘦的背影正坐在茶几旁喝茶。
“秦小爷好兴致,居然有空在这里喝茶听曲子。”
熟悉又娇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秦侬嘴里挂着淡笑,微偏头。
那张俊秀的脸上比六年前还要成熟几分,眉宇之间竟带着一股之风情。
“你来了!”
一个虚影破空而出。
一个六七岁的模样的小正太,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飘上了2楼的栏杆,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楼下的人唱戏。
“怜五…这个位置极好。”
这般放肆,无非是仗着小世界的人看不见他。
怜五:“……”
女人神色如常地坐到了另外一边,端起泡好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
秦侬视线看向台下,掩袖喝茶,低声道:“最近的物资筹备好了,只是秦淮河边,查的严。”
台下的戏正唱到绝妙的一处。
“好!好!好!”
下边鼓掌雷鸣,掩盖了他们的说话声。
“联系上风鹰了?”女人掀起脸上帕子的一角,露出烈焰红唇。
瓷白的茶杯上印上了一抹红。
“联系上了,他正在想办法。”
为了能顺利的把这批物资给运到前方,这段时间他们应该想破了头。
纤细的手指轻轻的点着桌面。
“我有办法,就是比较冒险。”
季崇光手底下的产业也挺多的,每个月都会运一些东西去别的地方。
如果他们能趁此机会托运过去。
估计能缓解前方的压力。
所以,此事必须借助季崇光,这个人的势力和声望。
松先生经常找借口来拜访季崇光,故意挑着她在外面逛街买东西。
还带着他所谓的养女上门,什么意思都摆在明面上了,只可惜松先生的小算盘落空了。
季崇光依旧是那个冷血不近人情的季督军。
松先生一再再而三拜访,上一次带了很多诚意来都被拒绝了,面上虽说的不在意,其实心里恨极了。
“松先生,应该见我夫人,我夫人如此绝色,你觉得我会看上这种庸俗的女人?”
庸俗?
松美姬第一次被人这么下面子,她可是w国最好看的美人呢。
心下生气,面上还是笑着。
“季督军,美姬虽比不上倪小姐,可我爱慕督军已久,不求您给我名分只求您把我带在身边……”
倪小姐?
季崇光冷笑,冰冷的眼神在女人身上看了两眼嘴角的嘲讽显而易见。
“美姬小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比不上我家夫人,就不要在外人献丑了吧?”
听说这女人不仅跟松先生有……还跟孙扬尘打得火热。
如此,还凑上来,脸皮跟个城墙一样。
那女人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去哪里见到,季崇光已经起了杀意。
但是非常时期,他还不能动人。
有次宴会。
怜五亲眼目睹某个。不要脸的女人,明目张胆的想沾上她的男人。
见她时,茶里茶气的,简直就是绿茶婊的祖师爷。
还想用美人计离间,她与季崇光的关系,却不想,某个男人简直是鉴婊大师。
想起那些回忆她就想笑。
秦侬:“?”
姑奶奶到底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