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竟变成了一个被废的皇女。
其中的心酸,又有谁能知道呢?
“皇姐不必对我冷嘲热讽…”怜五面无表情,眼神看向她就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语气顿了顿:“想必外面发生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像是被激怒了一样。
南青儿面容扭曲了一下。
“南怜儿,新皇登基,你为什么一不通知我一声?”
怜五神色淡淡,眼睁睁的瞧着女人大吼大叫。
“我才是南国真正的掌舵者,既然身体换不回去,为何不让我以南柒的身份,继续统治南国?”
“南怜儿,我承认,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坐上南国至高无上的位置!”
“还是说,你从一开始知道了我对你下毒,就处心积虑的夺权掌控朝局?”
面对女人的叫嚣,听到她的话,怜五唇角微勾。
“皇姐,应该知晓,你万般宠爱的三皇女,起兵谋权篡位,若不是我力挽狂澜,皇姐是觉得,南阳不会对你动手?”
南柒跟南阳之间的恩怨,不是一句话就能说着完的。
“那是南阳,不知道我是她的母皇,若是知道,她……”
直到现在还痴心妄想着她昔日宠爱的女儿,会对她手下留情。
“皇姐,其实是你心里比我还清楚,南阳她恨你,她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与其在这里自欺欺人,还不如,认清现实。”
南青儿脸色涨红,咬着泛白的唇瓣一言不发,显然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真相。
怜五今晚夜访,并不是来讲这些废话。原主还有一个愿望,就是想守护自己的姐姐。
就算知道了,她是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人,也没有修改自己的愿望。
原主心善,但不代表南青儿就可以肆意的伤害。
南青儿红着眼眸,隐忍着一些情绪,最后嘲讽一笑。
“你今晚到这里来,不是想跟我说这些废话的吧?”
“皇姐,果然聪明。”
在这个世界上论聪明伶俐,就没人比南青儿记忆里的那个少女。
南青儿忍下自己心中升腾妒意。
她这个妹妹从小就很优秀。
不管哪个方面,都胜她一筹,连已去世的母皇,都格外对她十分的宠爱。
甚至有意把她当做太皇女来培养。
只要有南怜儿在,明明她已经很努力的,却被她的光芒压得无法喘息。
直到有一次她恶从胆边生。
不小心妹妹替她了伤了眼睛,她就偷偷把药换了,还下了毒。
起初她怕人发现,心里愧疚到不行,但是渐渐的她发现,没人会把那些意外当回事。
只是,叹息南怜儿命苦诸此之类的话语。
“皇姐,我就想问问你,你平常对我的宠爱有几分真心?”
当她看到往日宠爱的姐姐狰狞的一张脸,讽刺的对着她冷嘲热讽,原主的身体像是被重重击了一下麻木的,又很疼。
“既然你都知道这毒是我下的,怎么还这般天真?”
南青儿脸上是眉飞色舞,嘴里含着一抹讥笑。
陈年往事涌现,她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身为皇家人,姐妹相争,母女相残,早就屡见不鲜。
怜五笑容收敛,眼里没有一丝笑。
“皇姐,我是真把你当做我的亲姐姐来看待,你以为小时候做出的那点事,我没瞧出腻端吗?”
“不,不可能,我事情做的那么隐秘你怎么会知道?”
南青儿闪过一抹慌张之色,她摇摇头否认道。
“你以为把这些事情告诉了我,我就会产生愧疚吗?南怜儿,我不在乎,是你挡了我的路,那别怪我对你心狠手辣!”
绝色清冷的小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失望。
“皇姐,我从来都没有肖想过那个位置,我一直以来的愿望都是辅佐你登上南国,至高无上的皇位,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恶意从哪里来?但是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你,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你知道吗?就算你亲自给我喂毒药,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根据记忆推敲,南怜儿很可能一早就发现自己的姐姐给她下药。
但她不敢深究。
因为她知道南青儿,是被那些东西蒙蔽了眼睛,其实,她也是很宠爱原主的。
她静静的看着眼前怔愣的女人。
“不,不,我不信,南怜儿你就是想用谎话来骗我。”
因为这番话给她带来的冲击。
南青儿面容痛苦的蹲下身子,抱头痛哭。
“别说了,别说了,你知道吗?我恨你,我从小时候就就嫉妒你,恨不得把你掐死。”
“皇姐,其实有机会你可以把我杀死,但是你没有。”
看似心狠手辣绝情的女人,其实她也是口心不一的。
攻完心后,怜五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回到了南王府,坐在高高的屋檐之上。
小发坐在她身边,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怜五,原主明明没发现异样啊,你怎么对南青儿这般说?”
没看到人家,内疚到无法自拔。
“原主,心肠太好了,她不计较,但是我并不想让南青儿这么好受。”
明明是亲姐妹,非要搞成敌人那般,何必呢?
原主从来就没有对不起谁。
她不该被人这般辜负。
第二日,两人即将启程去北西国探亲,这是他们对外统一的借口。
一路上游山玩水,虽然遇到了不少的麻烦事,但也被一一的解决了。
直到十五日后。
他们悄咪咪的,把自己的面容丑化,装扮成平常的夫妇悄悄的入住了北西国与南国之间的村庄。
北廖文一直住在这里,为了给南阳重新换一副新的躯体,还真是煞费苦心。
明晚,就是他们拟定好的时辰。
那个年轻貌美的躯体,早已经被他们关在了地窖之中。
简陋的村庄之中,也有几户人家,大多都是猎户。
这里距离城中有点远,大家都喜欢上深山老林打野味,去城里卖。
本就是低调的住在这里,不想引人注目,所以北廖文一直都很低调。
简陋的屋子里传来咳嗽的声音。
从一阵小咳变成大咳,甚至用帕子捂着的地方都掺着一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