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皆是看到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仿佛眼前刚刚像小鸡仔那般瘦弱的少年,此刻的气息就像是一个偷了腥的狐狸。
几人拔刀,迎着淡淡的月光,刚刚客气的模样,瞬间变为一片了警惕之色。
“呸,长得人模狗样,居然是一个打家劫舍的小瘪三!”
早就看这个人不顺眼了。
“大哥不用你们出手,我一个人就可以教训这个臭小子,让他瞧瞧……啊!”
砰的一声。
冷兵器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他痛苦的哀嚎着,仿佛有千只万只蚂蚁啃咬似的。
身上十分灼热痒痒的,麻麻的让人十分难受。
他们脸色大变,额头青筋暴起,大怒道:“无耻小人拿命来!”
少年眉宇之间带着一抹风轻云淡,摇着扇子的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什么小人不小人的,只要管用就行!”
说着他侧身躲过几人的攻击,嘴里默念着数字。
虽然只是三脚猫的功夫,但是本身敏捷度,躲开几道致命的杀招还是可以的。
当心里默念到一的时候,几个高大魁梧的身影瞬间在身边倒地不起。
几把冷兵器摔在地上,在这无尽的黑夜之中,发出刺耳的声音。
小发:“我靠,我靠,怜五,你这是对他们做了啥?”
他不过是生了一个闷气,竟然错过了一场精彩的好戏?
“下了点药!”
小发瞪大眼睛:“是从毒兰君送给你的那一本毒术的书籍上,现学现用?”
“嗯,第一次使用还效果不错!”
小发翻了白眼:“你胆子可真大,要是翻车了,你一条小命都不够死!”
“死猪不怕开水烫,不是有大反派在外面吗?”
这么重要的打手,不用白不用!
少年把扇子别在腰间,光明正大的走进了那间书房。
这间书房的装饰不算奢华,但却有一股风骚雅兴的韵味。
小发吐槽:“季如华明明是一介武夫,竟然把自己的书房打造成读书人的模样,还真是……”
怜五没有跟小系统废话,仔细的在整个屋子里寻找了一番,最终在一个小小的角落找到了暗格。
细细翻看了一下,确认真的是账本后,才慢慢退出了书房,刚出门就迎面对上了一身风尘仆仆的男人。
萧长风对上那双闪着迷人微光的眸子,方才在门口瞧见了躺着四仰八叉的几个男人,嘴里溢出阵阵痛苦的哀嚎声,他的心就提了起来!
“小五…”
眼前的少年完好无损的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在眼前这个人炫耀地摇了摇。
好像是在说怎么样我厉害吧!
清俊男人的眼底满是担忧之色。
现在这个模样,就如同一个骄傲的狐狸,向他求表扬。
萧长凤满眼宠溺刮了刮他的鼻子。
“做得不错!”
怜五非常特别臭屁地挑了挑眉,“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出手!”
狠狠吃了一把狗粮,小发捂脸,简直没眼看了。
宿主,说好的高冷呢?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快去禀报城主,有刺客闯入了书房之中!”
萧长凤眼里的笑意还未褪去,便揽住跟前的少年那纤细的腰肢,只见足尖一点,一白一黑的身影消失在无尽黑夜中。
季如华匆匆而来,就看见自己书房门口外,四仰八叉的躺着都是人。
原本严肃的方正脸,瞬间黑了下来。
“城主大人…”看着那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急色匆匆的冲进书房里,似乎在翻找些什么东西。
良久,房里传来一声怒吼和东西砸碎在地上的声音。
“废物,你们都是一群废物,连一个小小的书房都守不住,本城主平时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们,是养着你们当门神吗?一点用处都没有。”
多年以来记录交易,以及那些少女个人信息的账本,竟然被人给偷走了。
季如华原本是留下来当做保命符的。
没想到自己当做保命符的账本,竟然不翼而飞。
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他这个城主怕是做到头了。
还有他们季家,一个偌大的家族有可能都会被牵连。
季如华心中慌的一批,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跟着自己进来的那些人。
季风一个晚上都跟在季如华身边,这边一出了事情,自然跟着来了。
刀削般的侧颜。残留着一道浅浅的疤痕,季风皱着眉头看向,屋子里狼狈不堪的地面。
当那道怀疑的目光落在一个清俊男人身上。
嘴上虽然骂骂咧咧,但是季如华那锐利的眼神盯着人看,仿佛能把人看穿似的。
季风面不改色,沉声道:“父亲息怒,要是有贼人偷走了贵重的物品,定然跑不远,请父亲下令让儿子现在就带人搜索整个城主府!”
听闻这话,季如华这才打消了心里的疑虑,他的这个儿子精明能干,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
“传令下去,封住所有出入城主府的路口,本城主丢失了一副珍贵的字画,让你们去缉拿贼人!”
“是!”
季风领命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在城主府里搜索刺客。
折腾了半夜,刺客没有抓到,却抓到了与人私通的二姨娘胡氏。
季风带的那些人全部都看到了。
证据确凿,无可抵赖。
而且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
见来参加鉴宝大会的人很多,有一半早早回去了。
剩下的一半自然是被留在城主府里休息,大多都是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祠堂。
一个衣衫不整的美娇娘,哭哭啼啼的抱着季如华的大腿,求饶着。
“如华,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那个男人突然出现在我房中,然后…季风就带着一帮人来了,我就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啊!”
季如华面色黑沉沉的,那双眸子像啐了一抹毒液似的。
“城主大人饶命啊,小的从来没有对二姨娘起什么非分之心,今夜不知道是何人把小的从房中掳过来,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了!”
那人长得眉清目秀,身材也略微高大好像是二姨娘的远房亲戚。
两人的说辞都差不多,都是说有人故意陷害他们。
而这个人,他们意有所指,是跟前这个长相清俊,气质冷漠的男人,季家三公子,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