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绝色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慢慢的朝着南青儿靠近。
“皇姐很失望吗?这么多年来,一直让我身边的人给我下毒,导致毒素积聚在眼睛之上,不管找什么人都治不了。”
而南青儿因为愧疚,一直在众人面前疼爱这个妹妹,但是实质上,无视了那些人对原主的诋毁,甚至对南阳的行为,视而不见。
这样表面上疼爱自己的姐姐,内心里到底存着多少真心?
也许是有点真心的,但是愧疚多过。
毕竟,原主不管是在容貌之上还是能力之上,都远胜于她这个南青儿。
嫉妒能使人内心阴暗。
南青儿努力在脑海里组织语言,想方设法为自己辩解。
可怜五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皇姐不必狡辩了,你说的话,我自是不信的,毕竟若不是无意中碰见了当年知情的人,我也不会知道原来皇姐是这么表里不一的人?”
原主心思单纯,从来都没想过一向疼爱自己的姐姐,是那个把自己推向死亡的幕后推手之一。
南青儿一脸惊骇:“你…不是我妹妹,你是谁?”
南青儿能坐上女皇的位置,靠的不是自己尊贵的身份。
只见绝色冰冷的面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不含任何情绪。
“南怜儿,也是可怜,直至上辈子到死都惦记着你这个姐姐,为了保下你,献祭了自己的灵魂!”
怜五挑眉,继续挑开残忍的事实。
“上辈子她被人算计的死的很惨,死后还惦记整个南国,以及你这个好姐姐,为了扭转乾坤,她与我做交易,让我替她完成夙愿。”
“你知道上辈子最后是谁坐上的皇位吗?正是你一心宠爱的,三皇女南阳,只可惜呀,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她是异世界飘来的孤魂,霸占了你真正女儿的身躯,不仅把你给虐死,还把整个南国给祸害了,弄得南国民不聊生,最后是北西国攻占了南国……”
南青儿终是受不住,瘫坐在地上。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些事情就像是一根黑色的藤蔓从脚心一直窜到了她的脑门之上。
窒息又让她深深的无法自拔。
“不,怜儿,你是在骗姐姐的对不对?你是不是在恨我?恨我…因为妒忌弄瞎了你的眼睛!可是怜儿,姐姐那时候也是鬼迷心窍……”
怜五冷着一张脸打断了她的话。
“南青儿,我可不是你妹妹,不想听你那无谓的解释,我今日来就为了一件事,我要你手上的那最后半枚虎符!”
把这些事情给捅开,只不过是怜五不想再装什么,姐妹情深的戏码。
南阳,北廖文,这两个变数,她必须一举歼灭。
不然等他们逃离到了北西国,就很难把控局势了。
南青儿最后还是把那块虎符的藏身之地告诉了她。
尽管她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怜五,你这么就把底细,全部告诉给了南青儿她会不会在背后坑你一把?”
对自己的亲妹妹尚且如此,而且这个身体里面的芯子也不是原主。
怜五速战速决,已经离开了二皇子府,此刻她跳跃在高高的屋檐之上。
而方才晕倒的侍卫,在她离开之后,恰当的苏醒过来。
小发:“而且你是怎么发现?南青儿对原主的疼爱,只是表面?”
整个南国谁不知道女皇特别疼爱自己那个有眼疾的妹妹。
没人会怀疑,这个疼爱南怜儿的女皇,原来才是将南王害成这个样子的人。
怜五飞跃到一棵大大的树上,弯弯的月牙高高挂在枝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花花的雪。
小发也跟着她坐在枝头上,摇着他那双小短腿。
身上穿着黑色T恤短袖加小西装裤。
俊美的小脸上肉嘟嘟的,软乎乎的,让人想捏。
“这个很简单,暗处有南青儿的龙影卫一直在监视,可那次刺杀,再加上大婚之日,北九离被人刺杀,龙影卫一直在暗处袖手旁观。”
一个很疼爱自己妹妹的姐姐。
在暗处放了人,却从来都不出手相助,这说明,南青儿根本不在意原主的死活,还有就是,若是真的疼爱自己的妹妹,为什么在朝堂之上一点权利也不给?
“把虎符的位置这么痛快的告诉我,不就是自身难保,没有法子,把希望放在我身上。”
望着天边的明月,孤寂的背影,斜映在树干之上。
这个世界上,感情是最不靠谱的。
只有两个人牵扯到了利益,才会是最牢固的关系。
南王府。
书房里,一个身穿淡蓝色锦衣长袍的男子,风姿灼灼的背着手站在窗边。
身后是一位全身包裹着黑色劲装的男人,男人只露出那双冰冷的眼睛。
“主子,王妃娘娘病危了,眼下是大皇子监国,此刻是回北西国绝佳的机会。您…还在犹豫什么?”
他的父妃,还王妃手中,他在南国的一举一动,也都在北廖文他们监视之下。
如今,南国局势似乎隐隐有些不妙。
他需要把这滩水给搅浑。
这样,他才能从中获取利益。
只是想到女人那张绝色的容颜,以及那双勾人的眸子。
他就不想离开南国,离开她的身边。
“容我想想。”
“主子,此事您要尽快做决定。”
若是失去这个光明正大回去的机会,想要翻身就更加难了。
突然有一个身影从窗外闪了进来。
黑衣的男人握着那把弯刀直接朝着那人影而去。
刀剑无眼,只听到冷兵器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三下五除两人的身手,几乎是不分上下。
怜五挑眉,她看着那包的严严实实的人,手上的软剑直指他的命脉。
那人冷漠的拿弯刀对着他的脖子。
北九离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僵局:“飞令,这是南王,你不得无理!”
飞令意外的看着眼前容貌绝色的女人一眼,便在自己主人强势的命令下收回了弯刀。
怜五淡定如丝地收了软剑。
随意的夸奖了一句:“身手不错。”
飞令愣了一秒,才拱手。
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不远处的那道冰凉的视线,看得浑身不得劲。
“飞令,你来南国舟车劳顿,让飞流带你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