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让人叫我过来吗?”
尖酸刻薄的语言,北浩南都听多了,所以他从来都不在意。
面对男人直白的话语,北廖文被怼,脸上逐渐变得铁青。
他也不拐弯抹角了。
“北浩南,昨天晚上是你把我带回王宫的,那跟我在一起的女人呢,她去哪里了?”
虽然他心里不见得有多么喜欢南阳。
但这女人比起以前,明艳优秀了不少,在他心里也留了一小块的位置。
“你说是南国的三皇女南阳吗?”
“不是她还是谁?”北廖文死死的盯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
“北浩南,你不要跟我说,你只把我带回来,然后不管其他了?”
“母皇跟父后,一直在我面前叨念你,我自然是只带你回来。”
“你…北浩南,你怎么这般不懂变通?南阳呢,她现在在哪里?你派人去把她给我找回来!”
北浩南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软椅上趾高气昂的男人。
他眉头都没动一下。
“昨天晚上,你真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实行那么恶毒的夺舍大法,把人命视如草芥。
这个从异时空而来霸占他亲弟弟躯体的男人。
是怎么做到理所当然的指使他?
心里不产生愧疚呢?
听闻,北廖文呷了一口酒,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
“你管我记不记得,我要见南阳,你把她找来!”
说实话是他脑海里一片浆糊,怎么也想不起来。
只记得他们准备了仪式,等待着换新的躯体。
“你若是想找人,可以派自己的手下去找。”
不用求到他头上,自然会有人,热心帮忙去寻找。
“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摘星楼那边事多。”
拒绝的意思很明白。
北廖文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南阳现下的身份挺敏感的,若是被南国那边的人抓到。
那后果不敢想象。
一个谋权篡位的皇女,不管是南国的百姓还是当权者,都特别恨她。
南国那边的动荡那么大,北西国不会不知道。
正因为如此,北浩南才是那个最适合出手相助的人。
他在民间的声望很高,相当于大理寺的高僧。
人走后,他把桌子上所有东西全部都砸在地上。
发泄着心里的怒火。
不就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就不相信了,来自现代社会的自己,还斗不过那些古人。
南阳一直住在那破旧的小村庄。
大概是老天眷顾她,身体比之前好多了,但完全没达到之前理想的状态。
身无分文的她,只好入乡随俗。
跟着那些猎户,上山打猎,摘点野菜,勉强够活。
而北廖文尽管暗暗让人查了南阳的踪迹,却始终杳无音讯。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大海无影无踪。
可两人明明距离那么近。
却都没有彼此的消息,像是被人生生的截断。
一年后,北九离成为了北西国史上第一任,以男子身份的皇帝,北浩南作为国师在身后辅佐。
整顿官场,大力的推行农业,减轻赋税,一系列“利商便民”的举措。
前任女帝因听信北廖文的谗言,想要整装待发,攻占南国,不料这是被北浩南无意中知晓。
多方劝阻,仍旧执迷不悟。
南怜儿用计让北芊芊多次失信,导致她在北西国军队,面前失了威信。
再者南国几十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只是不想百姓因为战争怨声载道,而流离失所。
北芊芊年轻时的英明早已不再。
再加上北西国的百姓推波助澜。
呼声最高的小殿下成为了史上以男子身份登上那尊贵无比王座的男人。
有北浩南这个有国师加持,登上那皇位,是众望所归。
北九离身为东域国的圣子,也掌握了东域国的大权。
作为两国之主,大部分的人,几乎对这个新皇没有什么大的意见。
北芊芊带着她的丈夫,游山玩水去了,其他的妃嫔就养在行宫里。
北廖文这个曾经被女帝和王后宠爱的二儿子从那次动荡之中就再也没有音讯。
北九离登基用了三日时间,怜五一步一步看着这个男人成为了一代帝王。
说实在的,他们两之间的和亲,对于现在他的身份来说,有些尴尬。
第四日,北九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怜五留下一封信笺,已经踏上回南国的旅程。
“北九离,恭喜你成为了北西国的一国之主,看到你能完成自己的夙愿,本王真心的为你高兴,之前我们达成的合作,现下已经到了尾声,我们之间的婚约就此作罢。从今以后,你我各自嫁娶,一别两宽。”
身为一国之主,不可能屈尊将贵到南国成为她的摄政王妃。
既然两国已经达成了和平协议。
那她也该回到南国,为南国的百姓做些有用的事情。
低调的马车里,岑在外面策马奔驰。
怜五半眯着眸子靠在马车里,一道小小的虚影也靠在马车里含着一颗棒棒糖。
语气略微可惜地道:“这么快就走了?怜五,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北九离这个男人多好啊,怎么就把人放走了?
当初去东域国探险的时候。
东域国的那个长相妖艳的圣女,可是死皮赖脸的,缠着某些人不放。
虽然,也有魅惑至极的男子看上怜五,却被她一一的拒绝了。
东域国的女人男人,果真与其他国家的不一样,不仅是长相既具有异域风情,那性格都是偏大胆豪迈的。
只要看上,不管男女,都会展开热烈的追求。
热情的让你招架不住。
怜五这具身体,与生俱来的长相,是非常的出色。
“东域国的大祭司,可真是妙人啊,送你那么多恩情,在感情上,半点都没有透露的意思。”
要不是北九离那个大醋王,谁都不知道那个神秘莫测的大祭司,会对怜五存着这样的心思。
小发一直在调侃。
怜五斜睨了他一眼:“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小发耸了耸肩,慵懒的靠在那里。
“这有什么?”
这热闹不看白不看,它也想看看,自家的宿主,到底更加中意哪种类型的男人?
“怜五,其实你也不用苦恼,大不了都把人收了,岂不美哉?”
好不容易来这可以一妻多夫制,不过把瘾,就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