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是几个袋子里是刚送来的新衣服。
他还没有来得及换,身上还是穿着那个有些破烂的白衬衫。
沾着鲜红撕裂的地方隐约能看到,肌理分明的线条,若隐若现。
想起结实的腹肌以及身躯的轮廓,怜五的鼻子有点热热的。
花痴的毛病又犯了,好想流鼻血是肿么回事?
小发捂嘴偷笑:“怜五,花痴是病得治,不然你永远逃脱不了流鼻血的命运。”
少女仰着头捏了捏鼻子,那脑海里那个画面冲淡了一些,才松开手。
尽量保持冷静的说道:“风先生…您先去浴室梳洗一下吧。”
身上的衣服有些脏,虽然涂了一点药,但是还是要清洗一下身子的。
风夙淡淡的嗯,了一声,拿着衣服走去了浴室。
自从那次某人死皮赖脸的留宿在她的租房,不管白天有多忙,他晚上都会来这里休息,租房虽小,但是还是有一间客房。
磨砂的浴室里,隐隐约约的倒映着男人高大那结实的身躯。
怜五有些口渴就拿着水杯喝着水。
不小心瞥见这一幕,心不由自主的跳动了起来。
喉咙之间感觉有股燥热。
“嘶!”真是要命啊!
大口大口的把水喝下,却始终压不下鼻尖的那股热意。
滴答。
气血翻涌的少女拿着纸巾堵住了鼻子。
一脸无奈地看着头上的天花板。
纯白色的空间里小系统都笑疯了,第一次见自家宿主这么狼狈。
脑海里想起压抑的笑声,怜五不想听到都难:“能不能收敛一点?”她听得到!
“哈哈哈哈…”话刚说完,软糯的笑声响遍了脑海里。
“……”
天色渐渐变暗,夏日的白昼有点长,等风夙从浴室里出来。
怜五早已把沾了血的纸巾毁尸灭迹。
“过来。”男人穿着白色的寸衫,扣子没扣,微微张开露出肌理分明的线条。
薄薄的衣料贴在身上,有点湿漉漉的,那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
“做什么?”
怜五佯装镇定,她挑了一下眉头,尽量把目光落在他脸上。
“帮我涂个药,刚刚洗漱的时候不小心,冲掉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怜五起身,嘴上嘟囔了一句,却还是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高大的男人挡住浴室的灯光。
所以她刚刚只是听到声音,并没有瞧见他脸上的神色。
越靠近男人英俊的面容越发的清晰。
平时一丝不苟的发型,被水打湿。
额头上的刘海遮住了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白皙的脸上透着一丝红润,微挺的鼻梁,还有那性感的薄唇。
无不昭示着,是一朵含苞待放,任人采摘的花朵儿。
啧啧…
小发又插嘴了一句:“男配果然无时无刻都在散发魅力。”
怜五把男配的表现都收入眼底,她默不作声,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交汇的那一刻,仿佛电光火石噼里啪啦。
“药箱在我房间,风先生…需要我扶你过去吗?”
风夙白色的毛巾擦了擦头发,晶莹的水珠从发尾滑过精致的脸庞直到喉咙之处,然后直转而下没入锁骨之下的位置。
看起来,性感又具有野性。
“麻烦你了!”风夙没有拒绝,只见少女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之上。
慢慢搀扶他,往那间温馨的卧房去。
两人身体接触,隐约能感受到男人微湿的热意,男人身上自带的冷冽清香,夹杂着沐浴露的花香。
两种味道融合在一起倒是一种,特别的香气还挺好闻的。
*
卧室里,摆着一张粉色系的大床,白色英式的小梳妆台上,堆满了瓶瓶罐罐。
似乎是某些大牌的护肤品。
一个小小的衣柜旁,摆放着小型的书架和书桌,桌上堆满了好多书籍,有高中的八年冲刺集题,还有关于网络上编程的书籍,其他的书,皆是五花八门。
一米八的床,不算大也不算小。
睡一个人绰绰有余睡两个就有点挤了。
高大的男人坐在床头上,他不紧不慢的脱下衬衫,结实的肌肉,以及那大大小小的伤疤,所受的伤口处,微微泛红。
虽然血止住了,但因为沾了水,所以伤口之处有点白。
怜五看着他微微湿润的头发,以及身上的伤,顿时感觉头突突的疼,拿着药箱放在床上,她爬上了另外一边床,跪坐在男人身边。
“风先生…其实你不用洗的那么仔细,伤口都……”
明明嘴里说着责怪的话,但上药的时候,依旧小心翼翼。
风夙额前的碎发耷拉下来,遮住了往日的锋芒,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大男孩,只见他唇角微勾。
“我有洁癖,洗不干净不舒服。”
纤细的指尖轻轻划过男人的肌肤。
阵阵酥麻颤栗的感觉遍布全身。
性感的喉咙微微滚动,连眼底的神色都暗了几分。
“怜五…我并不比你大多少岁,往后你叫我名字吧!”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味道。
老是凤先生,凤先生的叫,生生把他叫老了十几岁。
“那怎么行呢?”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以尊称其名,多不礼貌呀!”
怜五包扎好最后一处,就是不想如男人的愿,把药箱收好,从旁边拿了一个吹风筒。
“伤口处理好了,凤先生!”
凤夙看着少女忙碌的背影,不紧不慢的扣上了衬衫的扣子,却留了衣领最上方的两个。
“头发没有干,很容易弄湿伤口,你坐着别动,我帮你吹。”
少女白皙纤细的双腿并拢在男人的面前。
两人靠得很近,凤夙的视线落在少女精致的锁骨之上。
鼻尖是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
耳边是吹风机,轰轰地作响。
灼热的风儿吹散了他的头发,一只小手穿梭在他乌黑的发丝中。
男人微微仰头,对上少女那双漂亮又勾人的狐狸眼。
“怜五…你知不知道,让一个陌生男人进入房间的后果?”
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
他还对少女怀着别样的心思。
耳边是吹风机,呼呼的声音。
怜五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能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凤夙无奈的笑了笑,却没有在开口。
心里却道:要是他再禽兽一点,把她吃掉那该有多好。
男人的头发浓密却短,很快就吹好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