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静姗冷冷地瞧着离修合笑,缓缓坐下为自已倾上茶,漫不经心地饮了一口,望着窗口投下的一大片绿阴问“你今年多大了,十三还是十四?”
房内似乎暗了几分,光透不进来了吗?古静姗勾唇一笑,侧眸流露媚意。他刚刚的一切全入眼,微抖的身子,紧握的拳头,半眯阴眸。呵呵,这个小家伙很有趣呢!
“收起你的笑,还想见到明天的日出!”煞气横扫而来,古静姗警惕微收笑意,踩上虎尾了,怕是不能再进一分,会丢小命。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力劝他赠予天蚕衣送自己离开。
“离公子,姻缘强求不来,蕊言心已许给相公,整能嫁你?”古静姗趁热打铁,真诚劝说,她相信他一定会放手。
“我说了,你若想取得天蚕衣便嫁我为妻。对了,现在我好像想到一些事,所以一切都变了。”离修合薄怒瞬间被化去,笑望古静姗柔语“我决定不管你是否想要取得天蚕衣,你都要嫁!”
怎么会,怎么和自己想要的结果差太多?古静姗无力瘫在一旁,没有思考的空间。谁,谁来救我离开,谁?一张寒气冰罩的脸,眼中飘渺着几丝暖意,还有媚人心魂的笑。
“月,月、、、、、、”泪如雨下,倒在桌上轻轻哭泣,耸动地双肩露出内心的脆弱。原来自己也需要有人用爱呵护啊,原来自己也会害怕。轻合眼,不再硬撑一切,静静在自己的世界等能带她离开的人。月,对不起!
再次胜出的离修合来不急消耗笑意,紧张地扶起沉睡的古静姗,苍了容颜,发疯似的将她抱上绣床,怒吼“来人,快去请最好的郎中来,快!”
门外的仆人未推门,害怕却也不失机灵应了声“是,是、、、、、、”匆匆忙忙逃开前去请郎中,怕晚了被主子责罚。
仆人刚走,门被人敲响,离修合喜极而泣地拉开门,在看清门口只有一仆人后大怒,叫骂“怎么就你,郎中呢?”双的不客气将仆人担在空中用力摇晃,喷火双眼吓得仆人咬不清词“公、、、、、、公、、、、、、子,有、、、、、、有人、、、、、、来、、、、、、来找少夫人!”
有人?安静下来,松手放开仆人,转身关门阴沉地吩咐“去说她早离开!”“是,奴才马上就去!”获了自由地仆人撒腿便跑开,公子今天失常让人好害怕!
打发走人,离修合坐在床边,双手捧着古静姗的手,焦急等待郎中,嘴里低骂“这些人怎么请个郎中也得用上好半天,是不是该换了!”
“姐姐,我们来救你了!”门被踢破,聂枫魂怀跑忆杏踏入,冷眼以对,轻哼“俊美剑仙是毁容了吗?连个女人都要靠抢!”最让人生气的是,他谁不抢偏抢杏儿最重视的妖女。
见有人来扰,离修合黑了脸,温柔地放下古静姗的手,再为她掖好被子。起身,手中早握利剑,带着杀气一步步向聂枫魂走去。嘴角依稀可见阴冷笑花,一点点绽开。
忆杏有些害怕,紧缩回聂枫魂怀中,颤抖地说着“你、、、、、、你把姐姐、、、、、、还给我们。我、、、、、、我们不要你的、、、、、、天蚕衣了!”
“不要?”离修合感到好笑,眼中发抖地小女人,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还敢开口提条件。可笑!手中利剑寒光一线,直向忆杏。
“呀!”长长尖叫,杏眸死闭,双手紧抓聂枫魂宽肩。好可怕,自己说了什么让他生气的话吗?唔,没啦!忆杏不敢看离修合,他修罗之面恐怖。
过大的尖叫未能阻止利剑,聂枫魂半眯凤眼,修长玉手缓缓展开,细细红绳点亮他脸上的笑。拦下来了,红绳紧缠住剑偏离忆杏“她你可动不得,也动不了哦!”倾城一笑,轻挥红绳,如灵蛇一般直袭离修合。
“是你?”有些惊讶,离修合半退避过攻击,再次看了看他怀中的小女人,嘲讽“聂大神医也会动情,莫是天要下红雨?”
“你不毕拿话激我,你不也一样发疯似地想娶她!”聂枫魂收了红绳,没再理会离修合,抱着忆杏向沉睡不醒的古静姗走去。搭手诊脉,收手,取针扎穴,收针。
忆杏才试着推推古静姗,悬泪轻唤“姐姐,忆杏带你离开了,你醒过来吧!”
谁,谁在叫?忆杏,对了,忆杏带着聂美人来了。缓缓睁开眼,伸手为忆杏擦泪“傻瓜,我醒了还哭!”
“姐姐!”忆杏扑入她怀中,颤抖地说着“我们不要天蚕衣了,回洛阳吧!少爷他、、、、、、他想你了!”什么时候她开始怀疑少爷对姐姐的爱了呢?想起天仙般美艳的步喜仙,轻咬红唇,竟有几分恨起少爷来了!
一直被人冷在一旁的离修合开口“你们可以离开了,想要喝喜酒也请在成亲那天再来!”
古静姗喜悦的脸顿时阴沉下来,无声望向离修合,房内一片死寂,谁也不想先让一分。最终,她还是心软了,再看到离修合那双类似冷葬月宠爱自己的温柔,她的心就软了。
“忆杏,你们回去吧!”无奈开口,轻推忆杏,并向聂枫魂使一记眼神,他明白吧!
“不要,姐姐和我一起离开!”忆杏很坚持,双手死抓住古静姗使力想将她拉起身带她离开。身旁的聂枫魂收到视线,点头拥住忆杏柔语“杏儿,我们先离开吧!她还有事没完,完了会去莫府找我们的!”
“真的?”不相信,向她要一个保证。古静姗认同点头,叮嘱“聂枫魂,这几日可要带忆杏到江南里玩耍一翻!”
“不用你说!”丢给她白目,抱着还略有挣扎地忆杏踏出房间。闯入者已走,离修合松了口气,坐在床边有些欣喜,刚刚是她要求留下来,是不是?
“离修合,我们做朋友吧!”起身微笑伸手以示友好,打断他的幻想。
朋友?不,他不需要朋友!生气,粗鲁将她压在身下拒绝“不,你不会是朋友只会我的娘子!”
呀呀呀!真是固执地可怕,古静姗头痛,不高兴地使力推开离修合生疏地说“男女授受不亲!”
“再过几日你便是我娘子了,授受不亲?可笑!”根本没有听懂她再说什么,过分低头在唇上落下吻。
“啪!”一声清响惊了所有宁静。离修合不可思议地望着一脸沉着,纤手微扬的古静姗。她竟然对他动手,怒火烧毁理智,双手掐上白晰玉脖。要死了吗,可能吧!好难受,被抽走空气的感觉是死神临近的可怖。没有挣扎,明净的双眼静静看着失心的离修合,一丝暖笑。
揉着阳光地明笑,明亮刺眼,唤回离修合的心智。慌乱松手,看着她猛吸空气的狼狈,呛出几滴泪。心里一阵疼痛“我、、、、、、我做了什么?”木纳自言自语,颠颠倒倒撞出门。
回过气后,古静姗环视四周,离开了!目光深邃,静静沉思。天蚕衣、婚礼交织在一起,怎么理也理不出头绪来,根本想不出两全其美的方法。泄气摇头,叹气倒在床上。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这样了。
闭眼入梦,灵光突现,也许那个法子能成吧!而且,对离修合也算尽了全力。只是,有些对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