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这句不难理解的话在高寒玉脑中变得复杂难懂了,懊恼地皱眉思索着她所说之事。
古静姗捂着疼痛的肚子小心爬起身下床推推发愣的高寒玉,支撑不住的身子轻靠在她右肩细弱的说着“别愣了,快、、、、、、快点找、、、、、、找医包馆。”
“啊,你搂紧些小心摔着!”挥开恼人的话,紧张地扶着古静姗慢慢走出借来的房子。
古静姗强拿出半分清醒为初来的高寒玉指导,出宅不到几步便入了集市。火红一片的街道两旁拥挤满了欢笑的百姓,双眼期待地望着通往东城的街道。街边接扎着红绸花团,还挂着大小不等的鞭炮。
“这些人又是在做什么?”有些好奇,扶着古静姗小声询问准备通过被人们特意让出的道。
“姑娘你们快让开别挡着大伙让出的道啊,一会儿新郎要迎娶新娘从这儿过呢!”人群中有人大声吼了句,更有人走向前准备将误入的两人赶走,不料目光落在古静姗被毁坏严重的脸上失声尖叫“丑八怪!”
厉声入耳刺疼古静姗的心,不自在将头靠向高寒玉将脸遮掩起来,后着肚子的双手染满鲜血微微颤抖。
“你怎么说话的,拿狗眼瞧人,恶心!”高寒玉冷冰一张脸,寒眸凌厉扫过刚刚出口伤人的男人。
“快瞧,这两位姑娘伤得好重啊,快扶到最近的济仁堂医治!”因男人尖叫紧围而来的一位老妇人瞧着带血的两人,担心地推开围观者严声请求大家的帮助。
一瞬间所有人都瞧见了两人的伤,担心的让开道,接着有一青衣妇人匆匆赶了过来硬是从高寒玉手中扶过古静姗惊呼“快点让她躺下,她怕是要生了!”
高寒玉本不想放手,但对接生毫无办法只好咬牙将古静姗交给热心的青衣妇人,担心地恳求“大婶请一定要让他们母子平安!对了,她怀的是双生子。”把重要的事情告诉妇人,紧张地跑着她快速移向一街边。
妇人盯着高寒玉有些好奇,不知道这姑娘怎么会知道孕妇怀的是双生子,感到她有些怪多看了眼,直到古静姗疼苦地轻呻吟才收回目光,将全部精力放在半扶在怀中的孕妇身上。
四人还没来得及全让出道,人群便传来欢叫“来了,来了,新郎迎娶新娘过来了。快快快,把鞭炮点着。”一时间喧闹起来,鞭炮声震耳欲聋,人群开始涌动挣着想要挤在最前观望新人的俊颜。还未退出街道的古静姗四人被人群阻在了道中,进退两难。
高寒玉低头将古静姗与青衣妇人护在身后,双手用力推开围上前的人,受伤右手鲜血流得更多,疼得她直咬牙。
快到极限的古静姗苍白的脸上疼出汗雨,半睁双眼盯着向自已行来的红色阵容,耳边冲刺着喜庆的礼乐。是幻觉吗?抬手揉揉眼,红色血腥被揉散在脸上显得可怖。微定神再次望向头悬绸花的健硕马匹,缓缓抬头对上喜色难掩的柔眸。是他,没有看错呢!轻勾唇一抹苦笑,来不急收敛肚里传来撕心之疼,整张脸扭曲使火伤毁掉的半张脸变得有些狰狞“寒玉我肚子好疼啊,好疼!”受不住晕在青衣妇人怀中。
“古静姗你没事吧?”高寒玉放弃推挤人群回身担心地寻问,细心对她查看一翻,垂头瞧见地面积着一片红腥,害怕地对和她一样担心的青衣妇人叫着“大婶你快救救她,这样下去她会因失血过多死掉的。你们这里没有血可以输,就算有也没有输血用的东西。快点啊,古静姗你撑住啊,不是说了想见叫冷葬月的那个男人吗?我们现在回来了,你可要留着自己的小命找他啊!你醒醒啊!”
乐曲停了,喧闹的街道瞬间安静下来,高寒玉痛心的叫喊字字清晰,每个人都听得真切。急出泪来的高寒玉无助地瞧着人群哭求着“求你们救救她,求你们了!”
“姑娘快扶着她到这边的客栈,我要为她接生。”青衣妇人急着想从高寒玉手中夺走人,不料她护得太紧只好出声担醒失了理智的她。
“好好好!”回过神智的高寒玉猛点头,照着妇人所说扶着古静姗奔向左侧的客栈。
不料一袭火红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高寒玉带着人向左侧闪身为他让出道急着将古静姗扶到一边。她移动红影也跟着移动,分明是来拦她的。高寒玉顿时抬头生气地对着来人大吼“你有病啊,让开老娘没空根你耗!”
粗鲁的话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她一点也不在乎扶着人闪过来者,还没走上几步被他拉住了左肩使她恼怒,目露凶光失了忍耐华丽取下腰间的手枪指着来者冷冷吐着“滚!不想脑袋出现大洞就快滚!”
“把她交给我!”来都很坚持,镇定地开口,还没等她回答早已伸出手抱走古静姗。左手半拥着她,右手拂开散布在她脸上凌乱长发,半毁容颜映入眼帘,轻轻抚摸伤痕的手颤抖,低沉地唤着“姗儿你回来了,是你对吗?姗儿!”
“单公子请快点放开这位姑娘,她快生了耽搁不得!”青衣寻人有些不高兴,提高声音提醒新郎。
“孩子?”低头间才发现她凸出的肚子,还有被血染红下摆的睡裙,惊喜中带着担心小心抱着她冲进就近客栈。孩子,她有孩子了,是我的孩子。
六月前的大火失了她的身影,心被挖去一角不再完整,一直将她放在心里。大火烧毁了一切,除了落在火中未被毁去的玉钗什么也没留下。本以为永远失去了她,不料听到有人唤她名字,无论真假都让他心一阵悸动,暗自祈求是她,想再次看到她。
跳下马匆匆拦住,紧张地望着被陌生少女护扶在怀中的女子,莫名的熟悉感由淡转浓。是她没错!真好再次相和她相遇,手中紧握不再亮色的玉钗,耳边响着古静姗阵阵惨叫和稳婆的鼓励,还有那名陌生少女急躁地吼声,他的心被揪得死紧全悬在了客中的古静姗。
“姑爷我家小姐还在等呢?你、、、、、、”穿着喜庆红衫的站丫环急冲上楼,对着单君凡一阵叫嚷,抬头间对上频频盯着客房关闭门扉焦急来回走动的人自行吞了话,静静等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单君凡紧张地来回晃动,嘴里一直叨念着“母子平安,母了平安、、、、、、”手中的玉钗刺伤了手心未知,侧头望着房门询问“姗儿还好吗?”没人回答,大家都正忙着哪有空理他。得不到回应急了伸手拍门大吼“让我进去,我要看看姗儿!”
疼痛叫喊,满头热汗的古静姗眼中疼出串串泪珠,听到他的声音安心不少,双手紧抓床单,十指发白,努力集中思绪按着稳婆说的做,用力想将孩子生下来。
敲了半响不见有门开,正准备用力推开门冲进去,房内传来清脆地孩童哭音“哇哇哇哇、、、、、、”宣告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单君凡喜悦地笑了,拉着静立在身边的丫环开心地说着“我做爹爹了,姗儿生了!”
“恭喜姑爷!”丫环有些想哭,今儿个可是他迎娶小姐的日子,他半道扔下花轿中的小姐抱着早产妇人冲到这里。现在他还高兴地告诉她他做爹爹了,唔,她还想告诉他小姐还在花轿中等着呢,那些人都在胡言乱话伤小姐的心。
单君凡放了丫环拍门欢叫“快点让我看看孩了和姗儿!”“不可以还有一个孩子还未出来,你不可以进来!”房内传来稳婆严厉的吼声。
还有一个?单君凡心里有难言的喜,将头贴在房上静静听房内动静。一声尖锐地叫声惊了他的心,不安地问“姗儿怎么了?”
“哇哇哇、、、、、、”另一哭声告诉他答案,生了,姗儿生了。门被拉开,稳婆抱着孩子和抱着另一孩子的老板娘笑着将孩子送到他眼前让他瞧,并喜滋滋地说着“这两兄妹张得可漂亮了,长大后少不了是个俊秀公子艳色美人。”
单君凡接过孩子仔细瞧着,小小脸皱巴巴地,小嘴还在不安地哭着,泪水布满小脸。心喜难言从怀中掏出百两银票交与稳婆与老板娘,笑着道了声“多谢你们,这点小礼请收下!”
老板娘笑着收下银票对单君凡笑说“夫人在里面,公子进去吧!”稳婆叮嘱“她失血过多身子有些弱,产后可要好好调理!”
“嗯我明白,两位慢走!”两手各抱一个孩子,对两人点点头直接进房。门被关上,等在门外的丫环咬咬牙收回伸出去的手,静静站着。
“姗儿辛苦你了,快看看我们的孩子,好可爱呢!”单君带着孩子小心俯下身将孩子轻搁放在古静姗身侧,空出手为她梳理湿贴在脸上的青丝。
疲惫不堪,虚弱睁开眼吃力地微笑“谢谢公子对我们母子的帮助!”瞧上他一身喜红,很俊气是自己曾经错过的。轻侧头对上高寒玉苍白丽颜,目光落到她失伤的右肩失声叫着“玉寒你怎么还不为自己处理伤口?”挣扎起身,细心将身侧哭闹的孩子移入内侧挥手招唤“过来我帮你!”
“你还是躺着吧,这枪伤可不是你能处理得来的,我自己来就好。”高寒玉将古静姗推入床中,转身向出门向老板娘要了些干净白布、一壶烈酒和备好的伤药回房。
从房里找了摆放在梳妆台上的铜镜,对镜退去上衣露出白肌肤,右臂被血染红。用清水清洗好伤口,倒上半杯烈酒冲洗伤口,难忍刺痛硬挤出几滴泪,闭眼强忍。
古静姗看着担心,想下床帮她“我来帮你!”“不用,不要过来!”高寒玉回头拒绝,沉眸冷声说“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单君凡解回身瞧向半裸的高寒玉,俊脸火红转头对上古静姗摇头“不能,我可以为姑娘另安排房间。现在我有事和姗儿说,请你到隔房可好?”
“哼!”冷哼不相让,沉着地从腰间取出随身所带有的手术刀钳开始为自己取弹。
“姗儿你不认识我了吗?”单君凡有些激动,双手紧抓古静姗双肩害怕地询问。
摇头,转身望着孩子小声哄着“宝宝别哭妈咪给你们唱歌好不好,你们可要乖乖睡觉哦!”接着低声唱着摇篮曲,轻柔地曲子让哭闹的孩子安睡了。单君凡一直站在床边瞧着她哄孩子入睡,静静听她甜美歌声。幸福慢慢填实整颗心,缓下紧绷的心情安享这一刻的宁静。
“公子怎么还没走?公子今日成亲妾身阻你多时,真是对不起!”疏离淡漠,微笑祝福“我祝公子与妻百头到老,永结同心。”
“姗儿为何你不认我,我是你相公啊!”单君凡确定她的淡漠,心被揪疼不想让她忘记自己还能微笑面对自己。他要让她想起自己,想起曾经对自己的爱意。这一次她回来了,再次坚遇上说什么他也不想再放手,不想再次失去。失控伸手将她拥入怀中用力拥入怀中,轻声说着“是你我知道是你,你脸上的伤是被火毁过,对不起我没能将你从火中救出,对不起!可是,你是姗儿是我爱过的人。姗儿请记起我,我要你爱我,我要你爱我!”
爱你这样好吗?微抬手腕玉镯闪着温光,释然一笑推推拥住自己的人否定一切“我不是你的姗儿,对不起公子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
“你是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姗儿我道歉你原谅我回到我身边好不好?”单君凡如小孩般耍赖,拥着古静姗的双手收得更紧。
回不去了,从诱你签休书那一刻我们注定不会再有交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对我的爱薄弱到一丝风过都会被损逝,君凡你的自私只对步喜仙存在,而我只是你偶遇而被喜欢上不愿放手的喜爱。轻叹一口气,用力推开他指指门口细语“有人在等你,你该走了!”
“哥哥你丢下喜仙姐姐跑到这里会一位丑妇,你在搞什么?”依是那个对自己存有偏见的女子,只是她已出嫁,身后跟着疼爱的夫婿关子夜。
古静姗朝着关子夜温和一笑,指指被自己推开的单君凡说“公子救了我和孩子,他真是个好人。你们快点带他迎新娘吧,吉时可不能错。”
本想对她发火的陆随喜见她如此体贴不好开口,不高兴地奔到床边拉着不舍离去的单君凡“走了!”
“随喜你小点声,孩子刚睡下别吓着他们!”单君凡望望睡在内侧的双生子,低声将陆随喜高声压小,喜爱地抚摸着孩子们的额头轻语“爹爹马上回来接你们回家!”
他的话让古静姗僵化,拉扯出笑催促“公子快些走吧,新娘子怕是等急了,外面的人嘴可是很坏的,别让她听到伤人的话才好。”
单君凡深邃柔眸瞧了她半时才回身由着妹妹拉出房,出门口回身坚定地说“等我我会来接你们的!”
“哥你今天是怎么了,你接她回府做什么?”陆随喜不高兴,狠狠瞪了眼古静姗推着单君凡下楼,跟在两人身后的关子夜停下来转身问“你是嫂子吗?”
“我说不是你会信吗?”古静姗笑着不做回答,俯身亲亲孩子完全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关子夜皱眉轻舒,微笑点头“我信,为什么不信呢?”古静姗抬头挥手笑骂“你还不笨嘛,身上可带银两?”
“你要走?”举步进房,从衣袖中摸出银票犹豫着。
“嗯!这里不能再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对了这里是那里?”伸手夺了银票帮他决定,细心将其收放好。
“长安,你会去哪里?”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但还是老实回答。
“为什么要问?”
“因为大哥会去找你,我怕他到时要问我你的去向!”回得真实。
“哦,没必要了,我不想和他再见。你告诉他孩子姓陆,等他们长大一点我会带他们回去相认的。”古静姗起身收了收刚刚托人买来的衣裙,金秋时节天凉衣服得多备点才好。
“你既然决定了,那我先回去了,好好照顾自己。若需要帮助请来洛阳关府,我会尽全力的。”关子夜叹气,心里对她有些佩服和敬重,交待了事情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