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睡的步织离醒来,看着脏乱的柴房,慌张地四处寻人,惊恐地叫喊着“有没有人啊,放我出去!”“好疼啊,娘!”身后传来陆君凡的声音,步织离将他揽在怀中,泪水不停地流着,轻柔地抚着他的头说着“凡儿别怕,爹爹会来救我们的,不怕,不怕、、、、、、”
“娘,娘你别哭啊,我、、、、、、我会保护你的。”陆君凡拉着她的手,眼里是年少不该有的坚持。“凡儿,凡儿、、、、、、”双手紧紧拥着孩子,看着窗外的夜空,心里念着陆少寻的名字。
天亮后,整个洛阳城贴面了失踪二人的画像,陆家的人也全数出动找寻。柴房里的母子醒来,步织离看到了她这一生的恶梦,拥着陆君凡的手紧了又紧,害怕地问“是你绑了我们,你和水飞凤有什么关系?”
“秋离,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绝色的美人,比当年的黛梨还过三分。你本是我的妻,君凡也是我的孩子。”单施正蹲下身子,用手抬起步织离的头仔细欣赏着她的美艳。
“放开我,单施正,我只属于少寻。君凡也是他的孩子,你只不过是个什么也不是的人。你放我们回陆家,我会求哥哥放你一马。不然,你会吃官司,你的财产也会失去。”步织离侧头甩掉脸上的那只手,杏目含怒。
单施正笑了,起身向外行去,说着“走吧,如你所愿送你回陆家。陆家?”他的语气有些怪,嘴角的那抹笑让人害怕,眼里的笑也达不心。他整个人都是怪怪地,带着猜不透的心思。这样邪气的人还是步织离第一次见,心也不由紧了起来。
“凡儿,我们走!单施正,你和水飞凤、、、、、、”步织离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秋离,我是来救你的。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算了!不过,我真的不认识一个叫水飞凤的人。”这样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不过,只要能回陆家,能再见少寻,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步织离抱着陆君凡走了出去,焦急地甩掉单施正向陆家跑。
陆家府外有许多官差,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府处也围了许多人对着里面的事儿议论着,猜想着。到陆家的步织离的心一阵悲伤和不祥罩住房了整颗心,跌跌跌撞撞入了门。
面地的血迹染红了青石路,两边的树草。“呕、、、、、、”步织离开始吐了,眼里涌着泪,疯狂地找着,叫喊着“少寻,少寻,随喜、、、、、、”看着一具具无生命的尸体,真的希望不会看到他的脸。可是,那张熟悉的脸已经苍白,蓝色锦衫一大片一大片血染后的深色刺疼了她的双目。
抱紧他失去温度的身体,用手描着他脸上的轮廓,还是那么英俊。他在自己心里还是那般完美,眼中的泪一直流淌着没有丝毫停顿,轻声呢喃着“少寻,少寻,你睡着了。我陪你一起好不好,好想你,你不是说过我们要生生世世牵手结发吗?我陪你,一直陪你、、、、、、”
那只匕首还是用上了,她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到的东西还是用上了。那把刻着两人名字和誓言的匕首停在了她的心脏里,无力的右手牵着他的左手微笑地闭上眼。心随他而去,爱也随他而去,这样她才会和他相守生生世世。这样,他才能继续为自己描眉梳髻。
“娘,娘,你看,我找到随喜了,她没有死、、、、、、”陆君凡牵着陆随喜快乐的奔了出来,眼里的笑在看到她苍白的笑容时僵住了,未说完的话停在了喉中。
“娘,娘你怎么了。你和爹爹真坏,你们走了,我和哥哥怎么办?你们真的很坏,很坏,唔唔唔、、、、、、”陆随喜拉着步织离的手哭了起来。
一夜之间,陆家被人血洗了,家中财物全数被抢走。洛阳陆家从此被人遗忘,曾经的繁荣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