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老婆~~~
a灯火阑珊2024-07-14 17:258,304

  李森林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拿起桌子上的一罐啤酒递到蒋独立的手里,八卦的问:“蒋哥,怎么回事,还没吃到天鹅肉呢。”

  蒋独立把手里还剩的半罐啤酒砸他身上。

  蒋独立有两拨朋友,一拨是傅思文那样从小玩到大的发小,经常聚在一起,但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另一拨就是如李森林这般的狐朋狗友,跟李森林在一块经常能激发他体内的邪恶因子,抽烟喝酒赌博玩女人。

  李森林用余光瞥了一眼,嗅到蒋独立身上一股欲求不满的味道,拔高音量道:“真没吃到啊,这都多少天了,不用说,看你精神萎靡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没有,要是吃到了就不会这么猴急了。”

  蒋独立也觉得郁闷,一开始他真没想把傅亭玉怎么样,两家是邻居,他不能不顾及两家大人的想法,他潜意识里知道他应该跟傅亭玉保持距离,把她搞上床容易,可是善后不易,如果是简单的玩玩,没法跟两家父母交代,想想就头疼。

  他长这么大,头一次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吸了口烟,烦躁的踢了踢桌腿,道:“不让碰,一碰就叽叽歪歪,又哭又闹的,头疼。”

  李森林一脸坏笑的看蒋独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原来如此,蒋哥,你也太怂了吧,我就不信你还怕个小丫头,直接生扑啊,霸王硬上弓不会吗,我就不信她反抗的了。”

  包厢里灯光昏黄,灯光从头顶照射下来,打在蒋独立的脸上更加立体了,李森林第一次见到蒋独立就觉得这个世界真不公平,一个男人怎么长这么好看,蒋独立似乎不怎么在意自己的长相,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痞气。

  蒋独立瞥了他一眼,弹掉李森林在爪子,道:“她不是那种可以硬来的人,我要是……她会恨我一辈子。”

  蒋独立眼神空洞的看着走廊尽头,仰头把罐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就算撇开这层关系,他对刚才发生的事隐隐有些后怕,傅亭玉在他这里有多珍贵他心里知道,她不是他欲求不满时可以随意发泄的对象。

  刚才在包厢里,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身下配合乖巧的女孩儿既没有发泄过后的快感,也没有事后的满足,反而心里堵的慌,满脑子想的是傅亭玉就不会这么配合,她会哭,会发抖,就是不会迎合他讨好他。

  想着想着,他就有些心虚了,好像一个背着妻子在外面偷腥的丈夫,此时他心里除了后悔就是后悔,觉得对不起傅亭玉。

  李森林支着脑袋,想了想那天见到傅亭玉的情景,她身上有种没有被尘世沾染过的纯净,说话轻声细语柔柔弱弱,十分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他抬头看了蒋独立一眼,分析道:“这事比较麻烦,你不是说你们是邻居吗,两家父母都认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蒋哥,别发愁,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再说了,你俩是邻居,又是发小,要是你玩腻了,到时候你想甩都甩不掉,那就麻烦了,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尴尬。”

  蒋独立猛喝了口酒,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黑色的桌面映出他那张阴沉的脸,道:“我没想过跟她分。”

  李森林提高音调,道:“那你还想跟她结婚?”

  蒋独立猛灌了两口酒,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眶充血,道:“我不知道,没想那么多,我妈不喜欢她,不知道她怎么得罪我妈了,我妈就是不喜欢她。”

  “不是吧,我看她挺可爱的,文文静静的,长辈应该都喜欢这种女孩儿,她怎么得罪你妈了?”

  “不知道,她也算我妈看着长大的,也不知怎么了,我妈就是不喜欢她,我妈觉得她读书多,心思重,懂的太多,我妈喜欢她姐她妹就是不喜欢她。”

  “你妈要是不同意事情就难办了,她父母那边呢?”

  “她父母是挺喜欢我的,不过把我当儿子看待,估计不想让我当女婿。”

“靠,你们之间的关系挺复杂,这么说你跟她要是在一起就是乱伦。”

  “你说的这叫人话吗,我们又不是亲兄妹。”

  李森林嘿嘿一笑,道:“怎么说你们青梅竹马,有你这个英俊多金的钻石王老五在身边,她爸妈还不巴巴的把女儿送到你床上啊。”

  蒋独立叹了口气,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她爸妈不是那种贪财的人,坏就坏在这儿,我什么事她爸妈都清楚,我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我以前交过多少女朋友他爸妈都知道,我小时候干过不少糟心事。”

  可以说是劣迹斑斑了。

  李森林想了一下他跟蒋独立那段酒池肉林醉生梦死的日子,感叹道:“也是,我要是有女儿也不想让她嫁给你这样的人。”

  蒋独立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往他身上砸去,“你找抽是吧。”

  李森林慢慢弄明白了,“你打算让你父母知道,还是偷偷搞地下恋,我建议你这种情况,还是偷偷搞地下恋。”

  蒋独立揉揉眉心,很是头疼,“我不知道,让我妈知道了这事就更麻烦,我就不明白了,傅亭玉哪儿得罪她了,她一个小孩儿,哪里得罪她了。”

  “那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吗,你总得结婚吧,她也要结婚,你能跟她结婚吗,你现在花钱还得管你妈要,你做得了主吗,你们两家的父母都不同意,知道罗密欧与朱丽叶吧,知道梁山伯与祝英台吧,都是血淋淋的教训,我看就算了吧,虽然有点可惜,那丫头长的还挺带劲,这不怪你,男人都喜欢那种类型,是我我也把持不住。”

  蒋独立气的把手里的瓶子摔过去,怒道:“你敢打她的主意我阉了你。”

  李森林嗤笑道:“逗你玩儿呢,还急眼了,我看那姑娘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到时候你玩腻了,你俩就偷偷分,不用扯上彼此父母。”

  蒋独立把空易拉罐捏的咔咔作响,“……我喜欢她,没想过跟她玩。”

  “那你还打算跟她结婚呀,你不是说你妈不同意吗?”

  “我不知道。”

  “她怎么说,你们两个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谁?”

  “小处女啊。”

  “……”蒋独立把手里捏成团的易拉罐扔到李森林身上,提到这茬他的头更疼了,“操,她说等结婚的时候。”

  李森林挑眉,心里幸灾乐祸,表面还要克制住不笑,“什么,等结婚的时候,那你岂不是憋坏了。”

  蒋独立的视线往下瞅了瞅,是要憋坏了。

  话音刚落,李森林捂着肚子笑的满地打滚,“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稀有品种,哎呀妈呀,笑死我了,这么说你还是有希望的,既然强攻不行,那就慢慢熬吧,熬到结婚不就行了,反正也没几年,就怕你的小兄弟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

  “你他妈有完没完。”

  李森林笑够了,举手投降道:“这事说起来也简单,这事关键在你。”

  “什么意思?”

  李森林靠了过去,咳嗽了一声,道:“我说了你别生气,你要是生气,哥们儿以后不帮你了。”

  “你说吧。”

  “小处女没经过人事,啥也不懂,体会不到那事的好处,可是你懂啊,你身经百战怎么连这都不懂,你得让她尝到甜头,她尝到甜头了,还不是你说啥是啥。”

  蒋独立手里握着酒瓶子,心中隐隐有个声音告诉他,李森林说的就是他想的,只要让她尝到甜头……

  李森林塞给蒋独立一瓶酒,宽慰道:“哥们儿,别想那么多了,来来来喝酒,咱俩好久没在一块喝酒了,今天不醉不归。”

  蒋独立走后,傅亭玉呆呆的坐在床沿,看着窗外黑漆漆一片,附近小区的入住率不高,密密麻麻的窗户后面零零散散几处微弱的灯光。

  她有些发愁,她打算明天早上就走,暂时先住她妹那,等她找到工作就搬出去,她也想过到她妹工作的火锅店打工,可是她对饭店这种每天要跟陌生人打交道的工作很排斥,万一碰到不讲理的顾客怎么办。

  傅亭玉没有手机,不知现在几点了,蒋独立家也没有钟表,她就那么干巴巴的坐着,一想到蒋独立,心脏某处传来一阵阵剧烈的刺痛,蒋独立肯定生气了,她幻想过无数次跟蒋独立在一起的画面,他们一起看电影,一起做饭,手拉手在夕阳的余晖里散步,坐在海边看日出……

  恋人之间可以做很多事,蒋独立偏偏要选她最不喜欢的。

  想着想着,傅亭玉脑袋一歪,倚在床头板上沉沉的睡着了。

  蒋独立被酒吧的服务员送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到了地下停车场,蒋独立挥挥手让人走了。

  电梯门打开,他颤颤巍巍从裤兜里掏出家门钥匙,头晕眼花,看什么都是重影,钥匙怎么都插不进锁孔里,有些气急败坏,想把门踹开。

  傅亭玉迷迷瞪瞪醒来,听到什么声音,“砰砰砰”好像有人砸门。

  她猛的从床上坐起,蒋独立回来了,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恐慌,挣扎了半分钟,还是站起来给蒋独立开门。

  推开房门,一股浓烈的酒味儿扑面而来,傅亭玉皱了皱鼻子。

  蒋独立摇摇晃晃站在门口,面前的房门被打开,一道白光刺的他睁不开眼,眉眼被醉意染上了几分溃散,脚下有些虚浮,看见傅亭玉站在门里面,突然清醒过来,感觉很温暖,家里有个人等着他的感觉真好,就好像漂泊在汪洋中的一条小船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港湾。

  蒋独立摇摇晃晃的走进来,身体重心不稳,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他酒量不错,白的能喝一斤多,啤的更不在话下,今天李森林那孙子啤的白的掺着让他喝,他才喝醉,啤酒白酒就像两股势力在他胃里打架,他其实没喝多少,却醉的不省人事了。

  傅亭玉连忙扶着蒋独立的一条胳膊,道:“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蒋独立迷迷糊糊搂着傅亭玉的肩膀,又不敢把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一手撑着门框,委屈巴巴道:“你又不是我媳妇儿,你管我,就是我媳妇儿也别想管我。”

  傅亭玉不跟醉酒的人一般见识,道:“好好好,不管你,我才懒得管你。”

  傅亭玉想把蒋独立扶到卧室,可蒋独立高大的身躯几乎是她的两倍,根本就是寸步难行,最后几乎是半推半抱,又哄又骗的把他弄进主卧室。

  傅亭玉叹了口气,想把蒋独立放在床上,气喘吁吁道:“你喝醉了。”

  蒋独立不知发什么酒疯,突然暴起,道:“我没醉。”

  傅亭玉扶着他本来就重心不稳,一阵风都能把她刮歪,蒋独立连站立都很困难,更别说正常的交流了,不知突然发什么神经,蒋独立哼哼唧唧的伸手要去捞窗外的月亮,傅亭玉哭不堪言,膝盖弯一软,双双跌倒在床上。

  蒋独立一头栽进被窝里,顺带着把傅亭玉也拽了进去,蒋独立沉重的胳膊箍着傅亭玉纤细的腰肢,嘴里呼出的热气全都喷在她的颈窝,呢喃道:“对不起。”

  “……”

  蒋独立把傅亭玉当成肉垫趴在她身上,手指点着她的鼻尖,一双眼迷离的看着她,不知喝了多少酒,领口的扣子掉两颗,把傅亭玉当成抱枕,紧了紧双臂,把她搂的更紧了,嘴唇贴在她的脖颈上,嗫嚅道:“老婆……”

  傅亭玉:“……”

  如果这个时候有张镜子,傅亭玉一定看到自己充血的脸,不知道蒋独立是真醉了还是装醉,这个时候占她便宜,蒋独立趁着酒劲像只毛毛虫在她身上拱来拱去,好不羞耻,本来夏天穿衣单薄,透过单薄的布料,傅亭玉能清晰的感觉到蒋独立浑身紧绷的肌肉线条,和男性身上独有的炽热体温。

  傅亭玉想把他从身上推下去,蒋独立像块巨石压的人喘不过气,她使出全身力气把人推开,“你喝醉了,早点睡吧。”

  她刚要起身,蒋独立从后面一把抓住她的小臂,用力一拽,又把人扯了回去,傅亭玉的后背结结实实撞进蒋独立的胸膛,蒋独立大手按着她的腰,迫使她动弹不得,把脸埋进她的颈窝,轻声道:“别走,我要你陪我睡觉。”

  傅亭玉紧张的身体绷成一根弦,不知蒋独立是真醉还是装醉,她暗恋的人此刻就在身边,让她有种不真实感,虽然这样的场景幻想了无数次,可是真的发生了,她有点无福消受这个巨大的惊喜。

  蒋独立就像古龙小说里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浪子,他可以四处潇洒处处留情,可是她不可以,虽然很喜欢眼前这个人,可是不能越雷池一步,没有发生关系,她可以毫发无损全身而退。

  蒋独立完全不给她思考的机会,一把按住傅亭玉的肩膀,把人往身后的墙上推,嘴唇贴着她的耳朵,“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呢,我对你不好吗?”

  傅亭玉被他抓的肩膀生疼,“放开,松手。”

  蒋独立冲着她的耳朵不怀好意的呼出一口热气,道:“让我亲一口,就亲一口。”

  傅亭玉的脸倏的一下红了,蒋独立嘴里说着,身体开始行动起来,他起身把傅亭玉压在身下狠狠的吻了上去,隔着两层衣服傅亭玉感受到胸口传来炙热的呼吸。

  蒋独立在傅亭玉脖颈使劲嗅了嗅,“你好香,好软,让我做吧。”

  傅亭玉厌恶的把头扭到一边,全身都抗拒着蒋独立,惊恐道:“蒋独立,你放开,你会后悔。”

  蒋独立几杯酒下肚,头脑不清醒,身体却很诚实,或许是长期形成的肌肉记忆,也可能是他垂涎着副身体太久了,傅亭玉越挣扎,他反而抱的越来越紧,身体热量的交换更加激起他身体本能的冲动,她的一举一动都不由自主的让他想入非非,他也不想这样,他忍了很久,可是再隐忍也有决堤的时候。

  蒋独立现在头脑一片混沌,满脑子都是李森林那句“让她尝到甜头”。

  蒋独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手指稍微一用力,在她白皙的胳膊上留下一道红印子,傅亭玉的嘴唇躲到哪,他的嘴就追到哪,他不能理解,既然傅亭玉喜欢他,为什么不能……他偏要……

  “不行,我受不了,让我做吧,让我做,就一次,你不能让我看的见,吃不着,我是个男人,我快要憋疯了,你不是说要结婚才可以吗,那我们就结婚,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负责的,给我,可以吗?”

  傅亭玉吓坏了,她还没有成长到可以面对这件事的后果,如果蒋独立说的是醉话,如果他醒来,如果蒋独立腻了,如果蒋独立只是想尝尝鲜,他可以全身而退,她却不可以。

  她虽然喜欢他,可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她只想自保。

  或许喝醉酒的缘故,蒋独立浑身使不上劲,两只大手在她身上摸索,似乎想把她身上碍事的衣服脱掉,可是怎么都解不开扣子。

  傅亭玉想要大叫,挣扎着把蒋独立推开,蒋独立像一滩烂泥一样软趴趴从她身上滑了下去,直到后脑勺重重的磕在床头柜上,他才清醒了几分。

  傅亭玉完全吓傻了,颤颤巍巍的坐在床上,用被子遮住胸口。

  蒋独立捂着后脑勺慢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来,身体里有一股邪火等待发泄,黑色的眸子像鹰隼一样看着傅亭玉,此刻心中的怒火和浴火一股脑的冲到头顶,真想不计后果扑上去把她的衣服扒光,鉴于男女力量之间的悬殊,这种事只要他愿意,由不得她。

  “这种事谁还会留到结婚去做,别人都行,你怎么就比别人高贵。”

  说罢,他转身离开房间。

  留下傅亭玉一个人呆呆的看着凌乱的床单,散落一地的衣服和翻倒的床头柜,不知所措的缩在角落里,下一刻,听到隔壁房间的门被重重踹开的声音。

  ……

  第二天,天空渐渐泛起蒙蒙亮的曙光,傅亭玉就醒了。

  她喜欢睡懒觉,可是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看了眼窗外的天空,判断现在应该快五点了。

  傅亭玉飞快掀开被子,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她想自己根本就不该来,她潜意识里知道她跟蒋独立是不会有结果的,可还是不可抑制的喜欢他。

  整理好思绪,从床上下来,傅亭玉深深吸了口气,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蒋独立应该还没有起床,没有人会四点睡的正香的时候起床。

  傅亭玉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她想给蒋独立留个字条,告诉她她去傅惜玉那了,可是在房间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一只笔,甚至连一张纸都没有。

  傅亭玉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经过昨天的事,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蒋独立,她想过他们之间肯定困难重重,她不是老古董,知道那种事逃脱不了,可是不是现在,她想着再大一点,她想二十五岁结婚,只有结婚才可以做那种事,她幻想过无数个跟蒋独立婚后的场景,他们一定会很幸福,她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照顾他,关心他……

  傅亭玉做了两个小时的汽车,有些头昏脑胀,抬头看看窗外,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热闹非凡。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逃兵,蒋独立满心欢喜的等着她的回复,她倒好,一声不吭,背着行囊落荒而逃了,如果蒋独立醒来找不到她了,会不会生她的气。

  她究竟在逃避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她安慰自己他们还小,来日方长,给自己找了诸多借口,可是,来日,真的方长吗?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她想过结婚,也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她不是傻子,她无数次的幻想过把身体交给蒋独立,跟他抵死缠绵,可是时机不对,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没占上。

  傅亭玉有些垂头丧气,以后的事情,留给以后的自己解决去吧。

  傅惜玉提前得到消息在车站的出站口等她,看见傅亭玉拖着行李箱走出车站,边招手边喊道:“二姐,在这儿呢。”

  见到傅亭玉,姐妹俩开心的抱在一起,傅惜玉接过她手里的箱子,挽着她的胳膊往回走,边走边问家里的情况。

  傅亭玉把牛吃铁丝网的事跟她说了一遍,傅惜玉沉沉叹了口气。

   车站离傅惜玉现在住的地方稍远,要穿过两条街,回去的途中,两姐妹心血来潮,去菜市场逛了一圈,傅亭玉现在没有经济来源,她来时只带了路费,买东西的钱都是傅惜玉出的,自家妹妹当然不会计较这么多,她对傅亭玉的到来欣喜若狂,计划着有时间了带她到处逛逛。

  傅亭玉来到陌生的环境有些手足无措,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紧紧牵着傅惜玉的手。

  傅惜玉买了几个土豆,一斤猪肉,路过凉菜摊位前买了一斤凉菜,傅亭玉看她认真跟店家讨价还价的样子,俨然像个贤妻良母。

  傅亭玉觉得妹妹的变化太大了,印象里她还是个初中生,比较起来,她更像是妹妹。

  傅惜玉挑了几样水果,嘻嘻道:“回家我给你做沙拉。”

  两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往家走,傅惜玉担心路上的人撞到她,把她护在里面,一路走来,傅惜玉给她指迎面驶来的车辆,问到:“姐,你看到刚才过去的那辆车了吗?”

        傅亭玉对车没什么研究,她这么问,就回头看看,觉得路上的汽车都一样,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傅惜玉道:“刚才过去的那辆车少说也得五六十万。”

         傅亭玉睁大眼睛,“这么贵吗,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还是黑色的,我不喜欢。”

         傅惜玉哈哈笑了起来,道:“你真不识货,好东西在你眼里你都不认识。”

        傅亭玉道:“我觉得车就是代步工具而已,买那么贵干嘛?”

  说着,他们一拐弯,来到一处大型广场,广场对面是一栋六层高的巨型商场,傅亭玉的高中是封闭式管理,什么超市,商场,电影院三年来她都没去过,感觉自己真跟这个社会脱节了,不会玩游戏,不会打电脑,洗衣做饭都不会,感觉她像一个石器时代穿越到二十一世纪的原始人,有些手足无措,慌乱不堪,眼前的花花世界让她有些害怕,有些眼花缭乱了。

       傅惜玉指着广场上一辆辆码成一排的汽车,然后一一给她念出每辆车的牌子,傅亭玉只记住了四个圆圈的叫奥迪,听说好像是很贵的车。

  傅惜玉边走边指着一排排轿车说这辆三十万,那辆五十万,最贵的一辆八百万,轻松的语气就好像她能买一辆似的。

  傅亭玉将信将疑,“是吗,看起来有点矮,坐不了几个人,这么贵吗,八百万,这里的人都这么有钱吗。”

         傅惜玉一边走一边给她普及汽车方面的知识,道:“所以说你应该出来开开眼界,我刚来饭店工作的时候闹了不少笑话,我也不懂车,还是同事教我的,来我们饭店吃饭的开的车一辆比一辆贵,现在的有钱人真多。”

       傅亭玉身边都是一群穷学生,每天去食堂打饭为了两三块跟食堂阿姨吵吵,有人居然买这么贵的车,感叹道:“他们的钱都是从哪弄来的,这些有钱人把钱捐给山区的贫困小孩儿不好吗?”

          傅惜玉哈哈嘲笑她两声,道:“你还真是个学生。”

  傅惜玉住的小区环境优美,植物茂盛,超市,药店,公共设施一应俱全,小区中央还有个人工开凿的池塘,池塘里的水清澈见底,傅亭玉从车站一路走来,被嘈杂的人声吵的头皮发麻,一进小区,感觉清新扑鼻,在闹市简直就是世外桃源了。

  “环境不错。”

        傅惜玉道:“价格也很美好,一年的物业费就五千。”

         傅亭玉道:“小小年纪,张口闭口就是钱,俗气。”

        傅惜玉吐了吐舌头,她从小就怕傅亭玉,她的性子软软糯糯,随波逐流,加上傅亭玉学习好,年年三好学生,开家长会被老师表扬,她整天活在她姐的阴影之下,就什么都迁就着她,想了想道:“我虽然比你年纪小,可是我进入社会早,懂的自然比你多,你从来没出过校门,什么都不懂。”

        傅亭玉叹了口气觉得这话不假,她妈说她傻,连弟弟妹妹都比她成熟,蒋独立说她孩子气,这么多人都对她有意见,看来是该好好检讨自己了。

        电梯一打开,傅亭玉就有些后悔了,她知道合租的痛苦 ,看着客厅里摆满了上学睡的上下铺,铁床一个挨一个并排靠墙摆放,屋里一股臭烘烘的汗味夹杂着呛人的烟味,令人作呕。

        傅惜玉已经习惯这样的环境了,推开房门,用脚踢了踢过道里胡乱摆放的鞋子,把鞋踢到床底下,边往里走边清理脚下的障碍。

        傅亭玉掩住口鼻跟在她的身后,傅惜玉道:“走吧,别这么娇气嘛。”

       傅亭玉看到眼前混乱不堪的环境,道:“等有钱了还是搬出去住吧,这么多人住一起多不方便。”

  傅惜玉笑嘻嘻道:“没什么不方便的,早上九点上班,凌晨一两点下班,就是个睡觉的地方,谁也不打扰谁。”

  傅惜玉去厨房做饭,傅亭玉穿过阴暗的过道去帮忙,傅惜玉把从市场买来的水果蔬菜洗干净开始做沙拉。

  房间里闷热潮湿,通风不好,前后都有高楼遮挡,不到六点,就见不到光了,傅惜玉说这套房子要三百多万,傅亭玉对钱还没什么概念,觉得住楼房不如平房自在。

  房间和客厅都被上下铺摆的满满当当,自然干净不到哪去,袜子随意扔在茶几上,啤酒瓶易拉罐丢的满地都是,烟灰缸里的烟头都快溢出来了。

  傅亭玉实在看不下去了,拿起扫帚开始打扫起来,把茶几上的瓶瓶罐罐摆放整齐,空瓶子就扔进垃圾桶里,住在这么脏乱差的环境里人都要抑郁了。

        不料,傅惜玉立马制止她善意的举动,道:“你别打扫了,他们的东西不要乱动,不然他们找不到东西该怪是咱们拿的了,现在好人难做,管好自己就行,不用管别人。”

         傅亭玉虽然不赞同,但也挑不出毛病来,把扫帚放回原位。

         住在楼上,永远不知道天是什么时候黑的,他们做饭的时候天还是亮的,把饭做好,转身一看,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

  两个人把饭端进里屋,饭菜虽然并不丰盛,傅亭玉却吃的很香。

  这是她自打回来后最轻松的时刻,不用担心家里的牛会不会生病,不用听父母的喋喋不休,不用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应付蒋独立,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吃顿饭。

  真好。

  

  

  

  

  

继续阅读:第27章 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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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没有资格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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