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脸了’的温时修都懵了,不解道:“奶奶,您这是做什么?”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奶奶?”
温老太太气呼呼的,“温时修,你是对我选的人不满意呢,还是外面有人了?”
“奶奶,您在胡说什么 ! ”
“是我老婆子胡说吗?”温老太太拿起拐杖打了过去,“你真该去祖宗面前跪下,结婚一年不到,就想着离婚了 ! 我们温家,没有这样绝情薄义的人。”
温时修这才注意到,刚砸在脸上的,是离婚协议,是此前拟定的离婚协议。
温老太太呵笑着,“很好奇我老婆子为什么会有这个吧?我要不是见林宝儿的暖玉坠子不见了,我还没联想到你的心意变了呢。”
“那上亿的玉石,你不给你妻子,想留给哪个野玫瑰呢?”
“我告诉你,我温家的珠宝美玉,只给妻子,不给野玫瑰!”
“丢进臭水沟都不给野玫瑰!你给我记清楚了。”
“奶奶,您误会了。”
“误会?”
温太太敲着拐杖,“这是我让人从你办公室搜查来的,白纸黑字,误会了吗?你这个混账,还签字了 ! ”
“是不是今日回来,叫林宝儿签字了,然后你再来通知我离婚的消息?”
事情到了这一步,温时修决定坦诚,“奶奶,我和林妍,感情确实出问题了。”
“奶奶,我希望您同意我们离婚。”
温时修这段时间,彷徨过,失落过,不安过,本想挽留,却因为在办公室听到她说的那些话,最终决定放手。
演戏,也太难了,他不准备演了。
温老太太听到他真说离婚的话,气得狠狠的敲了他几拐杖,“你个混账,到底是看上了外面的谁,这么鬼迷心窍想离婚呢 ! ”
“温时修,我告诉你,这个婚你敢离,你就给我滚出温家 ! ”
“别以为你工作上有点成绩就了不起了,家庭失败的人,那就是失败的人。”
“你从今天晚上起,每天回家里睡,早餐,晚餐,你都给我滚回来吃 ! ”
“温时修,要是被我知道你在外边有人了,你这个总裁,也别当了。”
“奶奶 ! ”
温时修呼了口气,“我外面没人,我和林妍,没有感情,她根本不喜欢我,您又如何非要把她绑在我身边呢。”
“她不喜欢你?”
温时修点头,“事实如此 ! ”
“她不喜欢你怪谁 ! ”老太太揪着他耳朵,“要不是你三心二意,不关心她,她会不喜欢你吗?”
“温时修,你自己没尽到做丈夫的责任,你怪谁呢?谁会喜欢一个冷冰冰的丈夫 ! ”
“奶奶 ! 这……”
“你住口 ! ”温太太松手后,又揪了两揪他耳朵,“你这混小子,连让人喜欢的本事都丢了吗?”
“你不要怪别人不喜欢你,你应该先检讨你自己,你的言行举止,哪里有个丈夫的样子。”
“混小子,别以为我老婆子糊涂了不知道你背后搞的那些事情,你最好老实点,好好和她过日子,不然,我可让人查你了。”
“奶奶 ! 这 ……”
“滚出去! ”温老太太直接打断他的辩解之话语,并下命令,“别跟我狡辩,想离婚,没门,我温家,不出薄情寡义之人,温时修,你必须修复好这份感情!”
“想离婚,除非是我死了,管不住你了!”
温老太太固执起来,也是没人能劝得住的。
温时修只好先回房了。
温太太下手有些重,那几拐杖下来,可用了十足的力气。
他脸上,也留了一道印子,是纸张划伤的。
林浅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他一瘸一瘸的样子,脸上还带着伤。
林浅,“温时修,你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温时修直了直腰杆子,“不是。”
林浅……
这是温家,自然不能放任他不管了,林浅寻来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
“你擦擦。”
“脸上的,一道细痕,已经结疤了 ! 明天去皮肤科拿点药,看能不能迅速去除疤痕。”
“林妍 ! ”
温时修拉住她胳膊,“你不帮我擦药吗?”
林浅无语,“温时修,你伤的是腿,不是手,自己擦。”
温时修,“手也受伤了,胳膊痛 ! ”
“痛你个鬼,你抓着我手不是挺有劲的吗?”
没人擦药,温时修也没耐心擦药,随意的涂抹了几下。
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林浅实在看不下去了,“懒死你算了,温时修。”
林浅拿了四五根棉签,沾了药水,涂擦在那淤青的腿上。
林浅擦得很用力,美名其曰是在疏通血脉,温时修受着,也没吭声。
擦拭完毕,林浅收拾了下垃圾,好奇的问了句,“你怎么惹到奶奶了?”
林浅是想不出他犯了多大的事情,才能挨一顿打。
温时修,“没什么 ! ”
他一惯也很少解释,很少告诉自己一些他的事情,此次回个没什么,林浅也没多失落,反正他不想说就不说吧,又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是最后一次。
“林妍! ”
温时修走到床边,“我想睡床。 ”
林浅看他这幅一瘸一拐的样子,大方的把床让给他了。
“你睡吧,我去睡沙发。”
“你也睡床 ! ”温时修,“门,我没锁,奶奶可能会让李嫂来检查,看到你睡沙发就不好了。”
“什么?检查?”
林浅抱着被子,“睡觉的时候怎么还能检查?温时修,是不是你搞的鬼 ! ”
温时修唉了声,垂下眉头,“那份协议,不知怎的被奶奶找到了,她很生气,所以……”
婚约协议被找到了?
林浅缓了缓,“所以你被打了是因为这个?”
除此之外,似乎想不出奶奶为何会生气打他了,毕竟奶奶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虽然嘴上老说他,实际上是很心疼他的。
温时修,“嗯,所以近期得回家睡。”
温时修的这个理由,没什么破绽,也符合他挨了一顿打的样子。
林浅没有怀疑,只是有些无奈,“那得这样多久?”
同睡一个床上,这也太……太太那个了。
此事二人倒是有二次是睡在同一个床上,但那是条件限制,是无奈的拼床之举。
而现在,却是要主动的睡在同一个床上,还不能太疏远的那种。
这怎么想想,都是怪难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