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郑如岚气得脸色通红。
林浅又道,“济星公馆,我的房子,我不计较,小深的房子,产权必须是小深,那是我母亲的积蓄买的。”
“你母亲的积蓄?你母亲变卖几处房子,又卖了所有地,才凑够三百万,现在济星公馆的房子价值上千万,你还有脸说是你母亲的钱?”
林浅哎了一声,脸色脸色一变,用力的揪住郑如岚的衣领子,“郑如岚,你是自己傻呢,还是当别人傻呢,十几年前,三百万够两套房子的全额付款了。这些年,济星公馆周边大厦林立,房价猛烈上涨,可这溢出来的价格,不归你。”
“这些年,你靠着收房租,已经赚不少钱了,你该庆幸,我没有要回这些年的租金。”
“你……”
郑如岚气到眉毛竖起,手指发抖,“你……”
在她要怒气大爆发之时,林浅丢给她一沓照片,“好好看看,这些,都是你们母女被人拍的照片,温家的人最恨欺骗了,他们以前没在我的身份,不代表一辈子不在意,如今他们着手在查了,若是曝光,会是如何景象,你自己明白,好好想想,要不要合作。”
“合作前提,就是把济星公馆转回小深名下。”
林深在外边的奶茶店等着,见林浅出来,立马就小跑上去。
“姐姐,姐姐,如何了?”
他不赞同姐姐为了自己和郑如岚合作,郑如岚那个人,他明白,压根没把他们两个当成儿女的。
“放心,小深,她极其在乎林妍,会因为顾惜她而守住替嫁的秘密的。”现在温灵开始查了,若郑如岚不守住口风,温灵怕是很快就会发现一切,为了震慑住郑如岚,林浅便只好吓一吓她。
“姐姐,其实济星公馆能不能要回来都不要紧的,姐姐,只要能和姐姐住在一起,住老破小的城中村也没关系的。”
“傻瓜,这济星公馆,是附加条件,姐的主要目的是要她们母女守住替嫁的秘密。”
“你也只知道她的性子,若是我们有求于她,她必然不会配合,只有她真切的感受到了危机,才会诚心的合作,认真行事。”
林深叹了口气,“姐姐,温灵小姐,为何要查姐姐?这到底,也是与她关系不大的。”
“这个问题,你长大以后就会明白。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姐夫是靠得住的,他不会信温灵的一面之词。只是我不想让温灵知道这些事情。”
林深,“姐姐,我明白,我也知道姐夫的品性,姐夫是个是非分明的人。”
“可不是呢,我们别愁了,走吧,逛街去。”
林浅带着林深进了商场,“姐给你多买几件衣服,过几天,你要去学校了 ,可要多带些衣服过去,现在天气还冷着。 ”
“姐姐,我都快成年了,能照顾好自己的,姐姐不用担心我。”
林浅拍了拍他额头,双手叉腰,“在姐姐面前,你就是个小屁孩 ! ”
林深笑着,“那我就是姐姐的小屁孩,姐,我打算报康南大学,以后留在康南,也能时常见到姐姐。”
“小深,你想学管理,管理最好的学府,不是康南大学,是威尼桑大学,姐希望你能去那里学习最好的知识。”
林深,“可是……”
“没有可是,姐想念你了,会过去看你,维尼桑大学,是多少管理人员想去的学府,你也应该去看一看。”
维尼桑大学,是这片大-陆-综-合实力排得进前十的大学,管理和金融学,更是一绝骑乘,占得第一的名头。
林深也向往那样的地方,见姐姐也支持自己,便是下决定要考上那样的好学校。
二人在商场逛了一个多小时,买了不少物品,带着这些东西回温家不大方便,二人就先把东西送回了圣佳锦园,然后再回到温家老宅。
到温家老宅时,已是六点半了,冬日里六点半,天早就黑了。
温时修见她这个点才回来,不大高兴,但她好歹是回来了,他又忍住不说责备的话。
“夫人,少爷,今日下午方家来访,老太太与方家人去了寺庙上香,刚回了电话,说晚上会留在方家。”
今日是新年的第一天,是康南市逛寺庙祷告的一天。
早些年,老太太腿脚利索,常会在这一天去寺庙上香祷告,方家是佛缘之家,老太太也常去方家聚,偶尔的,也会在方家留宿,在那儿住上几天。
但是近些年,老太太腿脚不是那么利索了,出去的时间少了,去寺庙次数少了,与方家,相聚的次数也是少了。
温时修有些不放心,问道,“姑姑可是陪着去了?”
李嫂点头,“良小姐下午也在,就一起陪着去了,甜小姐也去了。”
良姑姑也在,温时修这才放心一些,“奶奶年纪大了,派两位靠谱的人去照顾。”
“少爷放心,良小姐走时,带了两位保姆,都是日常照顾老太太的保姆。”
温时修点点头,“行,李嫂,既是他们不在,晚餐就随意一些。”
李嫂点头,“明白,那我便去厨房了。”
李嫂走后,林浅好奇问道,“方家是何人?可是世交之家?”
老太太咸少外出,这能在新年的第一天去串门的人,一定是不一般的。
温时修,“不是什么血缘关系之家,方家信佛,奶奶也信佛,合得来,所以常来往。”
信佛?
温家当初向林家提亲,也是信了僧人的话,说什么娶了林家女,能带来好运。
现又有个信佛的深交之人,看来,老太太信佛,是真的,不是什么信手拈来的假话。
“在想什么?”
温时修的目光投来,惊得林浅有些心慌,便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没什么,我在想,小深和时景还挺投缘的,一回来二人又出去玩了。”
温时修放下茶杯,“林妍,不说旁的事情。”
“如今也没有其他人在,说说你我之事吧。”
林浅……手不由自主的握紧的茶杯,心里不安,却强装镇定道,“你我的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