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或许就连宇文邕厝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自己亲口将整件事情的真相全部都说了出来。
在宇文邕厝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自己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这番话的确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当即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这就是你说的你一直在私塾里面好好读书?”
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宇文邕厝的父亲很显然是在这件事情上十分生气,可是现在毕竟有外人在场,就算是顾及着自己身为朝廷命官的身份,也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当场教育自己的儿子,只能够暂时性的忍了下来。
不过看到了宇文邕厝脸上红肿的伤势,这张宇文邕厝的父亲又怎么可能在这件事情上继续保持淡定?
就算自己的儿子在这件事情上做的事情再怎么过分,也不能够对自己的儿子有着如此严厉的惩罚,更何况对面的这个人还仅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没有任何的背景,仅仅只是靠着自己有两下子,居然就可以无法无天。
缓缓的转过头,宇文邕厝的父亲用一种恨不能吃了面前这个年轻人的表情死死地盯着他,半晌之后,这才开口说道。
“这位小兄弟,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我的儿子想要在未经你的允许的情况下就闯进迎春楼的后院之中,结果就被你打成了这个样子?是谁告诉你你有这个权利的?迎春楼是你们家开的?”
在一连串的反问,只要是傻子都能够听得出来,宇文邕厝的父亲现在准备拿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看到。
此时在看向宇文邕厝,却发现宇文邕厝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就好像刚才被自己的父亲如此斥责对于他来说早就已经是家常便饭一样,没有对他造成丝毫的影响。
“这位大人,我知道宇文邕厝公子背后有人给他撑腰,但是我没有想到,作为一个朝廷命官,连单场私人住宅乃是重罪这件事情都不知道,真的是让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很显然就连宇文邕厝的父亲在这个时候对他发起了刁难,也同样是一脸淡然的表情。
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和现在已经开始对自己发展这件事情而表现出任何紧张的神色。
如果说刚刚开始的时候宇文邕厝的父亲还有些顾及自己的声誉和地位,那么现在在面对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如此露骨的挑衅,宇文邕厝的父亲再也没有办法忍住自己在这个时候的情绪,直接一巴掌对着年轻人的脸扇了过来。
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甩自己的儿子耳光,宇文邕厝的父亲自己认为当然自己也可以在这种时候将这个耳光还回来。
可是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忽然之间有一道黑影以肉眼都不可见的速度直接出现在了年轻人的身后,而宇文邕厝的父亲药山面前这个年轻人耳光的手掌也死死地被人牵制住。
可能是由于这个人的手指比较有力,以至于宇文邕厝的父亲额头上都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等到所有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年轻男人仅仅只是伸出了两根手指,就死死地钳制住了宇文邕厝的父亲。
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身旁的这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本身有着不菲的功力。
“这位大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能够惊动了你,现在你带着这么多的官兵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们迎春楼的后院,难道不知道你的这种做法会影响到我们迎春楼的正常营业吗?”
面前开口说话的这个男人由于此时戴着一顶黑色的毡帽,所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办法看清楚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仅仅只是从他微微翘起的嘴角上面露出来的一抹淡淡的冷笑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于面前宇文邕厝的父亲这样的官职的人似乎在心里面同样也是十分轻视的。
如果说刚刚开始堵住门不让宇文邕厝进入到迎春院后院当中的那个年轻人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的无知和冲动,而得罪了宇文邕厝的父亲这种级别的官员。
那么面前的这一个年纪稍微比他大上一些的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年轻男人,在这个时候用如此不屑的语气在和宇文邕厝的父亲交流,这就绝对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似乎同样是在面前的这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年轻男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轻视,这让宇文邕厝的父亲一向敏感的自尊心在这个时候接连受到挫折,语气也在这个时候变的越发的嘹亮的几分。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王者大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件事情上给自己找一些麻烦,我们背后的人就连你也惹不起。”
缓缓的抬起了头,面前这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年轻男人用手轻轻的指了指自己身后的迎春楼,嘴角的笑容也开始变得越发的神秘。
“就连这个迎春楼背后的幕后老板也是我们的主子,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一时之间的冲动而得罪了你不该得罪的人,到时候丢了你的顶戴花翎不少,很有可能会连带你的家人们一起遭殃,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仅仅只是不轻不重不急不缓的两句话,就像宇文邕厝以及宇文邕厝的父亲两个人此时面面相觑,他们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彼此眼神当中的那么恐惧。
虽然说心里面对于迎春楼真真正正的幕后老板到底是谁还是有着诸多的疑问,但是宇文邕厝的父亲也再也没有胆量对这件事情进行继续调查。
刚才还是一脸狰狞和傲气的脸色忽然之间变成了谄媚的表情,下意识的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两张银票,恭恭敬敬的双手递给了面前的两位年轻人。